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信的眉毛微掀,淡聲道:「你猜不透什麼?」
「他那日救我的時候,算是拼死在救,那****在他的眼裡分明看到了擔心和關心,那情緒是那麼的濃烈,又是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發生的,所以應該不是假的。但是這一路過來,我明著暗著試探了他無數回,他又一直都是那副冷情冷性樣子,又似對我半點無情,所以我就有些糊塗了。」容雪衣在路邊石階上坐下,雙手托著腮,有些苦惱。
蕭唯信在她的身邊坐下,也學她的樣子托著腮道:「我看到你苦惱的樣子,我也很苦惱。」
容雪衣聞言笑了笑,輕嘆道:「阿信,把我們的婚解除吧!如今已經過了三年,我終究不能騙自己,也不能總耽誤你。」
「你耽誤不了我。」蕭唯信笑道:「我的紅顏知已遍布天下,這天底下愛慕我的女子有如過江之鯽,你當真以為我會弔死在你這棵樹上?我的眼皮子可沒那麼淺。」
容雪衣知他也就是嘴上說說,其實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她輕掀了一下眉。
蕭唯信又道:「只要你還沒有嫁人,我就有機會,就算你嫁了你,我也還能挖牆角,小衣衣,我還真不信我這一輩子睡不了你。」
他這話越說越無狀,容雪衣有些哭笑不得,其實這話三年前他就說過,只是三年前聽和現在聽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輕罵道:「去你的!」
蕭唯信笑了笑道:「這南楚太子妃的名頭你先用著吧,你如今在七國間做著生意,若無一點背影易被人欺負,有這名號在,別人在動你的時候就得好好想一想,實在不行,我也好名正言順的為你撐腰,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容雪衣聽到他的話心裡發酸,這貨二起來的時候無法用言語形容,正經起來的時候又讓人心酸,而他本身有一雙洞悉世情的眼睛,能看得清這世上所有事情的本質。
她輕咬了一下唇,嘆道:「你必如此。」
蕭唯信看著她道:「其實你也不必如此。」
這話里的意思,兩人的心裡都極為明白。
蕭唯信又道:「你昨夜是不是得罪了秦蝶衣?」
容雪衣知這些事情瞞不過他,當下輕點了一下頭,蕭唯信淡聲道:「秦蝶衣喜歡墨琰?」
容雪衣覺得他太聰明了也不好,只是他此時將話問到這個份上,她還是點了一下頭,他的眼裡滿是瞭然,卻又推銷起他的好來:「若如此的話,那我現在就更不能將我們的婚約取消了,若是我現在退了婚,秦蝶衣把你當做情敵,到時候處心積慮的對付你,你可怎麼辦?所以小衣衣,我是不是真的很好?想事情是不是很周全?」
容雪衣輕笑一聲,由衷地道:「是的,你很好!」
蕭唯信嘆道:「墨琰比我還會招桃花,平素還真看不出來,難不成他那張冰塊臉比我這張人見人愛的臉更招人喜歡?現在的女子啊,真的是目光太短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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