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魂轉身往來時的路走了,表情有些奇怪,紫劍看了看莫冰兒,想從她哪裡獲得答案,莫冰兒卻只是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跟著文星魂的腳步往回走。
幾步追上文星魂,莫冰兒帶著怯意小心翼翼的問到。
「老大,我們真的就這樣回去?」
「東瀛現在南北對立,和中原的朝廷一樣,各路江湖人物紛紛避之不及,是我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如今的東瀛武林,哪裡還有什麼忍者!」
莫冰兒似乎沒有聽懂文星魂的話,文星魂只好一邊走一邊再次給莫冰兒解釋。
「東瀛的皇族,出現了兩位天皇,這兩個天皇之間,原本是親兄弟的關係,素清天皇是前任天皇指認的繼承者,不過雲清天皇卻擁有這個東瀛絕對的軍隊領導權,於是這兩位便開始爭奪天皇的位置,素清天皇擁有王公大臣們的擁戴,而雲清天皇卻擁兵自重,如此一來,便形成了南北對立的局面,東瀛南北連連交戰,各氏族門派紛紛被他們的朝廷應招前去打仗,所以他們,根本沒有精力去入主中原,也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莫冰兒仔細的消化文星魂這段話的含義,似乎略有所懂。
「按照你說的,那麼出現在中原的東瀛人,很可能根本不是真正的東瀛人?而是有人刻意製造了他們是東瀛人的假象,目的就是引誘我們來東瀛?」
「不,他的真正目的不是引誘我們來東瀛,而是給他自己可怕的陰謀爭取更多的時間!」
「所以你是說,我們此行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那人的監視當中?」
莫冰兒沒有明說那人便是李道長,她知道,文星魂一直以來都把李道長當做自己的師父,對李道長可以說是十分敬重。
「我也真是佩服他,居然連桃花島也能被他利用,回去的時候我們先去桃花島瞧瞧吧!」
莫冰兒點了點頭,卻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怎麼會,老大的臉上,怎麼會又出現了那張奇怪的網。
夜色太黑,莫冰兒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在確定文星魂的臉上血管確實又從皮膚當中冒出來之後,莫冰兒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老大,你!」
「怎麼了?」
「那毒,不是應該解了嗎?」
有了莫冰兒的提醒,文星魂抬起手來一看,果不其然,那手上的血管又冒了出來,想來冰兒一定是看到自己臉上的血管冒出來了,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為了給自己解毒,韓玉研丟了自己的性命,一想到這件事情,文星魂內心當中便非常不安,那個女孩兒,自己從來就沒給過她什麼,也不曾把她真正的當做自己的朋友,哪怕是普通得就像二十四劍一樣的下屬,都沒有過。
或許在他心裡,她只是一個過客,一個在大都的時候為了達到他迷惑南宮無邪的棋子,他無意間闖入了屬於她的領地,九天鳳舞樓,那個已經不復存在的地方,為此,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不知道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心裡究竟在想一些什麼,可是即使是沒有能為自己解毒,她也確實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哪怕這代價在他看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可是在那一刻,她是那樣的幸福,只是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韓玉研的形象,在他腦海當中一閃而過,他在這一刻下定決心,無論是誰造成了這一切,總有一天,他會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來償還。
文星魂抬手調動自己的內力,讓真氣在全身游離,他最擔心的是那毒會影響到他的武功,如果失去了武功,那他就等於失去了一切。
還好,真氣游離全身還是那麼的順暢,這說明在這方面還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能堅持多久,那叫做原始狀態的劇毒,想來不可能一直只是這樣讓自己是不是的變醜一回,然後乖乖的消退,就像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老大,你沒事兒吧,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沒事兒,走吧,回去再好好問問老朱,我想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燦爛的笑臉上,似乎藏滿了苦澀的味道,莫冰兒和文星魂在一起那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在故作堅強。
可是她又能為他做什麼,不說自己根本不能為他做什麼,就是有那個能力,他也不會接受,他是九天神尊,他是不會接受別人幫助的,他是孤傲的,他是霸道的,他是無人可以藐視的。
他的強大,或許可以說是他的魅力,可也是那強大,成為了他致命的弱點,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煩惱與問題,他都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如莫冰兒般與他親近之人。
莫冰兒只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邊,沿著泥濘的小路往回走,朱丹溪那邊倒是不用擔心,他或許會因為韓玉研的死對文星魂抱有一些想法,可莫冰兒相信,在他心裡,文星魂不僅僅是他的朋友那麼簡單,更是他的主人。
莫冰兒不禁想起他們和朱丹溪相識的那一年,朱丹溪的師父帶著小朱丹溪來到九天崖,當他師父與老神尊在絕倫宮敘舊之時,只有七歲的朱丹溪獨自來到九天崖的懸崖邊玩耍,一不小心掉進懸崖邊的一個峽谷當中,身體受傷蜷縮在那裡無法動彈。
文星魂和莫家姐妹也去那懸崖邊玩耍,無意間發現了被困在夾縫當中的朱丹溪。
就是那一次,比朱丹溪大不了幾歲的文星魂冒著生命危險把他從懸崖夾縫當中救了出來,那場景,如今依然記憶猶新。
朱丹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眼前的一切,恢復到了現實。
看著自己身上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繩子,他自言自語的說到。
「文星魂,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我不會欠你的恩情,等我成功為你解了原始狀態的毒,我們兩人的緣分,就算到了盡頭了!」
文星魂所中原始狀態已經入了肺腑,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韓玉研,入了肺腑之毒,即使是使用換血大法也無濟於事,最多只能緩解毒法而已,說起來,害死韓玉研,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徒弟的,又何嘗不是自己。
說是徒弟,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自己從來就沒有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徒弟,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韓玉研在他心目當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位置,直到他知道韓玉研已經不在了,他的心,如同被重錘重重的擊中,那種感覺,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從大都到現在,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個可愛而又可憐的女孩兒,已經深深的印記在他的心裡,或許這抹傷痛,永遠都將無法平息。
如果不是自己和她說起換血大法,如果不是自己把她從大都帶到九天絕倫宮,或許這一切都根本不會發生,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什麼樣的後悔,都改變不了她已經離開了,永遠離開這個世界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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