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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無眠的不止淮王府,已然落敗的楚將軍府里,楚醉雲母女也正在秉燭夜談。
看著憤怒交加的女兒,高陽郡主苦口婆心道,「醉雲啊,咱們府中現在什麼情況你也知道,你父親開罪了皇上復官無望,母親我往日大手大腳也沒攢下什麼體己。你那外公說好聽點是剛正無私,說難聽點比牛還倔,絲毫沒有拉補我們一把的意思,倒是杜蘭那個賤人,這麼多年在你父親面前做小伏低,哄得你父親給了她許多田地鋪子,她又精明,都轉移到她娘家人頭上了,這次抄家,竟躲過一劫,所以,府中如今開支竟都靠她,她的氣焰囂張得很吶,連你父親都要讓她三分!母親這輩子的指望,全在你身上了!」
楚醉雲凝望住高陽郡主,「娘家倒台,我又能有什麼指望呢!在外,淮王府那個賤人已經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在內,碧丫頭也仗著肚子裡的孽種給我使絆子。男人更是靠不住!從前我是看著南妃是太后的親侄女,想著他南宮星自幼又得皇上疼愛,只消太后助力許有登頂之望,誰知他是個窩囊的繡花枕頭,一點兒野心都沒有就罷了,現在居然當著外人的面給我臉色看,我這日子,還有什麼過頭?」
高陽郡主大驚失色,「你可萬不能有這種想法啊!男人的心,那都是拉攏過來的,你看看母親,還不長教訓嗎?我當年就是不屑與賤人爭長短,才會把你父親一點點推到杜蘭那賤婢懷裡,你難道要重蹈母親的覆轍,敗在杜蘭女兒手裡嗎?」
要在從前,高陽郡主也是看不上穎王那副溫吞樣兒的,但楚南山被貶、將軍府被抄以來,她也算是看透世事人情,知道楚醉雲若是這時候再跟穎王鬧翻,那她們母女就一無所有了!
楚醉雲還是不服,「您跟父親成親之時,父親就已經和杜氏暗通款曲有了私情,你一個後來之人鬥不過人家還能說得過去,可我為什麼嫁給南宮星的?指婚之前,他是怎麼跟父親和您保證的?他又是怎麼跟我說的?他說自幼便愛慕於我,若能得我青睞下嫁與他,定會一輩子摘星攬月的對我好!這才過去一年,他已經把當初誓言拋之腦後,把我看得一文不值!我還要去曲意逢迎他嗎?」
高陽郡主安撫道,「傻丫頭,男人無定性,沒得到之前是一回事,得到之後又是一回事,你得認清這個道理啊。更何況,你虧了身子,一時都無法生育,他心裡難免有結。」
說到這個,楚醉雲越發痛苦,她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睜開,嘴角已經帶著陰刻的弧線,「是啊,我不能生育了,她們卻接二連三的有孕。」
高陽郡主握住女兒手,「醉兒,你莫急,你祖奶奶不是給了你一個方子麼,你且等到碧丫頭生產,到時候買通穩婆,把她的胎盤弄出來吃了,再好生將養著,最多一二年的功夫,你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她雖先生,男女還說不一定,就算是男孩,也是庶出的,你的孩兒才是有封賞的世子,你還怕她真爬到你頭上去?」
楚醉雲嘴角弧線越發張揚,她笑得好像一個茹毛飲血的女妖,「等到她生產?我可等不及了!」
高陽郡主微微一愣,「醉兒你是什麼意思?」
楚醉雲輕聲冷哼,「賤人就不配不生孩子。賤人們都不配!」
……
淮王府。
天光破曉晨光熹微之時,南宮丞踏著一地秋露進了屋子。
初秋的空氣已經有些凜冽,錦被中的白晚舟一下子就驚醒了,「你回來了?」
她聲音很慵懶,帶著特有的喃喃鼻音,比白日裡多了兩分稚氣和軟弱,南宮丞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大步走到床頭,揉了揉她鋪了一枕頭的長髮。
尚有些迷糊的小人兒就要往他懷中鑽。
南宮丞輕笑,「等我去換了寢衣再來抱你。」
白晚舟這才睜開眼,看到外頭光亮,也笑道,「天都亮了,我該起來了,誰要你抱。」
南宮丞將她按住,「陪我躺一會不行嗎?」
白晚舟慵懶的打個哈欠,「那就勉強陪你一會吧。」
南宮丞很快就換好寢衣,怕唐突了嬌妻,又淨手淨面才跳上床,饒是小心翼翼還是帶進一股淡淡寒氣,白晚舟像個小兔子般,呲溜一下就縮到他懷裡,「冷。」
南宮丞胸口壘塊分明,臂彎溫暖有力,將她摟緊,一本正經道,「你以前沒有這麼怕冷的,肯定是兩個兔崽子把你的體力都耗完了,等他們出來,我要一人狠狠揍兩巴掌,替他們母親報仇。」
白晚舟噗嗤一聲,「我隨便說聲冷,你可真能聯想。說說,忙活一夜,有什麼進展?」
「只是畫出了畫像,今早開城門之前一一送到各城門了,我也派了自己人守門,她只要還在城中就插翅難飛。」
白晚舟摩挲著他清茬畢現的下巴,「說起來,昨晚你走了以後,我這裡也有故事呢。」
「哦?」南宮丞立刻打起精神。
「慶王妃漏液來府里,跟我說她能替我擺脫嫌疑,你說稀奇不稀奇?」
「大嫂?她怎麼幫你?」
「沒說,只叫我考慮一天,願意合作的話,今晚去元通錢莊找她。」白晚舟絞起一律長發,烏黑的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你覺得她是真心的還是有詐?」
南宮丞思索片刻,才道,「大嫂這個人,心機很深,她說的每句話都值得推敲的。」
白晚舟調皮的拿發梢搔著南宮丞的下巴,「那你給我推敲推敲。我如今一孕傻三年,腦袋瓜子不夠用。」
南宮丞知道聰明如她肯定已經推敲過了,只是想聽聽他意見罷了,不過他很喜歡愛人這般沖他撒嬌,也不揭穿,只認真解釋道,「她只說可以幫你洗脫嫌疑,並沒說知道兇手是誰,說明她要麼不想告訴你是誰,要麼就根本也不知道。」
「夫妻所見略同。」白晚舟點頭。
「她又說是合作,說明也有求於你,有詐的可能性不大。」
白晚舟拍拍小手,「相公好膩害!我恰巧也這麼想的呢!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她有何事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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