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星期一到星期五的距離,哈哈——作者的話。
當然,還包括這時走進來的徐春玲和倪越。
也許是嫌這裡不夠亂,徐春玲和倪越在偷看了許久之後,大步闖了進來。
楊端午眼角掃了徐春玲一眼,眼皮都懶的抬一下,淡淡的說:「大娘在門外偷聽了這麼久,怎麼到現在才知道進來呢?」
倪太奶奶和倪里正看向徐春玲,倪太奶奶怒目道:「你還嫌這裡不夠亂嗎,你過來做什麼。」
徐春玲手裡還拿著黑瓜子,她懶洋洋的坐著剝了吃,楊端午鎮定會說話,她徐春玲就不會嗎?她下意識的學著端午說話的樣子,雖然她根本就學不會,「我是回自己家裡啊。再亂也要來家裡的呀。」
倪里正「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就連倪太奶奶也冷笑著看著端午,「又是一個說是來自己家的。」
楊端午只顧著喝茶,小抿一口對芒果說:「你也坐著歇息一會吧。」
芒果一怔,「奴婢不敢。」
&吧,在我家裡,我讓你坐當然可以坐了。」端午說。
芒果見端午這樣說了,抽了把椅子正要坐,倪越一把把芒果給推開了,「這是我家的椅子,你坐什麼。」
要不是芒果手腳有力,只怕早被推倒在地了。
端午的眼神變了。
誰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眼神,但是誰都能感覺的到它的可怕。
倪越在端午面前有些心虛,可越是心虛的人,說話就越是大聲,因為,他需要用大聲說話,來排除他的恐懼感。
&端午,你把我趕出楊府,如今還過來倪宅找我們的麻煩,你安的是什麼心啊,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啊。」倪越揮動著胳膊,罵罵咧咧的。
他剛才已經到門外看過了,楊端午只和一個奴婢過來,並沒有帶任何護院。
若是端午有帶人過來,倪越早跑掉了,正因為她沒帶人,所以,倪越才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端午抬起毒辣的眼神,看向倪越,直看的倪越低下頭,不敢和她對峙。
端午忽然就笑了,「既然人都來了,就最好,我可以說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徐春玲恨不得楊端午馬上就被倪越給打死了才好,拉著倪越的衣角說,「你還不動手,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可是說過的,楊端午若是敢來,你就敢打!怎麼,你就只會在我面前說大話嗎?」
這分明就是在激怒倪越。
芒果上前一步:「你別想亂來。不然,你就算是坐一輩子的牢房,都別想好過。」
&果,退下。」端午依舊是笑。
倪越是很想動手,可他還是害怕承擔後果,此時,空握著拳頭,卻不敢上前一步。
&里正,這麼和你說吧。」端午轉頭對倪里正說,「如今這宅子是重陽哥哥名下的,而據我所說,重陽哥哥的父親已經和您分了家,所以,按照律法,這宅子就和你還有太奶奶沒有關係了。」
倪里正嘴唇哆嗦著,端午說的在理,他無理反駁。
徐春玲冷笑道:「那我是倪重陽的大娘,這宅子當然我是有份的了。」
端午笑了:「不,你也沒份。」
&不要胡說八道。」倪越說,「我娘可是我爹的正妻,並且也已經認了重陽為嫡子,嫡子名下的東西,我娘當然有份的!」
徐春玲說:「是啊,不要以為我兒子不懂律法,我們也是查過的!楊端午,你現在還能對我們怎麼樣呢。」
端午淡淡一笑,「哦,是嗎,這樣說也有理,那也算有份吧。」
端午忽然轉變了口風,竟然承認徐春玲有份,起初,大家都很吃驚,可徐春玲說:「楊端午也不過如此罷了。」
是啊,楊端午再聰明,能聰明得過律法嗎?
律法書上,可是明文規定,兒子名下的東西,妻子兒女和父母都是有權力享受的。
倪太奶奶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敲著拐杖不服氣的說:「簡直是荒謬,你們都有份,難道獨獨是我沒有份嗎?如果律法是這樣的,那就是荒謬!」
徐春玲冷冷的頂了一句:「律法就是這樣寫的。你不服氣,你去告皇帝去啊。」
&倪太奶奶氣的直哆嗦,倪里正對徐春玲說:「你少說一句吧,你贏了可以嗎?」
&還沒贏呢。」端午說,「倪里正,你也承認,這房子,徐春玲是有份的麼?」
倪里正無奈的點點頭,律法是這樣寫的,他就算是里正又如何,能大的過律法嗎?
徐春玲用必勝的目光看著端午,充滿挑釁。
端午笑了,「那就好。我已經通知村里賭場的那些人,過來找大娘了,大娘不要害怕了,其實有什麼好怕的呢。你現在可以拿這房子還你的賭債了。」
一句話,驚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老臉一紅!
倪里正嘆了口氣,他對徐春玲沒有好感,他決定不參與幫助徐春玲,雖然他知道,這房子名義上還是倪重陽的,沒有重陽的簽字,任何人都無法把它用於抵債,哪怕是重陽的母親也不可以。
可是,倪里正不想說。
徐春玲不是什麼好人,他才不願意為了徐春玲得罪楊端午呢。畢竟,端午也幫過他,現在勢力也很大,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人。
徐春玲急了,「越兒,你還不出去看看有沒有人來。」
看來徐春玲是真的以為端午叫來了賭場的人。
倪越說,「來不來都一樣,娘,難道你打算逃一輩子嗎?」
&混賬,你懂什麼。」徐春玲起身要走,被端午給攔住,「別走,好戲還沒看完呢。」
&給我坐下!」芒果把手放在徐春玲肩膀上,只一按,就讓徐春玲回歸到了原座位上去。
徐春玲大罵起來:「楊端午,你別以為我不敢拿房子抵債!」
還沒等端午回答,倪太奶奶再也忍不住了,「誰敢動我孫子的房子!我還活著呢?誰敢!」
徐春玲拍拍胸脯,甩甩頭說:「我就敢!我就敢!怎麼著。」
&倪老太太好容易才有了這麼大的宅子,她還沒在親戚間炫耀一下呢,難道就要變為泡影了嗎?一口氣背了過去,她竟然暈倒了。
倪里正慌了,急忙扶著你老太太去內室。
徐春玲生怕賭場的人真的來了,拉著倪越就往外跑,「快跑啊!那個楊端午可是狠毒的,她什麼都做的出來。賭場的人若是真的來了,房子若是賣不掉,娘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走了。」芒果看著端午,「姑娘,我們呢?」
端午笑了笑,「倪越很快會回來的。他也必須回來,因為,他還沒還打人的債。」
芒果說,「姑娘,我沒事。」
&剛才推了你,不能就這樣算了。」端午說完,走進內室去。
倪里正正好走出來,倪太奶奶已經睡下去了,沒事大礙。
&談吧。」端午說著,回到剛才的議事廳。
&午姑娘,你有話只管說吧。」倪里正正襟坐好。
端午說:「如今你也看到了,徐春玲欠債不還,若是賭場的人都鬧起來,對倪家聲譽可不好。大銘朝律法規定,若是欠債不還,金額特別巨大的,需要坐牢。」
倪里正一怔,「你的意思是,要我告發徐春玲欠債不還?」
端午說,「你是里正,這事,本來就應該由你去縣太爺那邊提出。」
倪里正在猶豫著,他不是很想趟這個渾水。
雖然他不喜歡幫徐春玲,可也犯不上就得罪徐春玲啊。倪里正喜歡與人和氣。
端午笑著伸手往茶湯里,沾了一滴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債>
倪里正是個聰明人,自然是懂了:「你的意思是,徐春玲簽下的那麼多債,遲早會拿這個宅子來還債,到時候,我娘就沒地方住了,是不是?」
端午點點頭:>
倪里正笑了:「她沒這個本事,因為,你也知道,這宅子是倪重陽的。」
宅子的買賣,沒有本人簽字按押,就不算數的。
端午也笑了:「重陽哥哥根本就還在人間。他若是回來,看到徐春玲裝可憐,你說,他會怎麼做?」
倪里正大驚,「倪重陽還活著?」
&然,要不然,為什麼朝廷遲遲沒有給倪重陽銷戶。」端午說著,重新倒了一杯茶。
&麼,如果倪重陽回來,他一定不忍心看著徐春玲被人逼債,他會賣了宅子替徐春玲還債了。」倪里正的臉拉的老長,「那我娘一定會很難過。」
&以,為了你娘不難過,你還不如,早點讓徐春玲進牢房。」端午說,「憑她欠下的這麼多債,她早就可以進牢房了。」
倪里正說:「讓她進去容易,就怕她兒子倪越會報復我。」
&就讓倪越也一起進去唄。」端午說。
&倪越的罪名呢?」倪里正問。
端午陰陰一笑,「倪越很快就會回來了。等他一回來,你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會找到他的罪名。」
&什麼?」倪里正問。
&告訴他,你要去告徐春玲一狀,他一定會當夜捲走倪宅里的珍寶想要逃走,你趁機抓他個現行,就告他偷竊。不就行了?」端午說著,把茶給喝完。
倪里正眼睛一亮:「妙計啊,如此,他們母子就可以進牢房,再也不必出來禍害大家了。」
端午於是起身,「我的話點撥就到此為止,我相信,倪里正已經知道怎麼做了。當然,事成之後,你來找我,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倪里正擺擺手說:「我抓徐春玲和倪越,可以說是為私,但更加是為了公。這兩個人,之前就已經是罪行累累,如果不抓他們進去,只怕他們不懂得反省。」
端午點點頭,於是和芒果離開了。
在路上,芒果說:「姑娘真的是聰明絕頂啊,竟然能想到這麼一箭雙鵰的事。」
果然一切都如端午所料想的,倪里正為了保住這宅子給他母親,故意告訴倪越,他打算抓徐春玲,倪越很惱火可也無計可施,於是,三更半夜想要捲走府上的貴重物品帶徐春玲逃走,誰知,倪里正早有準備。無數個火把圍住了倪越。
倪越急了,知道中了計,拼命要衝出去,被倪里正的人打的頭破血流。
這正應了端午說的,要讓倪越還打人的債。
之後,倪里正把倪越和徐春玲扭送到縣衙去,狀告徐春玲欠債不還和倪越的偷竊罪。
官司自然要些時間打。
全城都對這事傳的沸沸揚揚的,自然,也傳到了倪重陽的耳朵里。
烏鴉懶洋洋的在窗台上散步,倪重陽正在做食物給烏鴉吃,冷不防手一抖。
&娘,弟弟,你們怎麼會被官府的人抓走的。」倪重陽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他餵飽烏鴉,偷偷來到大墳腳村,看到朝廷給他建的倪宅,巍峨而立,在眾多的農村小房子中,好像鶴立雞群,非常的氣派。
他知道現在住裡面的,是倪太奶奶和倪里正。
這時,他聽到了幾個村民的議論聲,「那個徐春玲終於惡有惡報了,總算是要被抓進去了。聽說,還是倪里正親自抓的呢。」
&不是,倪里正這回是做了好事了。」
&看不是里正一個人,那天,我明明看到,楊端午姑娘帶著她的奴婢來倪宅的,也不知她和里正說了什麼,接下來就發生這些事了。」
倪重陽聽著,聽著,心,特別的堵。
他不是第一天認識楊端午,他現在知道了,是楊端午暗中布下的局,把徐春玲和倪越一網打盡。
&午,你還是這樣的殘酷。」倪重陽嘆了一口氣,「和你過去想要替楊家復仇時候,一模一樣。還是沒有變化。難度你不知道,他們終歸是我的親人嗎。」
在倪重陽眼中,親人一定是比外人好的。再說,徐春玲對他有養育之恩,倪重陽始終不能忘記。
過去,端午和徐春玲,倪越關係就不好,之前端午一直忍讓,可如今,她終於出手了。
端午一出手,徐春玲母子又如何會是對手。
倪宅里忽然出來幾個人,倪重陽連忙藏到了大樹後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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