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壯離開賭場後,又鑽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子。
小巷兩邊站著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她們衣著暴露,臉上畫著濃厚的妝容,離得老遠就能聞到她們身上的香味。
看見有人走進來,她們全都笑著湊了上來。
「帥哥進來玩啊!一次八十!」
「帥哥到我們這裡玩,我們這裡一次只要五十!」
「帥哥,你給我三十就行!」
她們一個個就像是看到肥肉的餓狼,恨不得現在就衝上來將牛大壯給撕成碎片。
看著她們一個個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牛大壯被嚇得連忙離開,
倒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牛大壯是怕她們把自己給吃干抹淨了。
牛大壯順著小巷子一直往前走,快到巷子盡頭時,他看見一個破舊的房門邊蹲著一位少女。
她身形單薄,披散著頭髮,低著頭蹲在路邊,也不知道她在看著什麼。
牛大壯停下腳步好奇的看著對方。
感受到牛大壯的目光,她抬起頭。
看清對方臉的那一瞬間,牛大壯心中一驚。少女眼神清澈,就像是一汪湖水,但是她的一側臉頰上卻長了一塊猙獰的胎記。
胎記的面積很大,完全占據了她的半張臉。
少女的眉宇間帶著一絲愁容,她看見有人看自己,先是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頰,然後擠出一絲微笑怯生生的問:「你需要嗎?」
看到如此楚楚可憐的少女,牛大壯的內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惻隱之心。
牛大壯點點頭,直接邁步走進屋裡:「是在這裡嗎?」
「呦~帥哥您裡面請,有約好的嗎?」
店裡面坐著一位五十多歲,身材臃腫,畫著厚厚妝容的女人。她看見牛大壯,連忙笑著起身迎接。
「就門口的那位姑娘吧!」
牛大壯指著蹲在門口的少女說。
「啊?您稍等啊!」
女人先是一愣,然後笑的更加開心了,她拉著牛大壯的胳膊,將牛大壯拉到一個小房間中。
牛大壯站在小房間的門口,看著眼前這個陰暗潮濕,又狹小髒亂的房間。
在這種環境裡「工作」,他真是為那些女人們的健康擔心。
不一會,房門被推開,剛剛蹲在門口的那名少女,被那個中年婦女給推了進來。
「帥哥,您好好享受,祝您玩的開心!」
中年婦女留下句話,就識趣的關門離開了,
少女站在原地猶豫許久,才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雖然她什麼話都沒說,但她所有的情緒卻已經寫在了臉上。
牛大壯能看得出來,她很不情願做這事,再說牛大壯來這裡本來也不是尋花問柳的。
「你不用脫衣服。」
牛大壯淡淡的說。
「什麼?」
少女抬起頭,滿臉疑惑的看著牛大壯,顯然沒明白牛大壯這話的意思。
「你不用脫衣服,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就陪我說說話,但是錢我照付給你。」
牛大壯解釋道。
聽到這話,少女先是一喜,隨後又有些失落。
她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胎記,她知道眼前這個帥氣的年輕人肯定是嫌棄自己。
不過想來也是,就連那些饑渴的老頭子,看到她臉上的胎記都會露出嫌棄的目光,更別說眼前這個看上去氣度不凡的年輕人了。
看到少女失落的樣子,牛大壯就知道她這是誤會自己了。
「你不要多想,我本來就不是來尋花問柳的。」
牛大壯笑著解釋道。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少女從牛大壯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誠,所以才會留下來跟他聊幾句,要不然她早就走了。
「我本來只是路過,走到門口時,恰好看見了你,我就進來了。」
「你認識我?」
少女好奇的問。
「我不認識你,但是我看見了你臉上的胎記。」
牛大壯也是實話實說。
「我臉上的胎記怎麼了?」
少女不自覺的又低下了頭。
「我是中醫,對美容產品有一些研究。我最近正在調製一種美容膏,我想請你試試我做的產品。」
牛大壯想幫她,但又不能直接說,只能先找個藉口。
「你的意思是,你的美容膏能將我臉上胎記去掉?」
少女有些激動的問。
「理論上可以,只不過我還沒有試過,所以想讓你幫忙試試。你放心我的美容膏使用的是純中藥成分,對人體沒有任何副作用。即便不能將你臉上的胎記去掉,也絕對不會產生任何毒副作用。
不管最後,有沒有效果,我都會支付給你相應的報酬。」
牛大壯耐心的解釋道。
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牛大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做這一行,但是牛大壯想幫她一把,讓她離開這個深淵。
上天為她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為她留了一扇窗。
她生了一張標緻的鵝蛋臉,她的骨相眉相都很有美人的潛力。她臉上除了有一塊胎記之外,沒有任何的問題,皮膚也是十分光滑細膩。
她的身材雖然有些瘦弱,但是該發育的地方倒是不小。
如能將她臉上的胎記去掉,她肯定是一個大美女。
「你說的這是真的?」
少女的情緒愈發激動。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不用說她因為臉上的胎記,從小忍就遭受了無數白眼和欺辱。
胎記不僅是長在了她的臉上,更是長到了她的心裡。
這麼多年來,她無時無刻不想把臉上的胎記去掉,她試過無數種方法,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
現在聽見有人說能幫她把胎記去掉,她怎麼能不激動!
「當然是真的了!」
牛大壯點點頭認真的說。
思考片刻,少女點點頭說:「我相信你!」
「我叫牛頂天,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牛大壯問道。
「我叫李月,你也可以叫我月月或者小月。」
少女自我介紹道。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牛大壯搓了搓手,有些尷尬的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你既然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
李月停頓片刻,整理好思緒,剛要開口,門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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