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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揉了揉眼,問車夫,「那是你駙馬爺不是?」
車夫已經預感到一場暴風雨即將降臨,瑟瑟發抖道,「是吧……」
三公主體內洪荒之力瞬間爆發,刺啦一下就撕了車帘布,扯嗓子便喊道,「姓柳的!」
柳桂聽到這一聲,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回頭一看,只見三公主跟個夜叉似的沖了過來,腿都軟了,一把將丁香推進院子,「快把門關上。」
丁香正想問柳桂要不要進屋坐坐,就見一個彪悍的身影撲到了柳桂身上,對著柳桂的俊臉就是一撓。
丁香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嚇得一把將門銷上。
想了想,不出去解釋一下也太對不起人家好心送自己回家了,突的聽到院門被拍得辟乓作響,「賤人!給本公主滾出來!本公主戳爛你的臉,讓你再狐媚勾引人!」
丁香頓時打消了念頭,還是當個縮頭烏龜吧。
敲門聲,打鬥聲,叫罵聲,整整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才消停下來,丁香在院子裡也瑟瑟發抖大半個時辰。
沃德瑪雅,柳少卿這過的什麼日子……
回到後院,丁大夫竟還沒睡,坐在石桌邊喝茶,見到丁香,幽幽問道,「剛才什麼聲兒?」
丁香慘白著臉道,「酒鬼喝多了在鬧事吧。」
丁大夫目光游游,「你也喝酒了?」
丁香喏喏答道,「一點點。」
本以為爹爹要罵,沒想到丁大夫只是心事重重的揮了揮手,「睡去。」
丁香連忙鑽回自己屋子。
丁大夫望一眼女兒的房門,又望一眼空中明月,長長嘆口氣,撂下茶杯往屋內去了,一層層脫下外衣,露出已經不再緊繃的蒼老身體,他的肩胛骨處,赫然是一隻猙獰的狼頭刺青……
白晚舟一喝多就愛鬧,一路又是唱又是笑,快下馬車時不知怎麼又哭了起來,南宮丞被她吵得腦殼都疼,直接給她打橫抱到醉泉扔了進去。
花雕酒最是燒心,到了水裡的白晚舟全身都舒泰了,漂著漂著竟然睡著了,眼看就往底沉下去。
南宮丞見狀,只得也跳了下去,將她外衣剝掉,洗刷一番撈了出來。
兩人衣裳都濕了,長淮閣路遠,南宮丞就把她抱到別院,扔到床上,背對著她睡下了。
別院沒有地龍,只有兩個炭火爐,夜半,白晚舟被凍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就往南宮丞身上貼。
貼著貼著,給人家貼出反應來了。
南宮丞轉過身,黑暗中嗅著她吐出的芬芳和身上的青草香,小腹有什麼東西在蓬勃涌動,啞著嗓音低低道,「妖精,睡著了還要勾引人嗎?」
白晚舟妮妮喃喃,不知在嚶嚀些什麼,赤果的身子卻貼得更緊了。
奶油一般的肌膚涼涼的滑滑的,南宮丞終究不是柳下惠,壓到某人身上狠狠地開始欺負……
白晚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睡在長淮閣,連這是哪裡都不知道,不由有些驚慌。
掀被一看,才是真的驚嚇,她居然渾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最可怕的是身上滿是深深淺淺紅色的印跡。
身子稍稍一動,下面某處更是酸爽得厲害。
媽呀!昨夜好像做了椿夢,這不會是被鬼強x了吧?
正欲哭無淚,妍兒抱著一疊乾淨衣服進來了。
白晚舟連忙縮回被子裡,看到熟悉的人稍稍安心了些,問道,「這是哪裡?」
妍兒微笑道,「這是別院啊,昨夜王爺帶王妃過來的。」
王爺?身上這些又是南宮丞幹的好事!
聽到別院兩個字,白晚舟的心裡突然膈應了一下,臉色也冷了下來,「衣服放下吧。」
妍兒看到王妃突然冷卻的表情,連忙放下衣服,「奴婢伺候您穿衣。」
白晚舟沒有情緒的說道,「你現在除了王爺,不必伺候任何人。還有,以後每個月月銀領雙份,跟管家說是我說的。」
突然被漲工資,妍兒興奮不已,但是一般主子給下人漲工資,都是因為欣賞下人,哪有像王妃這麼黑著臉的?
妍兒忐忑不安。
白晚舟擰著眉心努努嘴,「你出去吧。」
妍兒也不敢多問,邁著小碎步倒退出去了。
白晚舟穿上衣服,立刻就跳下床。
這床之前也不知被南宮丞怎麼用過,居然把她帶到這裡來干那事,齷齪!
還趁著她醉酒,趁人之危!
白晚舟越想越氣,怒沖沖往膳堂跑去。
南宮丞昨夜運動量過大,一早就餓醒了,這會兒正喝粥呢。
見她跟個夜叉似的杵在面前,淡淡道,「坐,吃早飯。」
白晚舟咬著唇質問道,「幹嘛帶我去別院!」
「你醉了,給你泡湯醒酒。」
「誰要你多管閒事!」
「不管你的閒事,昨夜某人就要睡在大街上了。」
好,喝醉酒是自己的鍋,帶她回來也算是善舉,「泡湯就泡湯,你脫我衣服作甚?」
「衣服都濕了,總不能濕著上床吧?」南宮丞反問。
好像也有點道理,「脫了就脫了,你幹嘛……」
話還沒說完,白秦蒼和紅岄突然來了,原來楠兒著了涼,身子不爽臥床休息在,輕舟閣的小廚房沒了廚子,他們只能也到膳堂來吃,吃完還得帶些回去給楠兒。
當著大哥和紅岄的面,白晚舟哪裡好意思問南宮丞怎麼能趁人之危,最可恨的是在寵幸過妍兒的床上跟她做那種事,太膈應人了!
「小舟,你臉怎麼這麼紅?」白秦蒼問道。
「我……熱。」
「三九的天,怎麼會熱,你穿的也不多啊。」
「我……剛剛跑過來的。」
「長淮閣不就在邊上,跑成這樣?」
「別院過來的。」
白秦蒼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偶爾換個環境也好。」
白晚舟捂臉,大哥這尼瑪是想到哪裡去了。
吃完早飯,南宮丞就出去辦案子了,白晚舟則是到輕舟閣給楠兒開了些感冒靈。
處置完楠兒,左右閒著也是無事,想到昨日的案子的確是撲朔迷離,不由生了兩分鬥志,換上一身男裝,讓車把式給她也送去胡街義莊。
南宮丞果然已經到了,見到她來,他有些吃驚,「你怎麼又來了?」
「哪條律法規定我不能來了?」
「那你打扮成這樣是為哪般?」
白晚舟穿了一身青衫素袍,頭髮高高挽在腦後,用白玉冠束起,楚楚一把細腰用同色青帶系住,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
白晚舟揚了揚袖角,「女裝拖裙曳角的不方便。」
南宮丞無語。
說話間,柳桂也來了,只是一直低著頭,躲躲閃閃的。
白晚舟湊過去一看,驚呼道,「呀,你臉怎麼了?」
柳桂面色尷尬,「摔,摔了一跤。」
「這不是摔傷啊,倒像是被人抓的。」
柳桂舔舔唇,「家裡養了只貓,撓的。」
「那你剛剛乾嘛撒謊。」
「不是怕你笑話麼。」柳桂無奈道。
「貓抓的也不比摔的丟人啊。」白晚舟不知死活的追根刨底。
南宮丞狠狠給了她一個眼色她才閉了嘴,又到南宮丞身邊繼續問,「柳駙馬臉怎麼了?」
「三姐撓的。」南宮丞不動聲色道。
「額……」白晚舟受到驚嚇。
大理寺的衙役仿佛都已經習慣了,大大方方前來報告,「京城所有的刺青店都查問過了,沒有人刺過相同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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