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國的絲茶產業而言,農業大臣王永江和絲茶產業局的局長王樹翰都是半路子出家,兩個人都不太懂行,這兩天裡,王樹翰一直在上海積極的和絲茶業各界人士會晤,聽取各方的意見。\www.yibigЕ.com\\
中國絲茶產業的衰敗主要有幾個大因素,一是清政府末期對絲茶稅收的重稅和亂徵稅,層層盤剝,將兩大產業硬生生逼入絕境;二是英國對印度茶葉及日本對本國生絲產業的大扶持;三是國內固步自封,技術和工藝日漸落後於大工業時代;四是運輸成本高居不下,缺乏鐵路的支撐;五是外貿局面混亂,良莠不齊,商人重利輕譽,市場缺乏嚴格的標準,產品混亂,價格混亂,日漸失去外商信任。
此外還要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日本山地優勢明顯,通過大量低價出售山地和鼓勵農戶種植桑樹、茶樹,供應廉價的蠶絲和茶葉。
日本山地雖然多,卻能將不惜一切推進鐵路建設,使得大部分地區都擁有良好的運輸通道,加上海港眾多,不管是經營成本,還是運輸、稅收成本都要遠低於末期的晚清。
想要擊敗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學習對手。
針對這一系列的問題,農業部已經出台了一系列的新政策,交通部也規劃了眾多的小型鐵路和主幹道鐵路,用來支持江浙閩贛徽閩桂川七省的絲茶業務,甚至在全國範圍內大肆宣揚喝紅茶的好處。提供紅茶優惠政策,鼓勵茶農經營紅茶品種。引入紅茶生產工藝,鼓勵茶廠引進西方設備。也鼓勵國內機械廠仿製生產新式制茶和繅染絲設備。
想要做好這些工作總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不是三五年內就能見效的,除非是使用王永江的辦法,用一種強硬的辦法推行新的方式,但這種方式對於整個行業確實存在著一定的擠壓。
在上海休息了幾天之後,宋彪接見了上海絲業公所和茶業公所的十幾位大商人。如今這些商人和當年的胡雪岩相比,都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除了新進入這一行業的虞洽卿外,其餘人在上海商界的地位都不是很高。
隨後。在虞洽卿和農業大臣王永江等人的陪同下,宋彪親自前往蘇州、湖州、杭州、嘉興等絲業重地考察,此後再去福建視察茶業,期間也抽空巡視了閩浙兩省的新軍、巡防軍。
特別是在福建,崎嶇山路和水運的困難讓宋彪頗是有著太多感慨,而國內絲茶產業在技術工藝上的僵化落後也讓他感覺艱難。
在福州視察了福州船政局,又在泉州的最後一站視察當地的瓷器產業後,宋彪結束了絲茶瓷三大傳統產業的巡視之旅,從泉州乘船返回直隸。
回到京師的這天晚上,他就將唐紹儀召見到御書房。一直談到深夜,勸說唐紹儀採用王永江的策略,對絲茶產業的出口市場進行控制,限發牌照,嚴格控制出口的品質。
因為宋彪一路看過來,所能感覺到的就是王永江幾番視察之後的同樣體會——積弊難返,陋習眾多。
中國絲茶產業的問題根本不是簡單的降稅和修通鐵路就能解決的,關鍵的問題是在思想和思路上有問題,所以必須引入新式的力量。從整個大局和大戰略層面帶動整個行業一起轉向。
皇帝的態度是唐紹儀總理所無法抵擋的意志,雖然傾向於市場的自由競爭主義,唐紹儀也不願意直接在這種事情上忤逆皇帝,正如他當初決定採取175項國民工業計劃案一樣,一切都是為了速度而已。
……
身為皇帝,宋彪和所有的國家領導人一樣,即便他非常關注中國的絲茶瓷三大傳統產業的發展和復興,他也不能將所有精力都投注其中。
回到京師,宋彪就面對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也是身為皇帝的真正職責,那就是如何進一步的落實中法俄三國的軍事互助協議。
在協議簽署之前,中法兩國就有合資成立一家特大型軍工廠的計劃,展開全面的軍事合作計劃,此時,中國最大的軍事合作國是德國,最大的兵工廠也是遠東武器總公司和德國武器彈藥公司合資的本溪兵工廠。
法國陸軍部副部長弗洛朗中將親自抵達北京後,同舒方德等人密切的會談了半個月之久,最終確定在江南製造總局的基礎上建立多家合資工廠,涉及槍械彈藥、火炮、軍艦、船舶、金融等多個領域的合作,但是在這一計劃確定的同時,蔣方震親自帶隊到法軍和法工業視察後的結果卻是無比的悲劇。
用蔣方震的話說,放棄同德國的軍事合作,轉而和法國合作簡直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
因為蔣方震回國的時間比預期的早了半個月,在和弗洛朗見面之前,宋彪先將剛回國的這位中央軍部總參謀長蔣方震喊到御書房裡密談。
結果,宋彪聽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牢騷話,還有無窮無盡的後悔和懊惱。
將法國陸軍和海軍各種問題,以及法工業的那一大堆的問題陳述一番後,仗著自己是帝黨中堅力量,蔣方震索性極其囂張的和宋彪最後表態——同法俄搞軍事聯盟簡直是中央軍部做過的最笨的決定。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外面的花園裡涼風習習。
5月之末的北京中南海就是這般,溫暖之中,夜晚依舊有些冷風,偶爾還會讓人感覺有些清冷肌寒。
風吹竹林,窗外沙沙作響,明月輝輝,冷光若泉水一般映照在裝飾著雙層花紋玻璃的窗戶上。
宋彪坐在矮榻上盤膝而坐。一如以前在東北坐炕的習慣,等他一直聽完蔣方震的牢騷。還是很沉靜的一言不發,蔣方震似乎也覺得方才將牢騷話說的太狠了。同樣無語的坐在矮榻旁邊的椅子裡,精神顯得虛弱和蒼白。
宋彪看得出來,他這位素來有點過分苛求完美的總參謀長已經氣瘋了。
當然要和法國簽訂軍事互助協議的時候,大家可都是一致叫好的,蔣方震也是如此,不管怎麼說。在大家心中的法事力量和技術實力還是很強悍的。
等到協約簽訂,法國人也充滿自豪的敞開胸懷迎接中國中央軍事考察團的到來,將所有的底牌都拿給蔣方震等人看的時候,所有人都徹底失望了。甚至連一同前去的海軍大臣程璧光也很無語。
不是說法國差,但是相比此前的主要合作國德國,真是差距很大,這種差距在表面上也能看出來,比如說雙方戰列艦總數差距,可在表面之下,雙方的差距簡直多到讓中央軍事考察團無語的地步,聯想到以後要長期向這樣的歐洲軍事帝國學習,不管是蔣方震,還是程璧光。彼此都很是無語。
宋彪沉默不語的聽著蔣方震的牢騷話,過了半響才喝了一口茶,可還是不說話。
這時,蔣方震才決定改一改自己的語氣,更顯得是發牢騷而非埋怨皇帝的這般說道:「皇上,臣下不是說法國不強,只是我們若要以法國為師,海軍或許小有提升,陸軍絕對是自亂陣腳。」
直到這一刻。宋彪才終於表態道:「你們的心態都有問題,我們簽署的是三事互助條約,不是拜師條約,沒有讓你們非得去全面學習法軍,他們有優點,我們就學,有缺點,咱們注意自己改進。我也知道和德國合作是最有益的,可德國一不想還租界,二不想借款子,可咱們當務之急是要借款子發展自己的軍工業和國家工業嘛。你們這邊是很不爽,覺得不如繼續和德國合作舒坦,可內閣政府那邊倒覺得和法國合作痛快,這款子是一筆又一筆的大借特借。要理解,要明白,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現在是咱們求著別人合作,以後肯定有一天是別人求著和咱們合作。」
蔣方震想了想,道:「話是這麼說,可真要和法國進一步簽署同盟協議,萬一德法交戰,咱們還要按照協議派兵出戰。皇上,臣下說句現實話,海軍那邊是個什麼情況,臣下不知道,若是要和德國陸軍開戰,臣下並無幾分把握,可要是和法軍開戰,臣下真是有七八分的把握啊。臣下聽程璧光說,法國海軍之亂,基本就和甲午戰爭前後的大清北洋艦隊差不多,根本經不起德國海軍的折騰,三下五除二就能砍倒。所以,臣下和程璧光此番回來都只有一個想法,軍事互助協議就這麼回事了,真的不能再和法國簽署進一步的同盟協議,那真是太難堪了,後果很嚴重啊,皇上!」
蔣方震之所以如此焦急,因為法國這邊幾個月前就派特使覲見宋彪和內閣總理府,大致的條件是很清楚的,只要中國進一步加入俄法同盟,一旦法德宣戰即同時對德宣戰的話,法國將會給予極大的扶持條件支持中國發展,信貸規模可以進一步擴大十倍之多。
那話忽悠的唐紹儀總理睡著都能笑醒,似乎連皇帝也基本都同意了。
此後也才有了蔣方震和程璧光的赴法考察,原先他們兩人也同意結盟,結果到了法國實地和上上下下的仔細一摸底,魂都嚇沒了。
陸軍那邊的亂七八糟就不說了,海軍這邊簡直亂的無話可說了,完全就一個歐洲的大清帝國,從裝備到戰術,從編制和作戰思想都迂腐到了極點。
宋彪當然知道蔣方震現在焦急壞了,可他能說什麼呢?
琢磨了片刻,宋彪才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是真的開戰了,那還不是有英國和俄國了嘛,能輪到咱們多少事情啊?難道法國真會派咱們到法國參戰嗎?」
蔣方震則道:「咱們多半是不用真正意義上的參戰,可就怕英國作壁上觀,坐觀龍虎鬥,而法俄全面潰敗,到時候,咱們可就是戰敗國了。」
宋彪感嘆一聲。又笑一聲道:「犯不著這麼緊張,世界上的事情大多數還是得走一步看一步。而且你別看俄法陸軍平時很混蛋,可他們畢竟是大國。真打起來肯定會讓你驚訝的。我們遠在歐洲,和俄法結盟的最大價值不是參與戰爭,而是不倒向德國,不和德國一起對俄開戰。只要我們穩住這一點,並且作為俄國的後備力量和支援,對俄法同盟就是最大的幫助。即便我們和俄法正式締結同盟。意義也是在此而已。關於和俄法締結同盟的事,從長遠來看還是利大於弊的,你們不用再擔心了,將心思都放在如何從這一同盟中爭取利益最大化即可。」
頓了頓。他又和蔣方震教訓道:「我再說一句難聽話,你們就是辛亥戰爭一打勝就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好高騖遠,至少在我看來,法國還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他們也有很多東西是能夠長期援助我們的。」
見皇帝不願意改變想法,而且也顯得不那麼高興聽牢騷話了,蔣方震只能順著皇帝的意思答道:「皇上聖明,臣下只是焦急了點,自然也知道法國科技、工業和經濟實力都遠強於我國。值得我國學習的地方實在很多。如果法國真心和我國締結同盟,支援我國發展,自然是再好不過。」
宋彪微微點頭,道:「你能這麼想肯定是最好的了!」
一個人對你傲慢,必然有他傲慢的原因,一個人對你親近,必然也有他親近的原因。
在宋彪還是東三省總督的東北新政時期,法國就是東北第一大的資本輸出國,在這一時期從東北獲取了極高的利益回報。隨著東北軍在朝鮮戰場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和價值。以及宋彪正式成為華皇,統治著整個中國,法國政客和銀行家們很輕易的就能想像到,如果能和華皇、中國進一步締結同盟,不僅可以穩固俄國後方,還等於是像英國有了印度這個皇冠上的王鑽一樣,為法國找到一個龐大的市場和原材料來源,以及一個世界上僅次於美國的資本輸出市場。
雙方簡直是一拍即合,正如英國當年慧眼識珠,不惜自折身價要和日本結盟一樣。
一戰之前的法國就是中華帝國最天然的全方位盟友,不管是經濟、科技、教育、軍事,各方面都有很遼闊的合作空間,特別是在信貸領域,吸引法國資本對於國家利益的長期威脅度是最低的,而法國資本的輸出規模在全球範圍內也僅次於英國。
法國在1911年對外資本輸出總額高達21億英鎊,政府財政收入的1/4來源於對外國政府發放貸款,簡直堪稱是一個高利貸國家。
至少在二戰之前,購買外國國債最多的政府就是法國,不僅法國政府購買,法國銀行更是如此,這是因為法國工業整體在普法戰爭之後就呈現日趨下滑的態勢,國內信貸需求低,而國民資本總額高居不下,政府和銀行都只能大量輸出資本購買外國國債,向外國發放貸款。
經濟決定政治,政治決定軍事。
所以,中法全面合作已經不可避免,為了掃除這一合作中的部分障礙,法國甚至在新簽訂的《中法戰略互惠通商條約》中,不僅給予中國商貿最惠國的待遇,雙方還特別約定了一部分產業的低關稅政策,鼓勵兩國更大深度的相互投資和貿易。
法國也和日本一樣,將庚子賠款已經支付的部分等額用於對華教育援助,並且額外提供了一些非常寬鬆的法國留學政策——當然,留法潮是有後遺症的,就看利弊如何掌握了。
宋彪看得出蔣方震心裡還是很不捨得同德國保持的長期合作關係,就安慰道:「凡事都不要想的太偏激,也不要太激進,特別是身在總參謀長的位置,凡事也要考慮大局和長遠的國家利益,你心裡要有數。話說回來,去法國考察這麼久,總有一些好消息吧。」
蔣方震只能點著頭,道:「皇上訓導的極是。要說到好消息,其實也是有的。法國對於此次結盟之事確實很是熱衷,畢竟他們在和英國、德國的較量中都處於明顯的弱勢,不得不採取結盟聯縱之策略吧。而法國在火炮領域還是頗有建樹的,不客氣的說。甚至比德國火炮還要更好一些。臣下此番在法國考察期間,承蒙關照。有機會親自考察了法國的一些重點新型火炮。法國原來確實是有新型號的長行程管退火炮,而且技術很先進,比我國和德國聯合研製的新型號還要好。法方已經同意將這一型號的75mm野炮授權給我國生產,射程可達到11公里,令人驚嘆,技術轉讓的費用還很低。近乎是白送我們這套技術,包括對原有了三英寸露西亞野炮,法方施耐德公司會進行改裝設計,提供新型的長行程制退器和炮架。包括在鐵道火炮上。法國也同意繼續對我們出售305mm口徑的m1906型鐵道重炮,炮重就已經有18噸,比咱們以前購買的240mm鐵道重炮更厲害很多。」
稍作停頓,蔣方震續道:「總體來說,法國現在還是極力想要全面取代德國和我國的軍事合作關係,只要我們締結同盟,他們有的東西基本都可以給咱們,當然,他們也想從咱們這裡買斷波普寧衝鋒鎗的專利,還有60mm迫擊炮的專利。其實。我更提議他們採用我們的瀋陽步槍,他們目前採用勒貝爾m1907式步槍,很落後了,我實在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不換槍,雖然有新式的貝蒂埃步槍,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彈匣容量只有三發,真是讓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我給他們提了一些建議。建議他們直接使用瀋陽步槍,我們的彈匣最基礎的容量都是八發。不僅步槍的設計和型號老舊,法國陸軍甚至還在用8mm口徑的老式圓頭彈,我聽他們的意思,引入波普寧衝鋒鎗後也打算繼續使用8mm口徑的這種老式彈藥,真是匪夷所思。至於他們陸軍的軍事思想,和咱們截然不同也罷了,甚至是落後於整個歐洲大陸,白瞎了他們那些技術先進的好火炮。」
宋彪笑了笑,道:「隨他們自己怎麼折騰去吧,只要他們有好東西,咱們就要下來,其他的就別管了。」
蔣方震感嘆道:「現在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
雖然蔣方震,以及中央軍部的其他很多部下都會對和法國結盟,而放棄和德國的合作感到糾結,可宋彪知道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甚至是極其英明的。
這幾年間努力干,特別是努力擴大軍工產業,戰爭時期就能徹底發大財,不管現在和法國借多少錢,四年一戰結束就基本都能還清,甚至還有純賺的。
糧食生產也得拼命努力的提升,到了一戰時期光是賣糧食都能讓中國賺到,當然,這個目標還是很艱難的,因為中國的耕地面積雖然多,人均糧食實在不高,農業基礎建設太薄弱,想要擴大糧食產量的難度很大,除非是拼命開墾新耕地,而這又得不償失。
天色已經很晚,宋彪還是要繼續工作,送蔣方震先離開後,他又不顧時間已是凌晨時分,繼續將程璧光喊了過來詢問在法國考察的情況。
按照道理說,法國海軍絕對比陸軍更加慘澹,因為在整個歐美列強,甚至連日本都積極追求戰列艦和無畏級戰列艦,法國海軍卻莫名其妙的湧出了一種稱之為「新學派」的海軍思想,在普法戰爭結束後,隨著經濟下滑和工業衰弱,法國海軍的一部分開始提倡用小艦艇,特別是魚雷艇和魚雷這樣的武器去對付大戰艦,用這些武器死鎖法國的海港和殖民地的港口,同時用巡洋艦巡邏殖民之海,確保商業運輸和貿易的繁榮,追求用最小的代價去擊潰敵人。
於是乎,法國海軍徹底停止了進步,一直都停留在造巡洋艦和魚雷艇的思想上,到了1900年,法國的戰列艦派才重新成為主流,重新啟動了新的法艦計劃,可在1903年-1905年,新學派出身的海軍部長上台,又一次將法國拉回新學派中,停造了原先計劃中的大量戰列艦,等到戰列艦派在1906年重新奪回地位時,法國和英德等國的戰列艦技術差距已經是太大了。
最要命的是法國人的創造精神和自由主義,以至於每一艘戰列艦、巡洋艦,哪怕是同一型號和口徑的主炮都存在著較大的差別及「自主性」,所有的主炮炮彈都是不一樣的。
悲劇到了極點。
宋彪本來以為程璧光會有更多的控訴,結果讓他很意外,程璧光沒有蔣方震那麼強的說實話和發牢騷的資本,他倒是更客觀的看著中國海軍的現狀,感覺和法國海軍全面合作也不錯。
程璧光還看到法國正在設計中的新型號布列塔尼級戰列艦,因為此前一級的法國無畏艦在設計中還是採用兩種主炮口徑,所以這才是法國真正意義上的第一級無畏艦。
法國畢竟是曾經的海軍大國,國家技術底蘊豐厚,造船工業發達,技術創新能力強,至少比俄國強悍很多,正在建造的布列塔尼級戰列艦擁有極好的性能和設計,法國也同意出售兩艘給中國,用於增強中國海軍對抗德日海軍的實力。
別看法國和英國已經達成和平協約,一戰之中,雙方也是堅定盟友,可在一戰爆發之前,英法實際上還沒有真正的穿上同一條褲子,如果沒有德國在陸軍和海軍的同時挑戰,英法絕無可能是盟友。
即便是此時,英法還是世界上兩個完全不同的陣營,法俄是同盟,英日是同盟,法俄則試圖徹底將中國拉入同盟,在亞洲和英日同盟對抗,壓制英日同盟在亞洲的發展空間。
程璧光對於法艦,特別是戰列艦目前的評價總體並不高,尤其是英德相比,只是說到法國近期才推出三級新型號戰列艦,還是有頗為正面的評價。
尤其考慮中國目前面臨的各種特殊情況,程璧光建議在經費許可的情況下,可以從法國引入兩艘丹東級戰列艦,他認為這是在無畏艦和前無畏艦之間最好的一個兼顧型戰列艦。
宋彪沒有急於同意這樣的提議,只是將程璧光提交的資料拿過來翻看一遍,等幾天再給程璧光一個答覆。
這天夜裡,或者說是這天凌晨,宋彪很晚才睡著,將蔣方震和程璧光提交的關於法軍的考察報告都仔細翻閱了一遍。
和蔣方震、程璧光不同,他倒是沒有多少忐忑之處,在他看來,法軍還是有很多值得中國中央國防軍學習和引入的地方,比如說法國的火炮、化學武器、潛艇、魚雷艦、驅逐艦、巡洋艦。
法國海軍的新學派思想給法國其實也留下了一些很不錯的遺產,比如說法國潛艇、魚雷艦、魚雷技術、驅逐艦和巡洋艦在這一時期就還算是領先於世界的,特別是其巡洋艦和戰列艦中都有非常明確的特點,側重於對魚雷技術的防禦。
翻閱了法國海軍的考察報告後,宋彪倒是想從法國購入幾艘巡洋艦和驅逐艦,而且要買入設計圖和生產圖紙,要求法國派人提供援助和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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