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李浩軒又去了幾次帽兒胡同,都沒有見到桑玉,均是以郡主待嫁之身不見外客為由,請了出去。
李府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李靜雅不知道摔壞了多少東西,哭鬧了多少回,均是沒用。
而李榮興卻愁起了李浩軒的婚事。
雖然對女兒有愧疚,可到底,兒子才是用來養老送終的。
若是能借著將軍府的名聲,李浩軒的婚事自然不成問題的,滿京的勛貴女子都任他選。
只是現在,卻不一定了。
賜婚的事情早就傳遍了京中,他們李府已經成了一場笑話。
想起那鴻臚寺卿的二女兒,便叫了陳氏過來,讓她去探聽探聽。
如今,便是庶出的,也是最好的了。
陳氏寫了帖子請當時那位想要說媒的夫人,請她來府里玩皇妃訓夫記最新章節。
那夫人的夫家雖然只是七品的小官,可人家到底是個官。如今滿京城都在看你李家的笑話,她還來?
她有病吧。
只覺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讓婆子去推了,只說是前不久吹了風,受了風寒,謝謝大夫人好意。
陳氏就真的以為她是真的得了風寒,還派人送了補品過去慰問。
那夫人只冷笑,「原她得勢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我一個正眼的,如今倒是鬧了個大笑話。我家老爺好歹也是七品的官,比那些商賈之家可高貴多了,沒得降了我的身份。」
只是。那些東西卻是留下了。開玩笑,李家是有名的富貴,送來的東西都是好的。便是那官燕,也是幾十兩銀子的。她老爺年奉才一百兩銀子。
陳氏得不了消息,只得自己派人去打聽。
才知道,那二小姐前不久已經換了庚帖了,是工部員外郎家的公子。
只氣得陳氏把手裡的帕子都要絞碎了,又恨那二小姐怎麼都不知會自己一聲,就定了人家。卻不曾想。別人跟你非親非故,為什麼要來知會你。
本來那二小姐便是如今最好的選擇了,可惜錯過了。李家慌了,找了許多人去打聽哪家有待嫁的閨女,只想著給李浩軒娶一個官家小姐回來。
興許,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將軍已經跟他們府上生分了呢?
要說他們運氣還真是不錯,託了許多人,竟真的找到了一戶人家的小姐,是光祿寺署正的小女兒。
李浩軒只皺了皺眉,也沒有反對。
陳氏便請了媒人去提親。
卻說林大山年前便看中了那五城兵馬司一個頭領的空缺。也送了東西,這都過了好幾個月都還沒有消息。
他心煩意亂的,連帶著看王秀秀都不順眼了。王秀秀再過一月就要生了,本來懷了孩子,脾氣就怪,也不像以前那麼能忍了。臉上也長了斑點。完全看不出以前的風流。
林大山便日日歇在惠兒那裡,成天的廝混,尋歡作樂。
王秀秀便是再能忍,只怕也憋不住了。
若不是想著肚子裡的孩兒。
王秀秀緊緊的抓著帕子,臉上露出狠戾的表情來。
不過,瞬間又柔情似水。眼睛裡都能傾瀉下來溫柔。
她細白的手指輕輕的撫著碩大的肚子,嘴角彎起。
再過一月,我們母子就能相見了。
惠兒一直沒有懷孕,這也好,她把林大山抓到手裡。比什麼都強。
男人嘛,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里,還想著地里的。
身邊的兩個女人到手了,可日日看著也不免心煩。
又夥同了這幾月認識的朋友去了勾欄之地,醉生夢死的玩了幾天。先前的興致也沒有了。躺在床上,只覺得心裡空空的,便是惠兒來鬧他,他也覺得沒意思。
到底缺了什麼茗香悠田全文閱讀。他摸不到頭緒。
就連程侍郎也都覺得他心不在焉的,好幾次都找人替了他。
林大山苦思冥想了好多天,才想明白他為什麼這麼不自在。
腦海中出現了一張溫柔的笑臉。那笑如春風般,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了他那麼多溫暖。
林大山心尖子都在顫動,只覺得熱淚盈眶。有種莫名流淚的衝動。
三月的時候,他終於等來了五城兵馬司的消息,令他三日後去上任。
林大山得了這個消息,第一件事就是他當官了。
是,他原來只是程侍郎的一個小侍衛,根本就不是什麼官。這進了五城兵馬司,雖然只是個東城的小小分隊的頭領,好歹,也是個官了,每年還有祿米領。這不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當官了,自然就是有權了。
有權,做什麼都不費吹灰之力。更別說女人了。
待林大山安置好,已經是四月了。
四月。
桑玉是四月十六的好日子。
她心裡平靜似水,原先所有的期待都沒有了。突然想起這不是現代,哪裡有什麼二人世界。更何況,這還不是她自己得來的婚姻,是別人強加在她身上的,而那個人,她惹不起。
她在屋子裡安靜的繡著嫁妝,學著規矩。離日子越近,她就越安靜。
丁蘭丁香繁星繁月都變著法兒的逗她,她也只淡淡的一笑。
葉雨如今是脫胎換骨了,當然,臉還是那張臉,只是給人的感覺變了,變得內斂了。
葉飛依舊是在敏學學院念書,只是院子裡突然多了這麼多人,他多少有些不習慣。每次一進屋,臉就會紅。
臨近日子,太后下旨請了西伯侯夫人來帽兒胡同幫忙。
因著終於有了主持的人,來賀喜的人也多了起來。其實都很好奇,要嫁給喬慕風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還讓皇上封了郡主。雖然沒有封地,可這也是皇恩浩蕩啊。
四月初八,大將軍府送來了聘禮,一共是一百零八抬。長長的。從街頭一直到街尾。京中百姓無不驚嘆,不過是娶個繼妻,這般的隆重,難道是看在皇帝的面上。
只是,卻是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
林大山終於上了任,心裡某種願望越發的強烈起來。他請了冰人來到帽兒胡同提親。
是的。他要去跟桑玉提親,這一次,他定然要正正噹噹的把她娶進門,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相信桑玉會同意的。他如今已非白身,桑玉也會刮目相看的。就是銀子,他手裡也不缺。
桑玉還有哪裡看不上他呢?
林大山知道賜婚的事情,也不過是曉得大月國的將神要跟一位郡主成親了,是聖上下的旨意。
可是,這有什麼。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勛貴成親,難不成他還都去關注?他不認識什麼郡主。就是那位名聲赫赫的將軍,也只是遠遠的看見過,果然威風凜凜,全身颶風般的氣勢。
他不知道所謂的郡主就是桑玉她們的秘密全文閱讀。
於是,他請了冰人來提親。
冰人哪裡知道。
哪裡知道桑玉就是郡主,哪裡知道林大山跟她說的帽兒胡同那院子就是那間院子。
於是。她興高采烈的去,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裳,嘴角翹起,喜氣洋洋的,心裡在盤算著又能得多少的銀子。
她很悲催的跟送聘禮的人遇上了。
她提著禮品,人家卻是一車一車的往裡面拉。
她從來沒有這麼覺得自卑過。
可做冰人都是臉皮要厚的。
她還是厚著臉皮上去問了。
當然,結局可想而知,西伯侯夫人認為她是來搗亂的,是來搞破壞的,連問都沒有問。就讓人給打了出去。
那冰人滿臉是傷的把東西扔在林大山的院子裡,還嚷嚷著讓他賠錢抓藥。
林大山最怕的就是這種潑婦,又被那冰人扯著沒有辦法把銀子拿出來。他這一緊張,就想起當年王氏打罵他的情景了,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冰人見他也不拿錢。心裡氣極了。
嘴裡難聽的話就出來了。
&王媒婆在京中做了二十多年的媒了,成對的不知道有多少,還沒遇到你這樣的。我呸,還想肖想人家郡主,你做夢去吧,就你這樣的,那什麼跟人家大將軍比。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讓我老婆子去給你丟人現眼。」
又扯著帕子哭鬧起來,「這下好了,我老婆子的名聲全都毀了,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媒了,誰曾說過什麼。我好好的名聲,嗚嗚,明兒個還不被那李媒婆給笑死。」
王媒婆不依不饒,林大山訥訥的卻從中聽出不一樣的來了。
他只任王媒婆吵鬧著,聲音有些驚疑,「你剛剛說什麼,什麼郡主,什麼大將軍。我怎麼聽不懂。」
王媒婆沒有得到賞錢,反而被打了一頓,丟盡了臉,正愁沒有氣撒,聽到林大山這樣問,當即就冷笑一聲,染著丹紅的指甲直直的指向林大山,「你現在還在這裡裝。說讓我去提親,結果,結果給我的地址卻是皇上親封的朝華郡主的院子,你,你是想跟人家大將軍搶媳婦兒還是怎麼的。你也別把我拖下水啊。」又輕蔑的看了林大山一眼,「就你這樣,也能搶贏?」
王秀秀在屋子裡早就聽到外面的爭吵,她扶著丫鬟的胳膊出來,心裡就明白了一半。外人面前,她還是要給林大山幾分面子,讓丫鬟拿了幾兩銀子給那王媒婆,那王媒婆心裡不滿,可也不願多待,嘴裡罵罵咧咧幾句,看王秀秀臉上變了顏色,才不甘心的離去。
待她一走,王秀秀就變了臉色。
那帽兒胡同她是知道的。沒想到林大山現在都還在想著讓她回來,回來了,自己還怎麼當正妻?
就跟林大山吵開了。
林大山嫌煩,要回屋子去,王秀秀不讓,抓著他的手不放開,林大山惱了,一推,王秀秀就坐到了地上。
林大山看也不看一眼。大步的往裡面走了。
王秀秀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他是那麼的無情。心裡又氣又惱。
突然,她扶住肚子,只覺得一陣痛似一陣村婦清貧樂。
當然。林大山讓人去帽兒胡同提親的消息,桑玉是不知道的。這樣的事兒,怎麼可能會讓她知道呢。
幸好屋內預先請了穩婆,林大山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緊握的雙拳能看出他現在很緊張,王秀秀肚子裡的。畢竟是他第一個孩子。
若是這孩子是桑玉生的,那該多好。
不知為什麼,林大山又想到桑玉身上去了。耳朵里是王秀秀一聲高於一聲的尖叫,林大山只覺得心煩意亂。
猛地站起身來,撩起袍子就往外走了。
留下一句我還有事。
林大山出了門,腦子裡一會兒是王秀秀的高聲尖叫,一會兒是王媒婆的句句嘲諷。到最後,都化成桑玉恬靜溫柔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並沒有讓林大山心靜,反而更加煩躁起來。
桑玉正坐在屋子裡繡東西,西伯侯夫人吩咐人把聘禮對好。又分冊放在庫房裡,桑玉沒有娘家,這聘禮自然是要一起帶過去的。
弄好了這些,只覺得腰酸背痛的,心裡卻很高興。
這朝華郡主可是皇上親封的,又嫁給了大將軍。以後的日子,便是不能高升,還能低了去了。
這後宅的女人,哪個是省事的。一句話能想到十種可能。
喝了口茶,便轉身去了桑玉的院子。
西伯侯夫人今天穿著一身深藍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點點白梅,極致的雅致。頭梳著牡丹髻,斜插著一隻鏤空的蘭花簪子,旁邊綴著兩朵紅寶石雕成的牡丹花,富貴雅致。耳朵上是一對金鑲東珠的耳環。
西伯侯夫人本來就年輕。才不過二十七八歲。她這一打扮,既不失隆重,又不失雅致。
&來了。」
桑玉忙站起來,朝西伯侯夫人行了個禮。
西伯侯夫人走過去,拉著她的手重新坐到炕上。細細的端詳她,眼裡滿含笑意。
&將軍府剛把聘禮送了過來,我去看了看,可不得了。滿滿一匣子的東珠呢,那東珠又大又圓,我看著啊,可比去年進貢上來的還要好呢。還有一叢一米來高的珊瑚樹,我還是在尚寧公主成親那會兒看到過差不多的呢。你呀,可是個有福氣的,沒想到大將軍也這麼疼人呢。」
桑玉聽了,只把頭低下,似乎不好意思。心裡也有淡淡的喜悅,男方送來的聘禮越貴重,就說明越重視這段親事。對女方來說,也是極有面子的。
西伯侯夫人見狀,便知她害羞了。手裡捏著桑玉柔嫩的小手,那手指上,有著淡淡的薄繭,大戶人家的小姐,哪個不是嬌養著的。這朝華郡主雖然得了皇帝的聖旨,可成親連個娘家人都沒有,還得讓他們這些外人來幫忙。到底也是心酸了。
桑玉抬起頭,看著西伯侯夫人,臉上還有剛才未完全褪去的紅暈,「夫人,真是謝謝您了,您那麼忙,還要操心我的事情。」
她的聲音細細柔柔的,如春風拂面。
西伯侯夫人本就不拘小節,她娘家的鎮遠將軍府的,自小就跟著哥哥們練武,也渴望上陣殺敵,可是因為女兒身,最後嫁給了西伯侯爺。
如今,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可是,骨子裡的豪爽絲毫沒有變。
她笑著道,「不用謝的重生之若錦年華最新章節。你是聖上親封的郡主,我能來給你主持婚事呀,是我的福氣呢,好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你呀,就安安心心的當你的新娘子,別擔心。」
其實桑玉並不是很擔心。
雖然有時候想起心會跳動如擂鼓。
但是,她確實對這段古代的親事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光是那大將軍有孩子,她就覺得超過了底線了。
如果家裡再有一大堆的妾室,到時候可怎麼辦呢。
她不想跟別人搶老公。
老公就跟牙膏一樣,怎麼能跟別人共享。
太髒了。
大將軍府送過來的聘禮是一百零八抬,相對的,若是女方嫁妝太少。也會被人看不起的,覺得女方是貪墨南方的聘禮。
當然,女方的嫁妝越多,就越得男方的看重。
當然。這是對一般人而言的。
桑玉這段婚事可是個例外。
首先,她沒有娘家。
然後,那喬慕風也是出府單過的,聽說連親事都是讓府里的白管事操持的,都沒有跟那邊打招呼。
桑玉身上還有些錢,便拿了出來。讓福嬤嬤幫她操持嫁妝。
一個月前,福嬤嬤就去了珠玉樓跟多寶閣定下了幾萬兩銀子的東西。
又叫人去了買了田地跟莊子鋪子。
當然,還有那些大件的家具,料子,衣裳,器皿等等。
花了十多萬兩的銀子,滿滿當當的足足有一百一十八抬的嫁妝。
比大將軍府里的聘禮多了十抬。
皇宮裡又賜下來兩台嫁妝,一共就是一百二十抬。
這可謂是十里紅妝了。
便是做嫡妻,也是鮮少有這樣的手筆的,更何況是當繼妻。
抬嫁妝的那天。許多老百姓都說大將軍娶了個有錢的媳婦兒,又有人提起大將軍光是送聘禮就有一百零八抬,想來這朝華郡主也不是很有錢。
畢竟是個平民。
卻不知道,在抬嫁妝前,是要把新娘子慣用的東西送過去的。
本來桑玉在這裡住的時間就不長,哪有好多的東西。也不過是衣裳之類的。送過去的東西,幾乎都是那天送過來的聘禮,裝在大箱子裡,足足抬了半天才算完。
桑玉的嫁妝里,最珍貴的是一台精巧的紡車。那紡車是用幾百年的古檀木做成的,大小也不過一立方米。顏色深褐色,走進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那紡車是大將軍送過來的,西伯侯夫人看著精巧,便拉了桑玉去看。哪知道桑玉一下子就喜歡上了。細白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眼裡滿含笑意。
古檀木本就難得,更何況是幾百年的。
桑玉想,以後若是有了孩子,定要把那紡車當成傳家寶傳下去。
孩子?
桑玉一愣重生之再嫁。玉白的小臉頓時變得緋紅。
她還沒成親呢。
嫁妝抬去了大將軍府。早早的堆在事先準備好的院子裡。
街上的人群中,林大山站在許多看熱鬧的人後面,他人高,自然看得到。
那些嫁妝抬子,每一抬上面都鋪著紅布。
他臉上是失落的,又夾雜著怨恨。
原來不答應自己,是因為搭上了更好的人家。那王媒婆說得對,自己這樣的怎麼能跟傳說中的大將軍比呢。
算了,還是回去看兒子吧。
王秀秀給他生了個兒子。
想起孩子那紅撲撲的小臉,林大山心裡滿是柔軟。
他二十九歲了,也有了孩子。
而在另一間茶樓的樓上,一個身著寶藍色柳紋斜雲織錦長袍的俊朗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十里紅妝。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手裡一把青竹玉扇打開,中間值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李字。
算了,回去吧。
此時,李靜雅聽著府中人來報,氣得把房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從這一點看,她確實是李家的孩子。
至少,是大夫人陳氏的孩子。
大夫人生氣的時候,也喜歡砸東西。不管什麼,只要在她眼裡,就是價值連城,她也照砸不誤。
大夫人的娘家有錢,是江南有名的米糧大戶。
李靜雅相比起來,就有些小家子氣了。
她知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就吩咐屋裡的丫頭把東西都換成了便宜的,便宜的東西,砸了也不會心疼。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桑玉不光是封了郡主,還御賜了親事,如今,還有一百二十抬的嫁妝。
這讓她如何不氣。
那樁親事本就該是她的。
現在想想,若是當初大將軍來家裡的時候,自己臉上好看點兒,給他點兒面子,他也不會娶那個女人了。
想到這裡,李靜雅驀地眼睛亮了。
是啊,大將軍是喜歡自己的,只是那時自己的態度太冷了,所以大將軍才會另娶別人。桑玉那邊走不通,自己何不親自去一趟大將軍府。憑著大將軍對自己的情誼,只要自己說話軟和些,臉上帶著笑,表明自己的意思。大將軍還不回來?
那桑玉雖然有幾分姿色,可那裡比得上自己好看,再說,自己可是花魁呢,自小見得最多的就是那抓住男人的手段。桑玉不過一個鄉下婦人,自己這一仗贏得輕輕巧巧。
李靜雅越想越覺得可行。臉上綻放出笑容來。
叫了青柳進來,挑了件白色暗花的裙子,外面罩著見粉藍色的紗衣。又讓青柳梳了個飛仙髻,頭上只插了支玉石簪子。
看著又飄逸又柔弱。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嬌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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