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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說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陳柔已經站在了門外。而在她身後,劉亞輝卻依然緊緊地跟隨著她,寸步不離…..
此時,陳柔的媽媽因為自己丈夫說的話而顯得異常的激動,當著我的面,直接白了陳柔她老爸一眼。我用眼角看了一下陳凡的表情,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放在桌上的手指更是在不停地玩轉著打火機。
陳柔快速地從門外走到了我身邊,我牽著她的手站了起來,語氣不變地對她老爸說:「叔叔,錢,它可以讓很多人變得拜金又勢利,花錢的人…同樣也會被騙來又騙去,因為…美女能用青春換貨幣,孫女輩的美女看上爺爺輩的錢包而奮不顧身,爺爺輩的男人看上孫女輩的軀體也可以為老不尊。你是商人,你比我們現實,可是,在感情上,我們往往比你更懂得什麼才是需要去珍惜的。」
「你說什麼?」我說的話貌似戳中了陳柔她老爸的某一個痛處,他一激動,再一次猛烈地拍響了桌子。接著,「嚯」的一聲站了起來,手指還怒指著我。而且,動作之猛,還讓他踢倒了地上一個酒瓶子。那是我們喝剩一點的紅酒,估計,服務員剛才清理時忘記收拾了。
看著陳柔她老爸氣勢洶洶的樣子,我無所畏懼地說:「叔叔,阿姨,陳柔現在就在這裡,我們是不是該問下她的意見和選擇呢?」話音一落,我直接看向了劉亞輝。我要他明白,即使陳柔的父母順著他的意走,我和陳柔也是註定他拆散不了的。
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激動,或許是因為即將要離開的興奮,陳柔的小手牽著我都顯得有點微微發抖了,但她卻字正腔圓地說:「爸爸、媽媽,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個小孩子。我想走自己的路,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是我的選擇,請你們尊重和相信我的選擇,好嗎?」
陳柔說完,她的媽媽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在努了努嘴巴後閉上了雙唇。相反,她爸爸卻有點氣得七竅生煙和額頭青筋直冒的感覺。陳凡轉過頭來對我眨了眨眼睛,下巴也朝門口輕輕地挑了兩下,我在會意後隨即張口就對陳柔的父母說:「叔叔、阿姨,明天還要上課,我和陳柔就先走了,謝謝你們。」說完,陳柔幫我拿起地上的書包,我們邁開腳步就走開了。
就在我們剛與劉亞輝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突然張口大吼了一句:「叔叔…」
劉亞輝說話的餘音未消,我的背後就猛地傳來了陳柔她老爸的咆哮聲,「這裡還論不到你說了算。」
聽到這聲有如虎嘯般的怒吼,我和陳柔驚愕地轉過身來,也正是在這個動作和聲音迸發的同時,陳凡的聲音也急促地喊了出來,「小心……」
「啊…」
轉過身後,伴著陳柔尖銳的驚叫聲,我的瞳孔也出現了快速地擴大……只見,陳柔的老爸握著紅酒瓶子向我猛地揮了過來,而那時候,陳柔已經奮不顧身地繞到我身前,緊緊地護住了我。
「走開啊!」
因為力度很大,導致了酒瓶揮過來的速度很快,陳柔的老爸在大叫了一聲後,顯然沒有穩住身體帶著酒瓶揮過來的慣性。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酒瓶就要砸到陳柔了,我快速地一轉,直接用身體護住了陳柔。而我的後背在剛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結實被酒瓶子給砸了個正著。
「啪」的一聲響起,酒瓶破開了,我的後背馬上傳來了有如擊中牛鼓般的沉悶聲-「噗」。隨即,被酒瓶打到的身體向前傾了一下,胸膛也在此時撞上了陳柔的額頭。但是,我的雙手卻還是死命地護著陳柔,護著她的頭,護著她的身體……而我的體內,腸子、肝臟、脾胃,已是在排山倒海般地翻滾著了,說難聽一點,隨時嘔出幾兩血都是有可能的。
心有餘悸的我,雖然也跟著吃了一驚,但也在心裡碎了一句:草,幸好衣服是黑色的,否則,豈不是浪費了一件衣服?
後面,陳柔的老媽果斷地大叫了起來,她哭喊著說:「你發什麼神經啊!你差點就打到女兒啦!」
這時候,我的後背開始傳來了陣陣燒辣的感覺,還有…紅酒滲入衣服後的濕透感。放開陳柔,我用力地咳了一下,舒了口氣後,轉過身來對她的老爸說:「叔叔,請你不要激動,你我都是各執己見。陳柔並非商品,也沒有價碼,即使你現在給我1000萬,我也不會眼睛眨一下,伸手就過去拿。或許,我說的話不能證明什麼,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也會用時間去證明,我跟陳柔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個錯誤?為了她,不要說一個酒瓶子,就算你扔一把刀過來,我李青今天也把它給挨了。」
我的話說完,陳柔的老爸沒有吭聲一句,只見他握著瓶頸的手垂了下來,地上…打中我的酒瓶也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了。
這時候,陳凡點著一根煙站了起來,臉青聲冷地說:「爸,夠了吧?要不是他,這一酒瓶就砸在妹妹身上了,適可而止吧!好嗎?」說完,深吸了一口空氣後,陳凡直接對在現場看笑話的劉亞輝說:「你可以滾了,我不想對你說太多難聽的話。」
陳凡的話一講完,劉亞輝的眼睛是睜大到了極點,顯得很難以置信一樣,而且,還頻頻看向了陳柔的父母。
陳柔的老媽沒有說話,她只是一味地抹著眼淚在哭…陳柔的老爸把瓶頸往地上一扔,臉色有如銀紙,卻依然強顏歡笑地對劉亞輝說:「亞輝啊!叔叔不會教子女,管不住了,也讓你看了這麼大一個笑話。你先走吧!你還認我這個叔叔的話,就經常來我家喝茶、聊天,好嗎?」
劉亞輝沒有說太多什麼,只是低沉著臉輕輕地應了兩聲-「嗯,嗯」,接著,轉身就走出了門口。在他經過我身邊時,他的眼神又一次跟我碰撞在了一起。只不過,他這次的眼神要顯得兇狠和暴戾了很多。那個眼神,就像是張著血盆大口,誓要吞噬無盡黑夜的猛獸一樣……
此時,陳柔的小手輕輕地碰了一下我的後背,疼得要命的我立馬把嘴支成了一個o字。陳柔紅著眼睛,聲線哽咽地說:「你好傻啊!還死撐著,疼嗎?」
我吻了一下陳柔的額頭,為自己沒有當場掛了而笑著說:「呵,你沒有受傷就證明我沒有傻。不疼那是假的,或多或少而已啦!」
「嗚…嗚…」
不知道是哭還是「嗯」,陳柔的小手輕輕地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語氣柔和地對陳凡說:「哥哥,謝謝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疼我。以前,我一生氣就不理你,對不起了。」
陳凡聽陳柔這麼跟自己說話,反倒是怪不好意思地說:「別傻了,都是一家人,誰叫你是我妹妹。」
陳凡說完,陳柔轉過小臉,語氣很堅定地對父母說:「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為我好,但是,你們並不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我想要自己選擇的,我選擇的很簡單,只是自由和快樂而已。」說完,陳柔拉著我的手,沒有猶豫地說:「我們走吧!」
陳柔雖這麼說,但我卻沒有馬上走,而是望向了她的父母。這個時候,陳柔的媽媽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哭著並輕輕地搖了搖頭。而陳柔的老爸在打到我後,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嘴唇已經在發紫了。我相信,砸酒瓶的「經典」是他先前沒有經歷過的,如果剛才是一把刀的話,估計…他看到飛濺出來的血,我沒有暈,他先軟倒在地上了。
無論如何,要走也要走的瀟灑,我可記得陳柔的老爸最很注重教養這個問題的。所以,拉著陳柔的手,我對他們夫婦鞠了個躬,語氣和表情也相當認真地說:「叔叔、阿姨,請你們不要怨恨陳柔。如果你們覺得她有錯,錯…請放於我。」
「走吧!都要走了,還說那麼多幹嘛!」這是在砸了我後,陳柔她老爸說的唯一一句話。說完後,他已經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表情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我跟陳凡打了個招呼,說了聲謝謝後,拉著陳柔就往外走了。到了大堂,我還跟陳柔的姥姥、姥爺說多了幾句關心的話,說完,我們才真正走出了酒樓……
走了一小段路後,我和陳柔往後看了一眼,接著…兩個人都重重地舒了口氣。
我問陳柔,「你怕嗎?」
陳柔心有餘悸地說:「肯定怕啊!我爸都拿酒瓶了,你到底有沒有傷著?」
為了安撫陳柔,我大笑著對她說:「哈哈,你爸那是特技,動作經過武術指導的。所以,打不疼的,別擔心。」說完,我對陳柔親了一下。
……
…………
遠離了酒樓,我們卻沒有馬上回自己的「家」,而是逛起了…遊樂園。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出來,或是在它附近,不論是我,還是音音、陳柔和苗苗,我們都會自然地想到它…或許,它就像我們的老朋友一樣,日子久了,不會生疏,反而會顯得更加的親昵。或許,不,除了是朋友,它還是我們的「月老」呢!呵呵……
暮色即將降臨,我和陳柔卻捨不得離開……此刻,我和她安靜地坐在遊樂園的椅子上,她倚靠著我,聲音輕輕地問:「青青,你有多愛我呢?」
我想了一下,告訴她:「我不想說生與死的話,我只知道,我愛你,就跟楊過等了小龍女16年的決心一樣。」
「好,我接受。可是,你會愛我多久?」
我吻了一下陳柔的額頭,對於又一個古靈精怪的問題,我想了一下,很肯定地告訴她:「人有輪迴嗎?如果有,我愛你,沒有一生一世,只有生生世世。」
「青青,我愛你,我們拉勾勾,好不好?」
陳柔剛一說完,我們就默契地吻住了彼此,而小拇指…也已經自動地扣在了一起,猶如磁鐵一樣,互相吸引著彼此……
下了車,走在回家的路上,陳柔跟我一路歡快地打鬧著。我們剪刀石頭布,我輸了,她要我抱她一下。我贏了,結果,她要我背她…
一想起衣服上還有酒漬,我馬上對她叫喊了起來,「別,別,我衣服上有紅酒呢!你就不怕衣服『染色』了。」
陳柔並沒有多想,只是眨巴著大眼睛告訴我,「傻瓜,衣服壞了,可以重新買,你沒有了,可就買不到了呢!」說完,她的小臉還飛起了一抹「紅霞」。
不知道怎麼說好?反正,從一個男生的角度來說,我覺得…我此時好感動的。請問,這算是一個女生對男生另類的告白嗎?
我把書包掛在胸前,陳柔立馬伏在了我背上,貌似還想到了什麼。於是,她調皮地在我耳邊小聲地說:「我以為你會踏著七彩祥雲來接我,沒想到…只背了一個書包,唉!!」
陳柔說完,我被她逗得笑了出來,她伏在我背後,銀鈴般的笑聲更是響徹了天際。這一路,雖然背著陳柔,雖然背後還有點疼,但我卻是樂此不疲,我們的笑聲更是如此,它宛如雨後竹林中的笛聲,幽遠、空曠,而又悠揚……
而另一邊……
電話上,「你在哪裡?休息夠了吧?」
「呵,大少爺,聽你這口氣…好像心情很不爽,有氣也別撒在我身上啊!」
「少他媽廢話,問你在哪裡呢?」
「草,上次打完一架,我溜了,也是你讓我先暫時躲一躲的。現在,又心急火燎地問我在哪裡?怎麼?又被你那個女人給傷了心?」
「關你什麼事,少唧唧歪歪。」
「呵,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全天下的女人多得是,你堂堂一縣長的兒子還這麼過意不去,這很不像你平時『風流倜儻』的作風啊!哈…哈哈…哈哈哈…」
電話上,男子握著手機的手都冒出了青筋,他聲音陰冷地說:「輪不到你說這些,你記住。」
這一邊,叼著煙,搔著腦袋的男子坐在窗邊也毫不客氣地說:「你他媽不要用這個口氣跟我說話,你有事就說,沒事給我打點錢來,我今天輸了2000多。這年頭,女人多的是,你有必要為了那些殘花敗柳的女人傷了自家兄弟的情誼嗎?你也不想想,都他媽跟李青睡一塊了,你還想怎樣?
餵、餵、喂,說話啊!操…劉亞輝,要不是見你有點錢,老子還會跟你說這些廢話?」
另一頭,劉亞輝放下手機,臉色無比的陰沉,他的拳頭…更是握緊到指甲都深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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