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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沒想到我會跑,所以,他氣急敗壞地在我身後叫罵著,「縮頭烏龜,有種別跑……」「不跑才怪,你這個傻逼。你就跟一隻會亂吠的野狗一樣,不跑還等你來咬啊!」可是,老天爺貌似跟我開了一個玩笑?一不留神,我就被一株粗壯的野草給絆倒了。看見我摔倒後,王超「嘖嘖嘖」地笑了起來,同時,他握著鋼筋條劃著地面向我走了過來……這一路走來,鋼筋條摩擦著地面發出了「噌噌噌」的聲音,還真的挺讓人毛骨悚然的……我想跑,卻在「哎喲」一聲後重新摔了下來。那一刻,伴著身體的又一次摔倒,我才知道我在剛才的慌亂中扭了腳踝。真特麼的倒霉到家了…利用在黑暗中的短暫一秒,我在心裡臭罵了撿廢品的大爺無數遍,我在想:尼瑪呀!撿廢品也不好好撿,漏了一根這麼長的鋼筋條都不知道。心裡雖這麼想著,但是,我的手卻在草叢裡胡亂搜尋著什麼。其實,我特不服氣王超,我不相信他能在草叢裡找到生鏽的鋼筋條,我卻連一隻螞蚱都找不到?於是,我這個在王超看來已是瓮中之鱉的人就這樣被輕蔑了,特別是他在知道我的腳踝受傷後。此刻的王超,他給我的感覺很是血腥,他就像電影裡飾演古惑仔的大反派一樣,仿佛…他手裡握著的不是鋼筋,而是一把滴著血的鋼刀。而且,他還視我為必殺的對象,兇殘無情,怒目圓睜……然而,越是危機,我越是快速地淡定了下來。我知道…繼續跑,對我來說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了。所以,我把站起來爬的時間換做了在草叢裡對王超表演出「恐懼」的動作和表情。那時候,我四肢著地,整個人像是蜘蛛在爬一樣,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向後艱難地退著。而且,我還一邊對王超怯懦地說:「超哥,放…放…放過我吧!」「哈哈哈哈…『超哥』,你他媽這聲叫的比女人*還讓我舒服啊!來啊!繼續叫啊!叫啊!說不定,我打你時還會手輕一點的,嘖嘖嘖……」王超說話時,我完全看不到他對我會有一點手軟的樣子。而在我還要繼續阿諛奉承他的時候,突然…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我感覺…我感覺…老子貌似摸到一塊板磚了。「疾病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這是我在草叢裡「邂逅」板磚後想到的唯一一句話。不過,我沒有把板磚立馬扔出去,而是…嘴裡很賤地罵起了王超。估計他也挺受不了我的,要知道,剛才我還叫他「超哥」來的。現在呢!他直接被我給罵成了動物!!這時,王超在被我徹底激怒後,已經把垂在地上的鋼筋條拿起來向我沖了過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拍到王超?但是,我在搏他走進我的射程之內,我相信…我還是有那麼點把握能扔到他的。最主要的問題是…我不知道該拍向他哪個部位?臉,還是小**呢?而我也在心裡對板磚「拜託拜託」地說:如果你打中王超還不會碎的話,老子直接把你當成我百年後的牌位,讓我們一起給後人供著,如何?天!!哪裡還有時間想這麼多呢?說時遲,那時快,王超一跑進我計算好的射程之內,我完全沒有思考就使出了我們李家失傳了多年的「小李飛磚」……那時候,王超是背對著光線,也就是我看到他是在光處,而他看到我是在暗處。所以,他想都想不到,我會撿到一個「神奇」的板磚,還將它擲了出去。板磚出手,我同時在心裡念起了咒語:天靈靈,地靈靈,板磚拍中王超行不行?咒語念完後,讓我們一起來見證奇蹟的一刻吧!那一刻,我感覺…時間靜止了,風兒凝固了,草叢也忘記擺動了!!接著,在看到板磚美麗、優雅的弧線後,我幾乎是在心裡驚爆地叫喊了出來:挖槽,上上籤。因為…板磚當時很爭氣地拍在了王超的臉上,它猶如符咒貼在了殭屍的額頭,效果很顯著地把王超給定住了。接著,王超在被定住一秒後,隨即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而他手裡的鋼筋也被他倒下後的動作給甩到了麵包車的前面位置,也就是水泥地面高低相接的地方。哎喲喂…真是讓我歡喜讓我憂啊!喜的是,一磚那麼准,直接打在了王超的臉上,還把他給拍暈了過去;憂的是,這百年難得的好「牌位」竟然就這麼碎了。唉!節操,節操,我的節操碎了一地啊!但是呢!從此以後,我們李家在百曉生的兵器排行榜上將再一次超過唐伯虎的霸王槍,重新回到第一的位置。只是,小李飛刀也將徹底改為「小李飛磚」了。王超倒下後,我在草叢中掙扎了一下才爬了起來。一起身,衣服立馬就貼到了我的後背上。這時,我才知道我剛才緊張得連背脊都出汗了。經過王超身邊時,我還特意看了一下他被板磚砸中面門的樣子,我在想:那一下絕對很疼吧?不疼,怎麼連板磚的碎粒都粘在了他的額頭和鼻子上呢?而且,王超的鼻血還潺潺直流,整得快跟小橋流水一樣了。此時,我是單腳提起來,慢慢跺到苗苗身邊的,而她…也早已哭成了個淚人。一見到我後,苗苗整個俏臉埋到了我懷裡,而且,不管我這麼安慰,她就是哭得很厲害。估計…應該是被剛才的事嚇到了吧?讓我有點鄙視的是錢勇,老子原以為他可以快速地解開自己的麻繩結,然後帶著苗苗離開的。誰知道,整了半天還是讓我幫他給弄開的?解開錢勇的繩結後,最麻煩的就是苗苗了。她的麻繩結被打了好幾個死結,而且還被王超那狗日地命令朱勝給綁在了地面的鋼筋上。又在剛才,唯一的利器–彈簧刀還被朱勝那頭蠢豬給踢了出去。所以,就單苗苗手上的麻繩結都已經讓我和錢勇解得滿頭大汗了起來……然而,也正是在第一個繩結解開後,突然…一聲車門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重重一聲「砰」,車門關了起來,再接著,等我和錢勇、苗苗循聲望向小麵包車的時候,王超…已不知何時醒來?此刻,他已經在發動麵包車了……我靠,什麼個情況?隨著車子發動機的聲音響了幾下,我明顯看到錢勇的身體也跟著抖動了幾下。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的緊張和慌亂,為此,我對他說:「那個麵包車的門窗都緊閉著,我們現在誰也無法把那個發了瘋的傢伙拉下車來。如果不想死的話,你就趕快走,我一個人幫苗苗解開就好了。」老實說,我這個話有著一半一半的意味,一半是想試探錢勇,一半是真的想讓他走。此時,錢勇還很淡定地對我說:「呵,別說笑了。為了苗苗,我可以跟你打一場,為了救她,我也可以把我的命不要了。」「你走吧!謝謝你的好意,但這不關你的事。」可話說完後,苗苗卻用後背撞了我一下,她聲淚俱下地說:「青,你趕快走啊!那個人都瘋了,他想撞死我們,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沒有理會苗苗說的話,我一邊解著她手上的麻繩結,一邊很淡定從容地告訴她,「乖,別傻了。你覺得我會棄你不顧嗎?別說我不肯,換做是音音,她不會同意,陳柔也一樣會說不行的。」我的話音才剛一落下,媽逼啊!王超在連續數次的打火後,終於把發動機給點著火了。這時,我一改說話的口吻,吻了一下苗苗後,很是堅定地告訴她,「生在一塊,死在一起,有我呢!」說完,我推了一下錢勇,很認真地告訴他,「苗苗說的對,這不關你的事,你可以走了。」錢勇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話給激怒了?還是被我先前的一推給惹煩了?只見他沒走,反而還伸出手幫我用力地拉扯起了兩個扭成了8字型的繩結。那一刻,我感覺這傢伙還是挺靠譜的,但沒有多想,我就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繼續解起了繩結。「咯」的一聲,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反正,我知道王超掛檔了,而且,發動機隨著王超急踩油門的動作也產生了「狂躁」般的轟鳴聲……我眼角瞅了一下王超那個孫子,我發現…他此時的嘴巴已經笑得跟只咧嘴狗一樣大了。接著,他很有快感地按了兩下喇叭,就發瘋式地開車向我們沖了過來……那一刻,錢勇估計說不怕也是假的了,只見他已經慌亂到把「解開」繩結這個動作改成不斷在上下搖晃著了。我眉頭一皺,對他的手一抓,一甩,然後,整個臉湊向了苗苗的繩結。那時,我是直接用牙齒咬住了綁在鋼筋上的繩結。我在想,如果這個結能解開的話,即使苗苗手上的繩結解不開,但她也可以爬起來逃走的。於是,我就在解開第一個繩結後,奮力地啃咬起了第二個綁在地上的繩結,那也是最後一個了。然而,就在小麵包車快要挨近我們的時候,錢勇整個人突然發力…接著,立馬就向苗苗的身側神速地跳了出去……我知道,他撐不過這生死幾秒的,但是,我不會怪他,苗苗也不會怪他。不過,估計是他太慌亂了,也太過於恐懼了,就在他側身彈跳後,他的表情扭曲了,嘴巴歪咧了。我看見…他在落地時,不是用身體著地,而是先用前肢接觸了凹凸不平的地面。所以,我猜他的手前肢斷了,要不,就是手腕脫臼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瞅著錢勇落地的剎那,我的牙齒也在不斷地撕扯著最後這個幾乎快扭緊到完全融合在了一起的繩結。此時,右身側…王超的車飛快地撞上了與水泥地面高低相壤的90度直檻,而我也在冒著牙齒隨時崩斷的可能,還在死咬著最後這個結實的繩結。那一瞬間,我感到心跳是在翻倍地跳著,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時間,時間貌似從一分鐘60秒被壓縮成了6秒,而且,整個畫面貌似也因為麵包車撞擊過來的驚險而誇張地成了照片只有黑白的底片色彩。唰……麻繩結在最後的摩擦聲中被我給用力扯開了,可是,這歡喜的心情還沒有著落,我立即就用膝蓋在地上用力地旋轉了90度。就這樣,我從苗苗身後快速地閃到了她的右肩膀位置,接著,我左手抱住她的左肩膀,右手捂住她的側臉、耳朵、頭髮,然後再緊緊地護在我懷裡……要知道,有時候動作跟險況的發生也只是在分秒間……隨著一聲很響、很響、很響的金屬碰撞聲,接著,噗……很沉悶的一聲,但卻很有力,我的後背就這樣被王超的麵包車給結實地撞上了…..那一刻,我嘗到了嘴角的血腥味…接著,我的頭腦開始了天旋地轉,胸腔更是出現了難以呼吸的狀態,眼睛…也在瞬間產生了模糊的現象……在我倒地的那一剎那,我帶著胸口急促起伏的顫抖,使勁地睜大眼睛看了一下苗苗…我看見她只是哭了,但還好…還好沒事…沒事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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