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就覺得脖頸一涼,白凰雖然平視對他們就很冷漠,但絕對不是這種。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塊好吃的肥肉,只要他們動彈一下,白凰就會直接將他們撕碎。
「喂!」
洛景臉色卻猛地陰沉了下來,「你是什麼東西。」
心魔緩緩轉身,暫時接管了這個身體的感覺讓她有點飄。
「我是什麼東西?」她笑了笑,伸出手,在洛景的胸口輕輕一點,「當然是白凰心中最重要的人。」
洛景伸出手欲要去掐她的脖子。
「你敢!」心魔猛地一喝,眼中卻帶著三分笑意,「你敢對我動手,你的白凰就永遠和我一起死了。」
洛景的手僵硬的擺在半空之中。「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他手指上黑炎猛地燃起,那溫度仿佛能將靈魂都燃燒,心魔本能的覺得不舒服,直到黑炎靠近了自己,她失聲發出了一聲慘叫,但白凰的肌膚
卻半點不受損傷。
「我錯了,我是白凰的心魔,是來幫她的!等會兒她就會回來!」心魔痛的說話都在發抖。
洛景面無表情的收回了黑炎,「給你半柱香的時間。」
心魔額頭上都是冷汗,嘴硬冷笑,「半柱香多了!」
她直接看向了金龍戰槍,「魔氣?」
她伸出舌頭迅速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直接將金龍戰槍抓在了自己手上。
「吼!」
它身上的魔氣突然自行散出,化成了一隻面目猙獰的惡獸對著心魔直接衝殺了過來。
她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把甩開了金龍戰槍,而另一隻手迅速的掐住了那隻魔氣惡獸。
惡獸在她手上迅速的縮小,掙扎著要跑開,散出的一星半點魔氣落在了身後新兵的身上,他們接觸到魔氣的皮膚迅速的潰爛,造成了不小的傷口。
「這是什麼東西!」
「躲開,都躲開!」
眾人慌忙閃避,那惡獸看見他們完全沒法兒抵抗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就想弄出更多的魔氣去先把那些小東西給解決了。
可心魔作為比它更高等的『魔』,怎麼會不清楚它現在在想什麼,冷笑了一聲直接就將它狠狠的在地上們砸了一下。
惡獸發出痛呼,還沒緩過勁兒來,臉上就是一陣劇烈痛意,心魔的一口牙直接將它半個腦袋都啃掉了。
魔氣入體,心魔反而變得更加的強大。
「滋味不錯。」她舔舔自己尖銳的虎牙,衝著惡獸露出了一個笑容。
「吼!」
魔氣惡獸掙扎著,心魔又是毫不客氣的一口,剩下的半個腦袋也被啃掉了。
她一口小白牙咀嚼的咯吱響。
這聲音讓所有的新兵都頭皮發麻,早就覺得他們的老大很可怕,但此刻他們才知道之前對白凰的認知還是太淺薄了。
「老大的嘴巴真的沒事嗎?」
「那東西落在咱們手上咱們的受不了,何況是被吞進老大的肚子裡。」
「你們有點眼色行嗎?那根本不是老大。」
眾人說歸說,可眼睛卻始終落在白凰身上。
心魔吃完最後一口魔氣,打了個舒暢的飽嗝兒,正要說話卻渾身一震。
她眼中出現了劇烈的掙扎之意,嘴上道:「不行不行,再讓我玩一……」
話音剛落,她的身子立刻就變得僵硬,仿佛什麼東西從身體裡被強行抽走了一樣。
再次睜開眼睛。
白凰一雙眼睛重新變得漆黑如墨,她咳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什麼都吃……下次得讓她吃點苦頭,把這個習慣給改過來。」她喃喃自語。
「老大!」
眾人很激動,這才是正常的白凰!
白凰卻沒有看他們,而是走過去直接拿起了地上的金龍戰槍,她神情凝重,神識再一次鋪開毫不猶豫的就往金龍戰槍上撞過去,這一次她直接破開了金龍戰槍的壁壘。
無數的記憶碎片往她的腦袋裡涌過來。
不同與之前新兵們看見紛亂的記憶。
白凰的這一片記憶場景,十分的清晰,清晰到讓在幻境之中的白凰有些不安。
她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滿地的屍體。
他們穿著戰服,腰牌上還刻著羽煞兩字。
羽煞軍……羽煞軍……
白凰猛地回頭,果然……她看見了一個穿著金色戰甲的男人,他的金色戰甲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跪在地上,周圍都是兄弟們的屍體。
血水模糊了他的臉。
但白凰卻直覺這人就是北千騰。「為什麼……?」他仰著臉,在這殊死一戰中,茫然的看向天際,「不會的,不應該!我羽煞男兒各個驍勇善戰,怎麼會……連別國那些不曾經過訓練的敵軍都阻擊的這般困
難?」
他茫然看向天空。
白凰只聽說他是在一次守城之戰之中死去的,當時他守著的是南邊的出口,而顧老爺子守著的是東邊的出口。
東邊出口的人倒是沒有多少傷亡,可南邊這邊遭受到了猛烈的攻擊,居然和敵方兩敗俱傷。
當日夕陽如殘血,南門備軍五千三百人,竟無一人生還!
顧老爺子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滿地的屍身,和自己最得意的徒弟也是女婿,持著金龍戰槍,跪在出口,脊背挺的筆直,奮戰到了最後一刻。
如此悲壯,顧老爺子痛徹心扉,卻流淚放聲長笑。
道一句『吾之傲』!
只笑,不哭,是羽煞軍送走兄弟們戰魂的方式。
哭聲刺耳,不適合羽煞軍。
可白凰卻感覺到了幾分不對。
為什麼?
明明已經沒有敵軍了,羽煞軍是死了沒錯,可……北千騰並沒有受到足以致命的傷。
「不應該……唔!」還在喃喃的北千騰突然渾身一顫,他嘔出一口血,連帶著吐出了破碎的心臟。
「怎麼了?」白凰著急的去扶他,可卻從他的身體裡穿透了過去。
他仿佛一瞬間被人抽乾了生機,臉頰迅速的凹陷下去,面色逐漸青白交織。
一臉受了重傷的樣子。
可白凰知道不是的!
明明不是的!
剛才還好好的!
北千騰手上的金龍戰槍掉在了地上,他緩緩的扭頭,看向了出口處,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沒有敵人了。
他朗聲長笑,聲音難掩痛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你們要害我,我征戰一生,卻死在這種陰私手段下,心有不甘啊!」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卻頑固的不肯倒下。
氣若遊戲,白凰湊近了,才聽見他的最後一句話。
「也罷,也罷……終歸,此戰,勝了!」
白凰隱約有了一個猜想,一顆心像是泡在了寒潭裡。
即便是死了,北千騰還是停止了脊背站著,以一人之軀擋在了最危險的地方。
白凰以為……這就是全部了。
可她很快,就看見了一個人從密林里走了出來。
他眼帶不屑,又帶著幾分狂喜。
最終定格在北千騰死也坦然的眉眼上。
「裝模作樣的東西!」那人狠狠一腳揣在他的膝窩上,北千騰轟然跪地。
「好好好!你就只配跪著,北千騰,你就永遠跪著吧!」
那人笑的像個瘋子。
白凰盯著他,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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