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紀妍的目光就落在了紀族長的身上,紀族長原本覺得有些奇怪。
他覺得紀妍在這裡,修為是最高的,有什麼辦法還不是她想辦法嗎?找他們這些人也沒有什麼用。
而紀妍卻一直看著他,紀族長忽然之間想明白了紀妍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
紀嫣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然而紀林楓卻想明白了,他畢竟是老江湖。
「族長爺爺,當初您接任族長的位置的時候,有沒有……」
紀族長沉默了,半晌卻是搖了搖頭,「沒有,當初關於這族地一直都是一個禁忌。」
「那你能不能把當初接任族長的時候從老族長那裡繼承來的事情都跟我們一遍。」
「這個……」
聽了紀嫣的話,紀族長再一次沉默了。然而紀嫣完之後也沉默了,不過她是尷尬的。
既然是繼任族長的時候的話,那肯定就只有族長才能夠知道的事情。
然而紀族長也僅僅只是沉默了片刻也就答應了。
紀嫣頓時更加的尷尬了。
「族長爺爺,其實,如果為難的話不用告訴我們也沒事。」
「沒關係,反正到了現在,我們紀家也就只有你們兩個年輕修士,也就是將來咱們紀家的族長肯定也是從你們兩個之中選拔的。」
「就算是提前告訴你們也沒事。」
紀族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不管是紀林楓還是紀嫣都沒有話了。
過了一會兒,紀族長這才把紀家世世代代傳下來的事情都給了一遍,當然,也當著紀妍的面。
其實若是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跟紀妍的。
因為關鍵時刻,紀妍選擇拋下他們。
然而後來紀妍拼命把紀林楓和紀嫣給救回來,而紀族長就覺得,紀家現在落魄成了這個樣子,也沒什麼可以讓人惦記的地方了。
即便是這個神神秘秘的族地,有那麼高級的妖獸守護著,哪怕是真的有什麼好東西,以他們的修為也肯定是得不到的。
而紀妍雖然是築基期,可是築基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至少也肯定無法打敗那兩頭金丹期的妖獸。
而如果不能打敗他們,那一切都是白搭。
這一切,紀族長心裡都明白,既然心裡明白,所以當然對紀妍也就沒有什麼芥蒂了。
「當初上一任族長在作畫之前之交給了我兩樣東西,一樣東西你們知道了,那就是我們進來時候的那把鑰匙。」
「他告訴我,這把鑰匙比我們紀家任何東西都重要。」
「我想,他的意思是想,這鑰匙能夠打開的族地才是紀家最重要的的吧。」
紀妍道。
紀族長和紀林楓還有紀嫣都對紀妍的話表示贊同。他們紀家現在一窮二白的。
除了這族地還真的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應該是吧。」
「除了這個鑰匙之外,還有一個錦盒,不過他了,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許打開。」
「那,那個錦盒在哪裡?」
紀族長沉默了片刻,「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敢亂放,我是隨身守著的。」
隨後就從自己的儲物袋裡面摸了摸,摸出了一個精緻的黑色木盒。
這個黑色木盒上面微微閃過一道光芒,上面是被下了禁制的,紀妍伸手想要去拿,卻被紀族長給族長了。
「前任族長了,這東西如果不是紀家的人,是不能碰的。」
紀妍沒有話,眸光卻微微閃了閃,她是姓紀,紀妍從來都不把自己當做是周家的人。
她是紀家人這一點,不管是從身體還是心理都是。
但是紀妍不是很清楚,這個世界的紀家跟地球上的紀家究竟是不是同一個紀家。
這個世界上姓氏相同的人是很多的。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同宗的。
因為地球上經過那麼多年的演變,人類的生活和社會關係也都隨著歷史的進展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在戰亂的年代,或是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一個家族為了保命是會捨棄原本的姓氏的。
那麼也就是,根本就無法肯定,紀妍的這個紀家跟這個紀家究竟有沒有關係。
紀妍是這麼想的。但是紀族長心裡卻有些羞愧,他忽然之間想起來,紀妍能夠到這個地方來。
不管她是不是紀家的人,至少她都是得到紀家先祖的認可的。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他剛才出來的這句話,其實從某種意義上面來那就是欺騙。
關鍵還是欺騙紀妍這個並不知道內情的人。
紀族長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兩聲,然後就對紀林楓道:「將你的心頭血噴在這錦盒上面。」
他的神色逐漸正色了起來。
紀林楓直接照辦。
但是隨著他一口心頭血噴在那錦盒上面,錦盒只是閃了閃,並沒有任何改變。
紀林楓的臉色當即就變得慘白無比。
他是庶出,他娘是一個很美麗的普通女人,但是嫡母卻容不下她,不僅僅對他不好,還將他生母成跟他人通女幹才生下他的。
幸好他的父親也不是傻子,再加上他有修煉的資質。
所以他才活了下來。
可是現在,他的心頭血根本就沒用。
除了損失一口心頭血之外,紀林楓也因此產生了幾分心魔。
難道他,真的不是……
「傻孩子,你別胡思亂想。」
紀族長當即就明白了紀林楓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別聽你嫡母胡八道,你生母的為人我最清楚。」
紀林楓看了一眼老族長,其實是老族長,紀族長的年紀雖然大,但是身為修仙者,因為養生有道,看上去並不是很顯老。
大約就五十多歲。
因此曾經就有人傳言他跟自己的生母,所以他才會對自己那麼好。
這件事情,紀林楓心裡清楚,但是卻不知道應該什麼,因為那個時間他還十分的弱。
他也不是沒想過藉助紀族長的名義好好生存下來。
後來等他長大了,成為了修士之後,父母相繼過世,再加上因為他本身的實力和修煉資質。
這件事情也就再也沒人敢了。
如今,紀林楓自己卻懷疑了起來。
紀族長聞言,卻不高興了。「你可以懷疑任何人,但是你不能懷疑你的母親。」
紀林楓聞言,不由慚愧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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