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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針於脈,尤其是這種強行的封脈行為,或多或少都會對經脈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對尋常人或許並不算什麼,可子默是習武之人,經脈的暢通無阻於他而言,非常重要。
「姐你看,子默大哥的傷口真的不流血了。」元昊高興的搖著元秋的手臂。
元秋白他一眼,嗔怪道:「瞧你這樣,似乎是不太相信你姐姐我的醫術,非得眼見為實才肯信?」
元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吐舌道:「哪有,我一直都會相信姐姐的醫術,真的真的。」
元秋颳了刮他的鼻頭:「你個小鬼頭,你心裡想什麼我還不清楚嗎?」
血止後不久,元秋便用浸過酒的針線縫合傷口。
元昊一直站在一旁看,他瞧見姐姐捏著針線的手不斷在子默大哥身上飛舞流連,動作流利迅捷,每一針都精準的仿佛練過千百次,絲毫不像第一回給人縫合傷口。
姐姐究竟在什麼時候學了這樣一手好醫術,他竟半點也不知情,難道真如姐姐所說,這身醫術,是三年前於山中偶遇的一位白鬍子老爺爺所教?
外頭突然起了風,潑盆大雨隨即傾瀉而下,帶起陣陣寒氣逼入內室。
「這怎的突然下起雨來了?」元昊站在窗口嘀咕,依著姐姐的吩咐將窗戶全部關上,阻止寒氣入襲。
此時子默的身體毫無抵禦能力,稍有一絲寒氣便能讓他感冒發燒,而高燒會讓他的傷情更複雜。
「這真是場及時雨。」元秋聽著外頭的雨聲,忍不住勾唇笑道。
元昊不解:「下雨有什麼好的?」
「子默一路奔逃,路上肯定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就算現在夜色濃郁,對方尚未發現,可一旦天明,這些痕跡便會暴露於人前,他們順著這痕跡一路尋來,還怕找不到咱們家麼?」
元昊心中一驚,想到那日瞧見的惡神凶漢,不由臉色發白,道:「那,那怎麼辦?」
「所以說這是場及時雨,有了這場雨,任何痕跡都會被沖刷乾淨,他們就算要找來西坡村,也得多費些時日。」
元昊這才呼出一口長氣,拍著胸口道:「幸好幸好,這還真是場救命雨。」
子時剛過,子默便開始發燒,果如元秋所料,這場雨雖幫了他們大忙,卻也會給他們帶來一些麻煩,深秋夜雨寒意濃,只需一縷風寒侵入子默的身體,便足以令他大病三日。
她的藥箱中並沒有退燒專用的藥草,只能暫時採取物理退熱,不斷用冷毛巾敷額頭,再用熱毛巾擦拭身體,如此反覆不斷,終於在破曉之時退下高熱,元秋也因一夜的勞累抗受不住,趴在子默的炕頭睡了過去。
子默醒時,傷口和斷腿的疼痛令他難以忍受,可他畢竟是個漢子,再疼也不會像個女人似乎呼天喊地,他咬著牙睜開眼,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令他心安無比,他竟然回來了,昨夜一場血戰後,他僥倖逃離,當時他已經身負重傷,且中了迷藥,天色黑暗,他根本無法辨別方向,只憑著一股子執念緩慢前行,直至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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