陳牧有些詫異的看了蘇冰冰一眼。
倒是沒想到自己在這位蘇記者的眼中,居然有這麼高的評價。
有些隨意的笑了笑。
開口道:「這不一樣,她還有機會。」
那你呢?
你沒機會了嗎?
有那麼一瞬間,蘇冰冰真心認為,要是這裡沒有直播攝像頭,她真的會把心裡的話問出口的。
相處的時間越長。
感觸才會越發的清晰,陳醫生這個人看起來好像很好接近一樣。
可實際上。
這人卻像是有一道天然的屏障。
無聲無息的。
把所有他不願意面對的問題隔絕在外。
比如
這麼厲害的陳醫生,為什麼會在海城大學,做個普普通通的校醫
知道自己的問題可能有些越界了。
蘇冰冰倒是沒有繼續下去,「也可以尋找一些其他的醫生。」
「其實還是有很多的醫護人員,會喜歡校醫的工作,因為和醫院裡的醫生比起來,校醫是有寒暑假的。」
寒暑假。
別說是對時間時刻緊繃的醫護人員來說,哪怕是對於普通的打工狗來說,也是分外想念的「福利」。
蘇冰冰認真的建議。
倒是讓陳牧聽了進去。
其實。
有一部分的醫護人員到了年紀,又或者是結了婚,會考慮轉業的事。
倒不是他們對這個職業沒有熱愛了。
只是
很多的時候,醫護人員也是有家人需要陪伴的。
有的人是為了父母,有的人是為了孩子。
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回歸家庭。
即便是心有不甘。
也會忍痛做出選擇。
可如果是校醫呢。
雖然也會有加班的時候,但和普通的醫院比起來,校醫院的工作簡直不要太輕鬆。
還有寒暑假。
只是這麼想著。
陳牧就覺得自己找到了,為海城大學尋找新校醫的新途徑。
手下的動作一點都不慢。
設想剛剛出現在腦海中,陳牧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思路給陸書記發了過去。
可陳牧等了半晌。
也沒有等到陸書記的回覆,小聲地嘟囔著:「怎麼不回我的消息呢」
坐在前排的蘇冰冰,雖然不知道陳牧這麼苦哈哈的,是在等誰的消息。
卻還是忍不住。
小聲的提醒了一句:「陳醫生,現在還不到凌晨六點呢,收到你消息的人,可能還沒睡醒呢」
「哦,是哦」
聽著蘇冰冰的話,陳牧也算是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整個人垂著頭。
像是有些難掩情緒的低落。
回到校醫院的時候。
暫時沒有什麼新工作的實習醫生們,都在整理昨天晚上的病例,等待白天和他們交班的人到場,就回去睡覺了。
一路上。
陳牧能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對自己投來好奇的眼神。
大概可以猜得到。
多半都是因為昨天網際網路上的動靜。
到了這個時候。
哪怕是陳牧也不得不感嘆,也許蘇冰冰最後給出的,冷處理的建議是最合適他的。
只要他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也許。
總是可以捱過直播的這些天。
「陳醫生,昨天晚上教授睡著了,我遇到了一個不是很好解決的問題,可以請伱解答一下嗎?」
陳牧正在給自己泡咖啡。
有一個白大褂敲門進來。
陳牧下意識的,就把自己泡好的咖啡,遞給了這位實習醫生。
實習醫生有些驚喜的接過咖啡。
正準備喝的時候,卻看到一隻大手,從他的手裡把咖啡拿走了。
看著陳牧喝咖啡。
實習醫生人有些懵了。
剛剛。
是他自作多情了?
看到實習醫生臉上迷茫又尷尬的表情,陳牧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你剛剛沒有會錯意,這杯咖啡原本是準備給你喝的。」
陳牧不解釋還好。
他這麼一解釋。
實習醫生更聽不懂了,「那陳醫生的意思是」
陳牧無奈的笑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你是昨天晚上值夜班的。」
「有的人咖啡因不耐受,也許會因為這一杯咖啡,影響到你白天的休息。」
實習醫生瞭然又幸福:「原來陳醫生是在關心我!」
陳牧語氣一頓:「你要是這麼理解,那也沒問題。」
一邊作為圍觀群眾的蘇冰冰。
只是聽到陳牧這個開頭,就忍不住眉頭一挑。
這什麼經典渣男語錄開頭???
就聽陳牧對實習醫生繼續說道:「我主要擔心,你回去休息不好,會耽誤今天晚上的夜班。」
實習醫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半晌。
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陳醫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耽誤工作的,這咖啡我還是不喝的好。」
「嗯。」陳牧端著咖啡點了點頭,「你昨天晚上遇到了什麼問題,和我說說看吧。」
—
「可憐的實習醫生,冷酷無情的上司。」
「突然想起來我之前在大廠實習的時候,我和我領導說我發燒了,要去醫院,他讓我把沒做完的工作發給同事,再發燒」
「那天我真的超級委屈,我要是能控制住什麼時候發燒,我就不能選擇不發燒嗎?」
「你的領導會說,那就太好了,別請病假了,回來上班吧!」
「哈哈哈哈!!!早晚笑死在彈幕里!」
「就沒有人覺得陳醫生前面說的那句,你要是這麼理解,那也沒問題,很像是經典的渣男語錄嗎?」
「可是站在陳醫生的立場上,他說的話似乎沒有問題?」
「是哪個倒霉的醫學生,凌晨五點被老師喊起來看直播,陳醫生上班有必要這麼積極嗎?」
「剛剛120又拉走了一個,有的時候真不是陳醫生上班積極,而是脆皮大學生作死積極。」
「呵呵!脆皮大學生真是66噠!」
「」
—
男生捏著手指頭,「就是一點小小的問題,昨天晚上我遇到一個患者,是個女孩子。」
「說是至少三四天的時間沒有拉過屎了,昨天因為拉不出屎來急哭了,舍管和她的室友,就把人送到校醫院來了。」
「那時候鄭鑫醫生剛好在看護其他的患者,所以那位患者是我接待的。」
陳牧點了點頭:「你給她開了什麼藥?」
實習醫生道:「我給她開了一些開塞露,她自己去廁所蹲了一會兒,大概凌晨三四點鐘離開的校醫院。」
「只是」
實習醫生皺著眉頭看著陳牧:「患者臨走的時候,我按了下她的肚子,裡面依然是硬邦邦的,我就給她又開了番瀉葉顆粒回去。」
「陳醫生,你覺得我的用藥,是不是有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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