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她問道:「元秋,昨晚上,是誰?」
元秋知她所問何意,便坦然道:「是徐長老,他本來讓我不要說的,怕你尷尬。」
宗主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道:「是徐長老?是他?怎麼——會是他?」
夏元秋點頭道:「是他,你中毒後,他自宗祠里追了出來,他很關心你,是真的很關心,並非如同旁人那般敷衍隨意的關心,我告訴了他你的情況,並問他,除非真心實意,否則,便作不知。」
他沒有多想,他說他願意,只怕你不願。
那時情況不容多想,媚骨嬌之毒你也知道,一個時辰之內若無法解毒,後果不堪設想。
宗主自然知道,也知元秋是為了她好,只是那男人,竟然是徐長老。
昨夜,她雖看不清他的臉,可與之糾纏在一起時的感覺,帶給她那種久違的心動與情動的人,竟然是她最熟悉的徐長老。
她知道徐長老的情況,與她一樣,長年寡居,膝下無子,她從沒想過,會有一日和徐長老發生這樣的事。
她說不清此時的心情是如何,但絕不是厭惡。
夏元秋看著宗主不斷變幻著的臉色,有憂,有慮,有煩擾,甚至有期待和羞澀,卻唯獨沒有氣悶驚怒,看來,又有一樁好事將成。
人之所以要結婚,要生子,那是因為人害怕孤獨,人需要伴侶,相互扶持,攜手共老。
宗主位高權重,有名有望有身家,可她同時也是一個女人,她需要一個家,需要一個呵護她的男人,入夜之後,有臂彎相抱,有心事可與之訴說。
生病之時,時刻有人關心問候,氣悶之時,有人開解撫慰。<>
徐長老也是一樣,他是一個男人,更是需要有女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夜回時,房中燈亮,肚餓時,有人伴食。
這就是一個人最大的幸福,平凡而又實在。
「宗主,徐長老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可托終身。」
夏元秋認識徐長老不久,也知徐長老是個好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宗主自然更為清楚徐長老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宗主微垂下頭,低聲道:「他說了什麼?」
夏元秋淺笑,步身置床畔,低聲笑道:「他說,若宗主不喜昨夜所發生之事,大可當全然沒有發生過,他亦會忘記,絕不對人提起此事。」
宗主面色微變,皺眉道:「他竟這麼說麼?」
夏元秋又笑道:「他還說,若宗主不棄,他願用終身為聘,與宗主伴過餘生。」
宗主的面色稍緩,眉眼間浮上喜色,抿唇道:「他真這麼說了?」
夏元秋佯裝出一副委屈的小模樣,道:「宗主不信我?這種話,豈是能隨口胡說的?你一問不就全然明了,我若胡說又有何意義?」
宗主如何不知,只是現在,她心亂如麻,又期待,又有些害怕,怕這突如其來的緣分,終會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她畢竟年歲大了,想的東西也多,不像小姑娘那般單純自在。
夏元秋又道:「宗主,我知道你現在心亂如麻,可有些事情,實在不用多做煩擾,憑心而動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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