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直接離開,反正已經考試結束了。」
晚上在城主府安頓下來的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看著韓棄,開口詢問出來。
那麼不是說跳過了奧古斯特煩惱的事。
事實上聖約翰也給韓棄講了奧古斯特在煩惱什麼,只不過他也沒什麼辦法,或者是他覺得只能靜觀其變。因為權術不是萬能的。
煩惱是什麼?
煩惱就是……不知道該煩惱什麼。
原來今天在考試的途中,韓棄和本尼德克特是當事人在場下打得昏天暗地並不知道。
其實在觀禮台,奧古斯特發現原來讓本尼德克特突破劍聖后殺掉韓棄,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並且隱約甚至只是沒有證據,但奧古斯特很確定,又是教皇指使慫恿不知道許諾了什麼條件,讓斯科特家族莫名出來趟這趟渾水。
最讓人疑惑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視教皇在學士城的一舉一動,他能百分百確定教皇沒有聯絡任何人私下談什麼事。包括讓艾格妮絲傳話也被他監視著,依然沒有。
那這溝通怎麼形成的?
韓棄在這方面倒是給他提個醒,比如在來學士城之前,完全可以商量好一切。沒有必要非得到達學士城見面再談什麼。
奧古斯特恍然,不是他沒想到,而是他有些低估教皇親力親為放下架子真的去搞這些事。
以往聖庭從來不用教皇層次的大人物親自出面,就足夠震懾。
如今反而需要如此了嗎?
不過韓棄反倒想起另一個問題就是,事實上最後自己依然還是度過難關,哪怕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度過。甚至任性的心理很衝動,在考試的時候他有點厭世了。雖然只是那麼一剎那。
然而他很確定教皇並沒多大把握一定能讓本尼德克特至自己於死地,反而韓棄的感覺更偏重教皇就是想給斯科特家族什麼承諾。不過怕他們太過起疑,也怕聖庭的舉動太刻意,所以找了一個看似難但的確有可能的事給他們做。
成功了當然好,不成功也可以順勢給他們事先承諾的好處。
反而韓棄是不是真的一定被他們殺掉,聖庭也好,教皇也好,韓棄不覺得他們和自己持續這麼久的壓制對抗,會輕易就將自己除掉那麼隨便。
於是,韓棄被奧古斯特攆出去了。
因為韓棄不但沒解決奧古斯特煩惱的事,反而還給他添了更多依然想不通的。
聖約翰也呵呵笑著出來,私下詢問韓棄是不是真的沒辦法。
因為奧古斯特想不通教皇來學士城的目的,可是事實證明他的確有一些陰謀詭計在策劃和施展。並且還不知道他接下來又打算怎麼樣。
其他人好說,偏偏教皇的地位,你可以監視,可以不給面子,但絕對不能趕走。那就事大了。因為名義上聖庭是神賜大陸的信仰,是首領。你攆走教皇就不再有人認為你們是私怨,而是認為你學士城對聖庭,對神不尊重。
這個大鍋,奧古斯特的硬骨頭都扛不起的。
所以神賜大陸的智者,此時在煩惱。
但沒辦法,教皇那是神賜大陸聖庭的教皇,名義的共主。
他讓奧古斯特煩惱,奧古斯特也不會顯得丟人。
靜觀其變,好在明天將補辦武技課考試的頒獎儀式。
其實沒有勝負,以往來說都不需要舉辦。
但這一次不但來了這麼多人觀看,還有這麼多大勢力也在。
尤其韓棄和本尼德克特兩個這麼年輕,又同時在一場考試中晉升劍聖水準。
是近年來少有的天下大事。
肯定要隆重舉辦的。
同時也是給那些受傷的觀眾一些交代。
舉辦完了,這次聚集這麼多人這麼多大勢力大人物的盛事也就結束了,該走的可以就走了。因為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過了明天就好。
靜觀其變。
這就是韓棄給的建議,權術之類的你不能解決任何事。
尤其是大場面的情況下,要麼用陽謀,要麼坦然接受。
因為很多事你得先面對,才能解決。一開始就為了迴避而預防,不是什麼事都可取的。
——
&天還有武技課頒獎儀式。」
韓棄看著飛弦蘇格蕾,小短身已經睡了。
城主府嘛,安排一個小院子,三間房。給兩人住。
小短身睡在屋內,外面也不冷,而且如今的天氣又是即將夏天了。倒是顯得很愜意。
&
飛弦蘇格蕾倒是也沒再多問,只是別過頭髮,支著下巴看著韓棄:「幹嗎直接說出來?」
韓棄一愣,咧嘴看著她:「那你是真打算走之前留個字條?你信不信聖庭沒抓到我之前,你姑姑先追殺我而且真能弄死我。」
飛弦蘇格蕾皺皺鼻子,沒有回應。
韓棄推她肩膀一下。
飛弦蘇格蕾揉揉肩膀,歪頭看著她:「晉升劍聖就那麼囂張。忘了以前對蕾安娜嬸嬸各種退讓了?」
韓棄輕笑,嘆息點頭:「退讓嘛。男人當然讓著女人。」
飛弦蘇格蕾驚訝:「已經是男人讓著女人的角度了?不是對法神劍聖的懼怕?」
疑惑打量韓棄,飛弦蘇格蕾別過頭髮,探身詢問:「好像同等級的,女人讓著你更多吧?要是法神劍聖等級,你好像更多讓著女人。」
韓棄失笑:「你直接說我欺軟怕硬不就行了。」
飛弦蘇格蕾翹起嘴角,韓棄臉色撂下要推她的時候當先起身坐在一邊:「我還不是法神,離你遠點,總躲得起吧?」
韓棄輕哼一聲:「算你識相。」
飛弦蘇格蕾支著下巴皺皺鼻子,半響突然起身:「可是……你家裡那幾個,大民他們……我姑姑……」
&會的。」
韓棄隨意擺手:「女皇陛下,難為他們逼迫你回去,有>
飛弦蘇格蕾低頭,許久之後看著韓棄:「如果是你,小短身不見了,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韓棄一頓,笑著搖頭:「我是棄兒嘛。如果我是人類,還是某個大帝國的,不說是皇帝太子,只是個貴族。一般人也不敢動的。即便動也可以談判。就因為我是棄兒別人才敢那麼對小短身,也正因為我是棄兒,我沒有那麼多需要在意的聲望,我女人孩子老人都殺,也沒人會用女皇陛下的身份要求我。」
打量沉默的飛弦蘇格蕾,韓棄沉默一會,平靜開口:「倒是你……惆悵了?」
飛弦蘇格蕾回過神,看著韓棄:「惆悵什麼?」
韓棄開口:「你和我不一樣。我總這麼強調,你卻越來越覺得我是敷衍你的藉口。」
飛弦蘇格蕾歪頭亮晶晶。
韓棄輕笑:「是,沒人喜歡四處流浪四海為家。沒人喜歡自己珍愛的什麼被對方肆意對待甚至抹除。」
看著飛弦蘇格蕾,韓棄開口:「但這就是我的命,棄兒的命。我和棄兒早就接受了。所以即將流浪只是一種求生的必經之路。」
直視飛弦蘇格蕾,韓棄開口:「可對你來說。愛你的家人,寵你的女皇姑姑。三大美女的殊榮,花冠皇儲的身份,帝國平民甚至權貴各階層的愛戴敬仰期望……」
抿起嘴角,韓棄沉默許久,輕聲開口:「捨棄一切去流浪,你確定做好心理準備了?準備面對自己即將流浪的生活要承受什麼?」
飛弦蘇格蕾看著韓棄,就這麼看著。
半響點頭開口:「在你拽著我跳出窗口的瞬間,我想什麼都是白想了。沒有退路已經。說這些還有用嗎?」
韓棄拍手上前:「有用啊。只要你還沒離開…>
飛弦蘇格蕾突然豎起一根手指擋住韓棄,的嘴。
韓棄順著那根手指……下意識對眼了。
&
飛弦蘇格蕾忍不住笑出來,收回手指,感受上面的溫熱,卻臉頰微紅有些嫌惡擦了擦。
韓棄眯著眼睛:>
飛弦蘇格蕾歪頭亮晶晶,支著下巴直視韓棄:「沒有什麼選擇是可以毫不猶豫的。那才顯得假。所謂的堅持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我比你有資格。」
韓棄失笑:「說大話啊?不是你性格吧?」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髮,看著韓棄:「你自己都說,你堅持這麼久,更多是迫不得已,沒有選擇。可我正相反。我擁有一切,至少想要擁有什麼,唾手可得。但我依然可以擺脫那些唾手可得的一切,選擇我要走的路,做我自己想做的決定。」
歪頭看著韓棄:「你認為我的堅持比你的要簡單?」
&
韓棄想了想,點頭看著飛弦蘇格蕾:「我發現你口才比以前好了很多啊。」
飛弦蘇格蕾皺皺鼻子:「我口才從來都不錯……只是不習慣講歪理和胡扯。」
韓棄吸了口氣,起身挽起袖子:「胡扯……」
飛弦蘇格蕾一愣下意識跳起就跑。
果然,韓棄已經追過去:「我都劍聖了。還以為能隨便用法杖敲我呢?!」
&別打我了~」
&線!決一勝負吧主人!!」
&別過來~」
&
&你沒事吧。」
「……」
&了自己今天受傷了……」
&呵。」
&居然笑……」
&該~」
&就不怪我了……」
&
&讓你hen~!我讓你……」
&哈哈~」
歡聲笑語,蕩漾在星空布滿的夜晚。
也許是學士城的最後一夜……
也許……
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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