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王大嬸家之後,梁垣雀順手也給自己掏出了一包餅乾來吃,也沒忘丟給付探長和常探長一人一包,就當是感謝了。
付探長不覺得有什麼,拿過來就開吃了,心想著小偵探還挺有錢,日常能吃得起這麼貴的點心。
常探長想到他之前的模樣,還是選擇還給了他,「我不吃了,你自己留著吧,免得待會兒又暈了。」
「什麼?」付探長嘴裡嚼著餅乾,口齒不清。
「他有低血糖,說暈就暈,可嚇人了。」常探長跟他介紹梁垣雀。
付探長聽了,竟然神色有些驚喜,眉飛色舞地挑了一下眉,「高人,這才是真正的高人,畢竟真正的高人都會帶著神秘的疾病,在強大中更添一分悽美的色彩。」
常探長跟梁垣雀互相之間用嫌棄的目光對視了一眼,梁垣雀悄悄地問常探長,「他怎麼回事?你朋友腦子真的正常嗎?」
「別管他,」常探長白他一眼,「他之前追一個小說家,結果姑娘沒追到,自己卻瘋了。」
付探長沒有擱耳去聽他們之間的悄悄話,而是放慢了腳步走到了梁垣雀的身邊,一把摟過他的肩膀拍了拍,「梁先生,你還沒有別的那種悽美又婉轉的疾病啊?」
梁垣雀嫌棄地往一側躲了躲,「有的是,要不分你一點?」
之前王大嬸踹他那一腳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肋間的傷口有一瞬間的刺痛,應該是傷口裂開了,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很差,這麼深的傷口是很難恢復的,在沒有恢復的期間,一旦有什麼動作,傷口就會反覆的裂開。
但好在他即使傷口感染也不會死,最多就是吃點苦頭。
而在王大嬸家待了這麼一會兒,他的傷口已經漸漸沒了感覺,可剛剛被付探長拍了一下,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傷口如同「啪」一下子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明顯能感覺到熱流順著自己皮膚滑了下去。
付探長依舊摟著他喋喋不休,他淡定地低頭看了自己的腹部一眼,發現血跡已經殷透了襯衫的布料。
付探長也感覺到了他的低頭,十分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立刻大叫了一聲髒話,慌忙地伸手去幫他捂住,
「草了,那個大嬸是當過兵嗎,怎麼能把你打成這樣!」
兩位探長扯著梁垣雀就攔了一輛黃包車,讓車夫快跑去醫院。
車夫一看付探長穿著警服,心中緊張不已,那是使出了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一路狂奔啊,梁垣雀坐在顛簸的黃包車裡,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迅速的越裂越大,昨晚和今早短暫的處理看來是都白費了。
莊佑傑借給梁垣雀的這件襯衫料子很薄,在如此的顛簸之下,很快腹部的地方就染成了一大片紅色,等梁垣雀到了醫院的急救室,就好像是被人開了膛一樣,嚇得門口的護士連連尖叫。
好不容易雞飛狗跳的處理好傷口,梁垣雀癱在急救室的躺椅上,等著護士來給自己掛消炎的針水,感覺自己已經去了半條命,大部分是舍在了那輛黃包車上。
護士來給他掛上了針水,因為醫生看出了他的傷口是經歷了不止一次開裂,怕他會感染。
他一邊打針,一邊靠在躺椅上閉目,想讓自己暫時的放鬆一下,但顯然這很難做到,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控制不住的開始思考案情。
樓家表姨一定是有問題,看現在又去哪裡找他們一家呢?還有那個假裝樓雅婷老師去見樓玉新的人,他是表姨家的人嗎?或者說這起綁架案中還有另外一方勢力參與,表姨一家其實也只是被滅口了?
還有唐初傑提供給線索,樓雅婷為什麼說樓家人並不希望她來這邊念書,而現如今樓家人明顯是知道她一直在這邊的。
還有夾在筆記本中的信,內容到底是什麼,又是什麼人把它偷走了?
這次的案件就好像是一台撲克,梁垣雀目前手裡抓著牌太少了,還都是難以拿出手的單蹦子,根本沒法打啊。
正想著,他敏銳地聽到有人朝著這邊的方向跑來,腳步聲很雜亂,說明來者不是一個人,並且是一個人在拖著另一個人跑。
剛剛做出判斷,他就聽到了熟悉生意的嘹亮呼喊,「梁先生!梁先生你在嗎?」
很快就有護士站出來阻止他,讓他不要在醫院裡大聲喧譁,對方連連點頭稱是,結果下一刻又恢復了高聲。
果不其然,緊接著,梁垣雀一睜開眼就看見了莊佑傑。
莊佑傑看他這麼一兜子血,嚇得魂兒都沒了一半,哆哆嗦嗦地衝過來,「你,你又讓人捅了?」
「沒有沒有,」梁垣雀看出了他的驚慌,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腦門以示安撫,「只是之前的傷口裂開了。」
緊接著,他又抬頭正眼敲了敲莊佑傑,以及緊跟在他身後被拖的氣喘吁吁的樓玉新,「所以說,你們是怎麼找來醫院的?」
「你還說呢!」莊佑傑長嘆了一口氣,講起了他們剛剛的經歷。
樓玉新在這邊一直是住旅店的,同時給梁垣雀也在旅店中開了一間房間。
昨天梁垣雀出門調查他是知道的,可是梁垣雀足足過了一整天也沒有聯繫自己,所以樓少爺心中有點兒犯嘀咕,就去他房間找,從旅店的服務生那裡得知,梁垣雀昨晚根本就沒有回來。
樓玉新心裡有點慌,雖然梁垣雀沒有收他的定金,但這小偵探就這麼失去了音訊也不行吶,想到他昨天說回去學校那邊調查情況,就收拾東西也去了學校。
好巧不巧的,那時正好莊佑傑下了課,也準備去找梁垣雀,於是懵懵的樓少爺就這麼跟懵懵的莊少爺相遇了,二人一起找到了譚老師那裡,又從譚老師那裡得知梁垣雀去了昌宏街的消息。
二人一合計,便合夥追了過去,他們到的時候,梁垣雀一行正好剛離開,王大嬸摟著女兒剛剛收拾好情緒,就又聽見有人敲門,嚇得又哭了出來。
王大嬸告訴他們,梁垣雀一行已經離開了,但至於去什麼地方她就不知道了。
她告訴莊佑傑,他們領頭有一個穿著警服的人,看上去是這片區警局的探長,他們可能是回警局了。
這就讓莊佑傑犯了難,這裡可不是柳城,他沒有什麼大少爺的面子可以賣了,這裡的警局不是說進就能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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