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眼底的笑意更濃,薄『唇』勾起,他道:「你和四皇兄不是未曾成親,就已行夫妻之事了嗎?」
「那是意外……」七七真的慌了,那雙大掌已經從她領口探入,正要去撕扯她更貼身的衣服。-79-
腦袋瓜飛快地想著該如何去面對,但,比起思想更快的是她的身體,只覺得胃部忽然一陣不適,兩道秀眉一皺,她頭一側,竟已嘔吐了起來。
一瞬間,楚江南一張臉徹底黑頭,盯著還在嘔吐的『女』人,他冷聲道:「我的觸碰果真讓你如此厭惡麼?既然如此,你與我一起離開皇宮又是為何?莫不是在欺騙於我?」
「不、不是,我只是……唔……」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乾嘔,她忙趴到『床』邊,胃裡的東西吐乾淨之後,依然繼續乾嘔了起來。
楚江南為此愈發難以忍受,長『腿』一邁從『床』上下來,遠遠便推開了。
房『門』忽然被敲響,只是敲了兩下,夜澈已經用力將房『門』推開。
抬眼一看,七七趴在『床』邊乾嘔,身上的衣裳明顯被人撕扯過,大掌一瞬間緊握成拳,他好不容易忍下這口氣,才大步跨了過去,將七七扶了起來,不安的問道:「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
「胃……有點不舒服。」七七拉攏了下自己的衣裳,和夜澈互視了眼,再同時看向楚江南。
楚江南卻像是對她『弄』出來那堆污穢物特別厭惡那般,遠遠躲到一覺,不願意多看半眼。
七七瞅了夜澈一眼,夜澈立即道:「這房間髒了,阿南,要不你和七七先去別的廂房,我來收拾一下?」
他又看著七七,柔聲叮囑道:「等會記得讓阿南給你收拾一下身子,看身上衣裳都髒了,夜裡也小心點,別再吐了,『弄』得到處髒兮兮。」
一聽說七七夜裡也許還會吐,楚江南頓時皺起了眉心,徹底厭惡了起來:「我今夜也有點不太舒服,還是你來照顧她吧,我怕自己照顧不好。」
「那……阿南一個人會不會寂寞?」
「身子不適,我會早早上『床』就寢,何來寂寞不寂寞之說。」再瞥一眼明顯還沒有緩過來的七七,楚江南立即轉身朝外頭走去:「我就去睡你的廂房就好……」
想了想,又皺起了眉道:「我去那邊一號房,你們也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夜澈這才勉為其難地應了聲:「好吧。」
白衣輕晃,楚江南人已經走遠了。
直到明顯聽到腳步聲走遠,漸漸消失在晚風中,夜澈才起身,動手把『床』上那些贓物收拾了起來。
等他從外頭頓了一盆溫水回來的時候,七七已經重新換上了一身衣裳,被撕破的衣裳就丟棄在一旁,再看一眼,依然心有餘悸。
夜澈從她手中接過軟巾泡到溫水裡,擰乾之後才遞給她:「先洗一把臉,我再去給你『弄』一壺溫茶過來。」
「要溫開水就好,別放茶葉,胃有點不舒服,只想喝點熱水。」七七一邊洗臉,一邊看著他道。
夜澈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門』,回來時手裡不僅多了一壺溫水,還有一些水果和點心。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冷了,水果的種類也是不多,只好將就著。
只是見她剛才吐了那麼多,晚飯該是全被吐了出來,過會只怕會覺得肚子餓。
可七七看著這些東西卻完全沒有半點食『欲』,讓夜澈把房『門』關上,再讓他過來在自己身邊坐下,她一口氣喝完了整杯溫水,才側頭看著他輕聲道:「我有點懷疑他察覺了什麼。」
「你是說今夜還是之前?」夜澈擰眉想了想,卻又覺得有那麼點不大對勁:「我今日見他時分明不覺得有什麼奇特之處,但今夜……明顯不對勁。」
「沒錯。」七七握著杯子,心裡也在疑『惑』:「他仿佛一夜之間知道了很多事情,也是一夜之間改變了許多。」
「難道有人向他通風報信?」可夜澈搖了搖頭,又立馬將自己的想法推翻:「有我們在這裡守著,誰能近他的身?不可能的,真有這麼厲害的人,你不可能察覺不到。」
他看著七七,七七點了點頭,可這現象他還是無法解釋,除非有人能跟他心靈『交』匯,隔空給他傳遞信息,可是,這也太懸乎了。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楚玄遲他們那邊呢?有沒有消息送來?」夜澈忽然問道。
七七點了點頭:「傍晚時分我還在路上見過兄弟們留下來的記號,他們要麼今夜出發,要麼也是明日清晨就會動身,他們
騎的是神駒,定能比我們更早到達。」
最關鍵的是他們這一路過去,雖說是趕路,但,走得實在是不疾不徐,遊山玩水嘛,走得太急又怕楚江南會懷疑。
好在從皇城到陵山路途並不遠,哪怕走得再慢,也定能在十四夜之前趕到,至於楚玄遲他們,只要稍快一點,一日的功夫都能到達。
只是,今夜的楚江南如此反常,始終是讓兩人不安。
「好在你剛才機靈把自己『弄』吐,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夜澈武功在這些高手中只能說是一般,與他們不在一個層次的,要是那個惡靈真的要強來,就是他過來只怕也挽救不了。
七七想了想,忽然看著他道:「大師兄,明日清晨的早膳讓他們多『弄』點大蒜。」
夜澈只是瞅她一眼,便已明了,不過,現在對他們來說,還有一點要特別注意的,那就是以防萬一那口惡靈帶著阿南的身軀忽然跑掉。
「我感覺不會。」七七立即否決了夜澈的擔憂,她淡淡道:「我覺得他自己也似乎特別想去斷陵谷,我現在擔心的是,會不會斷陵谷那邊有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氣息,對他的復原有好處,還是說他想在十五夜月圓時利用斷陵谷那份特別的氣息來療傷?」
她想了想,忽然道:「你忘了嗎?上回夢弒月傷重快要掛掉的時候,最終扛不住還是去了皇陵,本是打算在皇陵療傷的,誰知遇到我們都在皇陵里,才會發生之後那一連串的變故。」
夜澈搖了搖頭,他不是忘了,而是紮根沒有經歷過那些事。
七七也才想起,他是在後面才來的,但按夢弒月當時的舉動來看,難道說皇陵真有什麼氣息可以助惡靈恢復元氣嗎?
若真是這般,那麼到了月圓之夜,大家豈不是很危險?
「我得把這個消息送去給大皇伯,讓他看看有什麼辦法。」如果她的猜測沒錯的話,這一次前去陵山的風險就絕對很大。
若不能在十四夜將惡靈一舉擊殺,那麼,等月圓之夜一到,也許就是大家的魂斷之時。
這個險,能冒嗎?
「還是先將事情和大皇伯說清楚,先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的應對方法。」七七看著夜澈,依然壓低著嗓子道:「一切都不過是我們的猜測,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
「但他現在這樣……」
「就當是有人向他通風報信,讓他知曉了一切,但既然他還願意和我們一起去陵山,那這事大家最好暫時不要揭穿。」七七忍不住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輕聲道:「一切,等收到大皇伯的指示再說。」
「好,我去找掌柜的再給你要點茶點。」夜澈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當然,要茶點不過是藉口,只是意在將消息送出去。
這裡到處都是他們自家兄弟,惡靈就是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個人,論到傳送消息,怎麼都得輸給他們。
只是,為何他會忽然對他們起疑,就像是忽然之間知道了些什麼似的?到底是誰在給他通風報信?
他這樣一口被封鎖了千百年的怨氣,怎麼可能還會有盟友?這事,簡直匪夷所思。
「大師兄,既然下去,順便幫我問問有沒有酸梅之類的蜜餞果鋪。」在夜澈出『門』之前,七七忽然道。
夜澈哦了一聲,便舉步出了『門』,這裡是客棧,客棧里應該有不少這些小『女』人喜歡吃的東西,只是,這丫頭從前最討厭酸溜溜的東西,今夜怎麼就想起來要吃酸梅?
一想到那種酸味,就連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等房『門』再一次被關上,七七便再一次陷入了後怕之中,今夜的經歷於她來說確實太可怕,如果他不是師兄的身體,她拼了命也要反擊,但,只要一動手,極有可能就會傷及師兄。
這種無力的感覺有誰懂?不能反擊,又不能順從……心裡真的很慌,忽然,特別特別想念自家那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
可她早說過,以後不能什麼都依靠他,更何況這次是他的五皇弟,就連他也會覺得特別無力。
現在,她只想快點到達陵山,儘快和大家在一起,玄遲,阿初……只有回到他們身邊,她才能感到安心。
今夜,膽子莫名其妙就變小了,因為害怕,居然……有點想偷偷躲起來哭,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這麼脆弱?
都快不像是她了。
可是,就是真的很想很想,心好累,只想窩在他的懷裡,安安靜靜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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