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在想葉楓,倒不是擔心他有個什麼,只是覺得他這個人,明明傷得很重,還要裝成沒事人。然後呢?苦苦支撐,撐不住了還不是老實的去醫院治療?
這麼拼累的還不是自己?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若不是看在他是為了保護我,我真想不厚道的說句活該。
「到地了,別發呆下車。」老姐的話把我從走神拽回了現實。
仰頭看著面前這家很上檔次的飯店,又看了眼打扮精緻的老姐,難道是有人看上她了?
所以這個人是她看不上的,要拿我做擋箭牌?有可能,這種事以前發生過,不是第一次找我做電燈泡。管他,我只負責吃就好了。
服務生就迎了上來禮貌的問有沒有預定,老姐果然說是提前預約的。
對上我質疑的目光,老姐居然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走了進去。
今天怎麼這樣理直氣壯啊?難道真的是她出血?鐵公雞改性了,總覺得有貓膩。
越想越不對,乾脆直接問她:「姐,你到底在搞什麼?」
老姐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笑了笑,「我能搞什麼?不過是吃個飯而已,那你是吃還是不吃?」
「為什麼不吃,鴻門宴我也要去。」為了省一頓飯前,我也是拼了。
跟著服務生來到預定的包房,進去之後我就有點後悔了。
黑著臉盯著裡面翹著二郎腿點餐的年輕人,回頭質問老姐:「他怎麼在這?」
老姐笑呵呵的拉了把椅子優雅的坐下,理所當然的說:「他當然得在這,因為是他請客啊!」
我抽著嘴角無語反駁,我就知道鐵公雞向來不會主動請客的,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小子。
老姐見我還彆扭的站在門口,起身把我扯進來坐在我和那個人中間,做起了和事佬,「哎呀,難得我們姐弟聚一次,你就這麼不情願的給我黑臉?」
聽了這番話我更來氣,指著那邊那個悠然自得的小子抗議道:「你確定,他把我當過姐?」
「我是沒有把你當姐,而是當我妹兒啊!還不快叫聲哥聽聽?」他就喜歡看我火冒三丈的樣子,我越是生氣他就越樂呵。
千萬不要被他嬉皮笑臉的樣子麻痹了,他的笑從來都是笑裡藏刀,陰險著呢!
這就是我弟弟林逸,那個和我對著幹了十六年的混蛋。雖然我們同歲,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比我強。
光是越級高考不說,年紀輕輕的就是刑警隊的隊長了,這一點我就遠遠不及。
說不服真的不行。
「比你大一天也是比你大,休想壓我。」心裡服氣,嘴上我是不會服他的。
林逸也沒和我繼續槓下去的打算,而是吩咐服務生就按照他之前點的上,還順便點了瓶紅酒。
「你來到底幹嘛?」服務員送酒過來,直接被我截胡,不客氣的先倒了杯,我才不信他會大老遠來的跑來請我們吃飯的。
「你以為我想來?好不容易有個假,就被老媽用來跑腿來了。」林逸也是一臉的無奈,又讓服務員再送來一瓶,從背包里取出張大紅喜貼遞了過來,「喏,這是老媽接的帖子,下月中旬的,媽的意思是讓你和老姐一起回去,順便一家人也聚聚。」
「喲,下個月可不行,日程排滿了,那天剛好有個外地的會議要去開。」老姐打開請帖看了眼,隨意地丟給了我,「我記得小西好像沒什麼事,她一個實習的下個月應該沒問題,不如她替我回去陪媽去一趟吧!」
能夠回去看看二老,我自然是願意的。只是,這個禮單接下之後,下個月的資金又該緊缺了,哎,肉疼。
很快菜就被端上來了,想著下個月的泡麵人生,我決定今天要把自己吃撐死,作為補償。
我是我們家公認的飯桶,這也是林逸懟我的又一話題,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他嫌棄的只撇嘴,「嘖嘖,好在沒人知道我還有你這麼個姐,不然我的臉都沒地放了。你說,你這樣飯桶,將來誰敢娶一隻豬啊?」
「滾,我樂意,又沒讓你養!」白了眼他,狠狠地吃了塊紅燒肉解恨。
就在我和林逸鬥嘴絞勁的時候,老姐的電話響了,她出去接了個電話後,就急匆匆的回來穿外套了。
我和林逸都詫異的看著她問去哪。
「一個朋友生病需要照顧,你們吃吧,不用給我打包。」說著,拎起背包從裡面取出鑰匙丟給林逸,「晚上我不回去了,你去我那住,別住旅店了。對了,不許揮霍我的面膜,不然我和你沒完。」
看著老姐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林逸壞笑的勾起嘴角,「能讓她這樣掛牽的朋友,只怕也只有未來姐夫了吧!」
生病的朋友,又是老姐在意的人,只怕也只有他了。
雖然他們對外沒有宣布彼此的關係,可從老姐平時對葉楓的讚不絕口就能看得出來,老姐是多欣賞葉楓。而葉楓,似乎對於這些傳言也沒有否決的意思。
俊男靚女,是挺配的。
「誒?我剛才就想問,你腦袋上面的創可貼是怎麼回事?被門擠了?」林逸終於注意到我的不對勁了。
「你腦袋進水了?你家被門擠這樣?」他不說人話,我自然也麼有好話聽,倒碗雞湯幹了之後才回答:「我是倒霉催的。」
「哎呦?說來聽聽,也讓哥們樂呵樂呵!」林逸對此非常感興趣,放下筷子來了精神。
我在心裡暗罵沒人性,還是把當天發生的事,還有案件的大概說給他聽,怎麼說他也是警察,不算我泄密。
林逸是個合格的警察,只要是案子相關的都會聽的很認真,等我說完了他的眉頭竟然竟擰成了一團。
我以為他是有了自己的看法,對兇手有了自己的分析了,趕緊補充了自己的觀點,還有其他人的觀點,詢問他的意見,「我們葉局至今沒有表態,不過從我對他的觀察來看,四個嫌疑人里,宋文杰已經被他排除在外了。你有什麼看法?」
林逸聳了聳肩,倒了杯紅酒悠哉的抿了口,說了句氣死人的話,「沒看法。」
我有種把他從三樓扔下去的衝動,忍著火氣惱道:「那你剛才神色那般疑重做什麼?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林逸夾了口菜,一邊吃一邊看著我說道:「我皺眉頭不是因為知道了兇手是誰,而是在想你出車禍這件事。」
「車禍?我們查了肇事司機是無辜的,只因為他的車子被做了手腳,但安排這起車禍卻是有人蓄意安排。大家都說這是針對葉局的一個警告。我想,只要確定是誰安排的車禍,那麼兇手也就不言而喻了。」我很認真的分析著,卻不想換來林逸的搖頭,「你什麼意思?能不能不打啞謎?」
「錯了,不是針對葉局的警告,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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