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條巨蟒游到林斐絕身旁,一個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抬腳踩在巨蟒的七寸之上,渾身發出的威壓竟讓那只在林家為非作歹半月有餘的妖獸瞬間化為齏粉,連妖丹也碎成了渣。他闊步走到神識渙散的林斐絕面前,抬手將他扶起,便向他體內源源不斷的輸送靈氣,感受到那渾身上下的陰毒的傷勢,他微微蹙眉,臉色變得很不好,卻不知該如何抒發那股鬱卒之氣。
這是一個長相極為妖冶的男子,金黃色的長髮捲曲在臉上,映出淡淡的暗影,劍眉入鬢,鳳目狹長,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仿佛是一對珍貴的琥珀,發出致命的誘惑。
「林斐絕。」像是在細細咀嚼,念出這個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的名字,然後將目光放在了林斐絕的手掌中,淺藍色的花瓣如同水晶般耀目,充滿了迷人的魅惑,他撿起那朵花瓣,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裂痕,側首望望那一地的齏粉,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壞了什麼事。
好像,那條大蛇,和自己,是一夥的呢。
不過,那麼噁心而陰毒的東西,死了,也是活該。
這樣想,心裡頓時舒服了很多,他起身,將林斐絕平放在地上,掃了一眼四周,鎖定一個方向便追了過去。
林綰綰揚手掀起臉朝地的男子,往日裡風輕雲淡的沈臨楓滿臉草屑,額頭還磕出了一小塊傷口,凝固的血橫在他的額頭上,有一種別樣的妖冶。
明明就應該很狼狽的一人,卻還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氣勢。
林綰綰不否認這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的結果,但是看著男子微蹙的劍眉,輕抿的薄唇,她的心還是不爭氣的咚咚咚跳個不停,三年前的誓言仿佛還停留在耳畔,男子沙啞魅惑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好,讓她的心差點跳出來,她日夜不休的修煉三年,費了遠比常人辛苦百倍的方式來鍛造自己,為的就是能夠回到天劍城,用實力說話,告訴世人,花淺的死跟自己沒關係,她會找到林月芙和她當面對質,然後洗刷冤屈,最後,能夠站在他身旁,和他相匹配。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真好。
只是沒等她捏出手訣喚醒沈臨楓,地上昏迷的男子突然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林,林,林姑娘?」他的表情很驚訝,就連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你,你,你,怎麼,在,在這裡,啊啊?」似乎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顫抖著手,指著眼前的少女,似乎又覺得有些不禮貌,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了抬起的手,滿臉的不自在。
「沈臨楓?」林綰綰叫了一聲,見他表情一滯,又喊道:「沈臨淵。」
沈臨淵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沒想到自己這次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人,那種感覺不要太驚喜好不好,老大果然是個好人,要多好,就有多好!
沈臨淵連滾帶爬站起來,拼命的壓制住心頭的那份顯而易見的激動,滿臉拘謹的望著眼前已經玲瓏有致模樣更甚三年前的少女,扭扭捏捏的搓著衣角,飛快的掃了一眼林綰綰,又立即低下了小腦袋。
哥,你嬌羞的時候能把頭上的草屑什麼的給弄乾淨嗎?
林綰綰頓住的手繼續做印結,將他身上的污垢去除乾淨,又取出一塊手帕,伸手遞了過去。
沈臨淵無比乖巧的將頭往前伸了伸,像討食的小烏龜,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無比可愛。
林綰綰手一頓,感覺整個畫風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也說不上來,就順手將帕子覆在他的腦袋上,替他揩掉了淺淺的血跡。
一時之間兩人相視無言,只是周圍漸漸蔓延出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息。
「綰綰,我……」沈臨淵暗搓搓的組織語言,想要表達三年來的各種相思之情,「你吃了嗎?」
「還沒。」林綰綰沒回過神,條件反射的問道:「你餓了嗎?」
「有,有點。」
一時間,曖昧的氣息消失不見,換來的是濃濃的尷尬。
為啥感覺聊不到一起去。
嚶嚶,明明就是想問她過的好不好,有木有受委屈,想不想他,僅此而已。
沈臨淵決定撥亂反正,深吸一口氣後,伸出猿臂就要將眼前的少女抱在懷中,不管了不管了,先抱抱再說吧。
再怎麼說,也要寥慰一下他思念三年早已乾涸的小心臟啊。
只是他的色狼之爪還沒伸開,一道金光便刺了過來,沈臨淵身形一動,一把摟住少女的芊芊細腰,將她抱在懷中,躲過了那一擊,並且反手送出一份謝禮。
金髮男子抬手,將那抹墨綠的箭矢化成了無形。他冷哼一聲,無形的威壓錯過林綰綰,直直逼向敢和自己動手的沈臨淵,想要將他直接轟殺。
沈臨淵哪能如他所願,感受到他對林綰綰並無惡意後,他抬掌,幻化出一柄長劍,舞出絢麗的劍花,便向他刺去。
林綰綰眯起雙眸,遲疑了一下,低聲喚道:「辛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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