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司空弒天開口問道,「那晚,鹿青崖,是你刺傷的?」
我點點頭。
「他身邊,當時還有別人嗎?」
我搖搖頭。
司空弒天那樣一動不動面對著我,那面具在熱氣的繚繞下更加詭異。
「當時,魚玄裳沒有在嗎?……就是那個……十小姐。」這句話,讓我確定自己沒有暴露,但是又增添我心中更大的疑團------司空弒天,為何對魚玄裳,這麼感興趣?
我還是鎮定地搖頭。
「說的,是實話?」聲音冷冷的,充滿威懾力。
我點頭。
司空弒天終於回過頭去了,我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
他懶洋洋倚在浴盆邊沿上,沉聲命令我,「捏肩吧。」
我真的不會捏肩,在我流浪的幾年裡,我也沒有學過這個....但是,桃辛,估計也應該不會吧....懷著這樣的僥倖,我還是毅然伸出了雙手.....
但當我的手剛觸摸到他的肩膀時,司空弒天忽然從水裡飛快地探出手來,水花四濺之下,冷不防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頓時不能呼吸了,還沒反應過來這變故,身體已經被他掄起扔到了屏風上,我的後背猛撞在屏風上,那屏風應聲而倒,而我重重摔在地上,覺得骨頭都碎了,疼得站起不來。
再抬頭看時,司空弒天此時從浴盆里起身,同時已經披上了一件猩紅的袍子,遮住了身體。
桃甲跑了進來,但是立在那裡沒動,桃癸也一動沒動。
冷血侍女,自然不能因此大驚小怪......
司空弒天赤著腳向我走來,俯視著我厲聲喝道,「你的手是死人手嗎?怎麼這麼涼!不知道我最恨冷冰冰的東西嗎?」原來如此,也許剛才太緊張,導致了我手腳發冷,司空弒天,真的是兇狠而暴躁的。
我忍痛起身,伏身跪倒,因為若是真的觸怒了他,我的性命,就在一線之間。
司空弒天沒有繼續發火,只是喝令我們道,「念桃辛是初犯,這次就算了……統統給我下去!」
我支撐著爬起來,三個人落魄而出,回到房間我才發現,我的手臂上幾處淤青,後背更是擦破了皮,血沾住了裡衣,半天撕不下來....
還好,我藏在腰間的《梅花玄機》沒有因為這突發的事情而掉下來,萬幸......脖子上一圈青紫色,他內力如此深厚,好在沒有下死力,否則,這一下,我必然喪命……
如此華麗而危險的司空弒天,必然難以對付。
還有,他突然的憤怒,真的完全因為性情古怪?
身上傷痕的疼痛,讓我夜難成寐,看來前面的路,真的是兇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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