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李青 第一百章 鳳凰浴血之苦澀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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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88;#12288;「陳柔沒有去繳學費？」不單是我震驚，就連音音也驚訝地叫了出來。

    #12288;#12288;聽到苗苗這麼說，我才猛然想起來：昨天早上，陳柔上課是跟她同桌共用課本的。怪不得，她只上了一個上午的課而已。原來這一切，她早早就想好了的。

    #12288;#12288;可恥可笑的我，隨著心裡的煩悶，一遍又一遍地質問著自己，嘲笑著自己：現在的你，真的可以如釋重負了嗎？還是，可以再偽裝得灑脫一點嗎？

    #12288;#12288;原本…極力想表現得淡定的我，卻久久未能從現在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此刻…更是拖著再也控制不了的雙腿，無力而又沉重地坐在了花壇邊上。我感覺，我的心跳突然變得好快，快到反而要窒息了，甚至…我的思維隨著心情的起伏而被天旋地轉地攪弄著。

    #12288;#12288;音音和苗苗看著低垂著頭的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其實，不單是她們不知道如何開口？就連我，連想講話的心都沒有了。如果現在是白天，我的臉色是不是會很難看？我想黑夜的好處就在這裡了，它恰到好處地遮掩了我現在失落的情緒和鐵青的臉色。

    #12288;#12288;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好想找個人幹上一架，特別是劉亞輝。

    #12288;#12288;以前，我總是很得瑟，總是很囂張……明知劉亞輝不爽我，可我還是借著陳柔對我的綿綿情意不斷地去激怒著他。接著，看到他不爽的眼神和話語後，我卻變態到很高興而忽略了「居安思危」的道理。

    #12288;#12288;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根本連劉亞輝都不如。說他是小人，說我是君子，我覺得我有點貶低了他。為什麼？如果換個方式來說，換個角度來想，我覺我做的很過份。因為…我把陳柔對我的愛當作了工具，當作了激怒劉亞輝的手段。正是如此，我才在今天嘗到了因果的報應，也正式嘗到了後悔的感覺。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恬不知恥而又齷齪的想法和做法上。

    #12288;#12288;可是，在我後悔的同時，大腦的神經又不斷地把陳凡的話回放給了我。突然間，我好害怕...我怕我想多了，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也好怕…我再這麼想下去，會心力交瘁而死去。我更害怕，害怕到…我不知道怎麼去述說了？反正，我的心情在此刻真的好亂，亂到…大腦不受控制的讓我想到了陳柔的聲音、笑容、臉龐。那種亂的感覺，就像快進中的電影畫面一樣，快速而又反反覆覆地回播著。

    #12288;#12288;就在我們三個人陷入一片沉寂的時候，苗苗的手機響了起來。也就是在這一時半會，我才想到了把頭抬起來。我看到…苗苗注視著屏幕好一會，卻遲遲沒有接聽電話。就在手機還在繼續響著鈴音的時候，苗苗貌似把電話給按掉了。接著，手機往口袋一塞，不滿地說了聲：「煩死了。」

    #12288;#12288;音音一聽這話不對，關切地問了一句：「苗苗姐，怎麼啦？」

    #12288;#12288;苗苗遙遙頭，對音音說：「不怕，沒什麼事。」話才剛一落音，頭轉向我就問：「青，陳柔走了，你有什麼想法？」

    #12288;#12288;聽到苗苗這個問題，我感覺…我就像是蝗蟲施虐麥田期間的老農，頭綁著白色毛巾坐在自家門檻上，手裡拿著長長的煙杆，正在啪嗒啪嗒地抽著旱菸，一副乾澀、煩悶而又不知所措的樣子。

    #12288;#12288;所以，我只是艱澀地笑著說：「走了，不是好嗎？我和陳柔，本來就沒有什麼啊！」

    #12288;#12288;苗苗苦笑了一下，很嚴肅地對我說：「我只是問你對她走了，有什麼想法？但你卻說，你和她本來就沒有什麼？你不覺得，你在不打自招和自欺欺人嗎？」

    #12288;#12288;音音聽到苗苗這麼說，也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被苗苗再一次響起的手機來電給打斷了。在我們的注視下，苗苗掏出手機，看都不看屏幕，就按掉了。但是，她也同時對我們說：「我有點事，先回宿舍去了。你們兩個聊一下，就趕快回去吧！」

    #12288;#12288;從開學前，我就感到了苗苗似乎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此刻，她突然說要走，我急得站了起來，有點不安地問：「苗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我感覺你好像有點不開心一樣。」

    #12288;#12288;苗苗不冷不淡地說：「我不開心？現在不開心的人是你吧！你先處理好你的事再說，我不想看到你五官發愁到快擠在一起的樣子。」

    #12288;#12288;聽到這個話，我一時無語地怔住了，原本還想走上前去的腳步也停住了。因為…我能明顯感到苗苗說話時的氣憤。而且，那個氣憤，不像是因為我和陳柔的事；也不像是因為我鬱鬱寡歡的樣子；而是…她的語氣是從她不好的心情里折射出來的反應。

    #12288;#12288;看著我呆住的樣子，苗苗卻柔聲對音音說：「他現在連一個喪屍都不如，喪屍沒有意識，但還會攻擊人。他呢？有意識，沒判斷力，只想著自己的苦，卻沒有感受別人的痛。這種連邁開腳步都不敢的人，你和我算是看錯人了。」說完，苗苗頭也不回的走了。

    #12288;#12288;看著苗苗的身影隨著腳步的離去，而逐漸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我發現…我真的連伸手去挽住她，或是去解釋的底氣都沒有了。音音輕輕地嘆了口氣，對我說：「青青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12288;#12288;我不知道音音要幹嘛去？也竟然頹廢到沒有問她，你要幹嘛？就這樣很自然地說了聲：「好啊！」

    #12288;#12288;「嗯，等我哦！不要亂跑。」說完，音音快步地離開了。

    #12288;#12288;而音音離開後，我仰天一笑，接著，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把所有的苦悶，憋氣，都全部吐了出來。對著朗朗星空，聽著夜蟲不甘寂寥的吟唱，我才知道…音音不在，苗苗走了，原來…我是這麼的落寞。

    #12288;#12288;想到這裡，我的動作超越了大腦的思考，一下子就站到了花壇邊上。接著，指著漫天繁星，像個傻逼的瘋子卻又字字清晰地說：「陳柔，我喜歡你，你聽到了嗎？」

    #12288;#12288;無奈的是，在我說完後，漫天繁星那麼多顆，竟然沒有一顆回應我？我譏諷地笑著說：「你們除了眨眼睛，還會幹嘛？你們再眨，也沒有陳柔好看。」接著，我又傻笑了一下，喃喃自語地說：「沒有回應很正常，它們又不會說話，又不會懂。即便懂了，月亮也代表不了我的心。」

    #12288;#12288;就這樣，一個人在黑夜裡傻傻地自問自答著，直到……音音提著一個袋子走了回來。

    #12288;#12288;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可以聽到音音微微喘息的聲音了。當我想去關心地問她一下，還沒有開口，卻聽到了紙袋往地上輕輕一放而產生的清脆碰擊聲。聽到這個聲音，潛意識告訴我：音音跑去買啤酒了。

    #12288;#12288;但我還是詫異地問：「啤酒？」

    #12288;#12288;「沒錯，就是啤酒。」

    #12288;#12288;我不解地問：「你幹嘛要去買啤酒？」

    #12288;#12288;音音沒有馬上答話，而是俯身從袋子裡拿出啤酒開，撬開了兩瓶啤酒。接著，一瓶給了我，一瓶自己喝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後，她才笑著說：「陳柔走了，走的肯定不開心；苗苗姐好像有心事，也不開心；你心情失落，也不開心。看到你們都這樣，我怎麼能開心得起來？所以…把自己喝醉，什麼都不去想，不是更好？」

    #12288;#12288;握著冰涼的啤酒，我很苦澀地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12288;#12288;音音沉沉地、重重地嘆了口氣，沒有因為我的道歉而覺得奇怪。相反，仰起小臉對著酒瓶快速地豪飲了起來。看到音音這樣，我心疼地伸出手想去抓住酒瓶，卻被她的小手給拿開了。

    #12288;#12288;喝了將近大半瓶啤酒後，音音才開口說：「青青哥，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對不起這三個字，可以安慰你自己，但對真正被傷害的人是不頂用的。苗苗姐說，你只想著自己的苦，卻沒有感受別人的痛。今晚，我也想跟你說，你真的很自私。你老是想到你自己，老是過份的去為別人著想。我問你，別人就真的需要你去為他（她）們著想嗎？」

    #12288;#12288;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失落的情緒，也讓我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喝起了啤酒。原本心就是苦悶的，現在兌入了啤酒，苦中更充滿了苦澀的味道。所以，跟著喝了大半瓶啤酒後，我張口就說：「音音，你和苗苗肯定知道，陳柔是喜歡我的。而你們也知道，我和陳柔在高中時期，彼此就有了好感存在。可是，你們不覺得，我和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嗎？」

    #12288;#12288;音音把酒瓶一放，語氣極為平靜地說：「青青哥，是誰告訴你不可能的？你怎麼就知道不可能？你難道看不出，除了我，苗苗姐也能接受陳柔嗎？為什麼，我們都可以接受她，你卻反而不能了？」

    #12288;#12288;看著漆黑的地面，我苦笑了一下。喝了幾口啤酒後，我把陳凡對我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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