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已經被殺完了?
閻夜令瞳孔猛地一縮,被少年的話語震撼。
但緊接著,他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
他左右張望了一圈,這裡的空氣中確實散發著濃厚的魔族氣息,但卻看不見一個魔族。
在來廣陵市的路上,救援部隊剛好遇到了那幾名倖存逃跑,然後將消息傳出的學生。
在這幾名學生的描述中,當時的黑潮遺蹟上空,生命母河被魔族用某種手段暫時破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而據自己推測,很有可能,魔族的大軍已從這個地方降臨,準備從這個地點開始入侵大夏。
可自己眼前此刻卻不見半個魔族就算了,但魔族的屍首居然也不見了。
這時,閻夜令猛地回想起,剛剛少年身後,那一輪仿佛能寂滅世間一切的落日。
望著半空中,飄飄灑灑的血雨,他的腦海中不禁升起一個猜測。
莫非,這天上飄灑的血雨,就是那魔族的血肉?
這個少年,以一人之力,將整個魔族大軍全部屠殺在此?並且還是神形俱滅?
「清塵,你把這些魔族.....」
可還沒等閻夜令問出口,少年的身體忽然如醉酒一般,開始搖晃起來。
以大乘境之軀,多次施展究極道韻。
還是兩道不同的究極道韻,並且皆喚出了天地異象。
顧清塵的精神力,早就已經徹底透支了。
閻夜令眼神一縮,急忙上前扶住已經昏迷的少年,隨即,強大的神識快速掃過他的身體。
他的心中有些焦急。
這少年可是大夏未來的絕對希望,可千萬不能在這齣事啊.....
神識掃過少年的身體,閻夜令暫時鬆了一口氣。
少年身上沒有明顯傷勢,似乎只是精神透支了。
這時,山腳下,有人聲傳來。
來自廣陵市的救援部隊也跟在閻夜令身後趕到。
山巔之上,看著後方的增援,萬名學生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身體同時癱軟下來。
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終於徹底安全了。
現場的撤離工作開始有序地進行起來,顧清塵也被送往醫院進一步檢查。
半晌後,一位身穿邪魔審判所的工作人員上前,朝閻夜令匯報道:
「閻所長,山脈中的所有魔獸已經肅清,但這學生的人數傷亡.....」
他欲言又止,臉上滿是對魔族的厭恨。
這山脈之中,早已經是遍地的屍橫遍野,初步統計死亡人數已經過萬。
在魔獸的撕咬下,不少學生已經沒了完整的人形,鮮血飛濺,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連確定死亡之人的身份都變得十分困難。
閻夜令朝工作人員點點頭:「知道了,統計死者身份和數量,以最快速度,將剩下的傷者送到醫院救治。」
「至於遭受死亡的家庭,我會聯繫大夏皇族,對他們一一進行補償。」
說完,閻夜令沉重的嘆了一口氣,走到山崖邊,凝望著幽黑的崖底。
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如果不是那個少年,恐怕今天廣陵市,這三萬名武道考生,沒一個能活下來。
即使如此,也有上萬個完整的家庭在這次事件中支離破碎。
這該死的魔族,怎麼就是殺不完呢?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柄屹立在黑潮遺蹟中的銀槍。
要是那位神靈還在此,魔族又怎敢如此猖狂。
這樣想著,他的目光望向山巔之上,銀槍所在的位置。
可目光所在之處,是一片空蕩蕩。
閻夜令微微一怔,似有些茫然。
那柄已經在黑潮遺蹟中矗立上萬年的銀槍,不見了。
.......
洛陽行省,廣陵市,一處學區房中。
一個長腿少女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往裡面探頭探腦地打量了一陣,發現沒人後,精緻的鼻子頓時有些不滿地皺了起來。
「臭老哥,拿了家裡的錢就跑出去鬼混,連著幾天都不回來就算了.....」
「明天就是武道高考了,祭拜完之後也不知道早點回來準備準備。」
「還有老爹也是,好幾天都沒回過家了,真不知道他們要幹嘛!」
顧小魚走進家門,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她剛剛在外打完工回家,只感覺又累又渴。
她一邊拿著玻璃杯接水,一邊將家裡的電視機打開,準備順便收聽下今天的新聞。
顧小魚剛打開電視中,裡面女播音員的聲音便讓她愣在原地:
「今日,有大批魔族入侵大夏邊界,位於廣陵市的『黑潮遺蹟』,襲擊正在進行祭拜儀式的大夏高考學生。」
「不過,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廣陵市邪魔審判所的新任執事及時趕來,將在場魔族盡數斬殺,將傷亡降低到了最小。」
「到現在,廣陵市三萬名學生中,出現數量極大的傷亡,據不完全統計,死亡人數已超過一萬人,死亡名單將在人數統計完全後公布......」
........
聽著電視中的播報,顧小魚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手中的玻璃水杯『砰』地一聲砸落在地上,碎片飛濺。
黑潮遺蹟,不就是哥哥今天武道祭拜的地方嗎?
顧小魚只覺得腦海中一片天旋地轉,甚至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女播音員說出的『死』和「一萬名學生」,在她的腦海中不斷迴蕩。
她坐在沙發上緩了片刻,神色恍惚地拿起鑰匙,關上房門,朝醫院的方向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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