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走遠了,白若竹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她剛剛冷不丁回頭看到徐暉臨的表情了,那雙月牙眼都要瞪圓了,而老闆剛好把一籠屜包子遞到他面前,他氣鼓鼓的說:「打包帶走。」
老闆露出難色,「客官,這湯包打包就不好吃了,得趁熱吃。」
徐暉臨嘴角抽了抽,他難道不知道嗎?他這不是有點下不了台嗎?師弟從小就冷著一張臉,太不好玩啦!
江奕淳看到白若竹眉眼帶笑,臉已經板了下來,兇巴巴的說:「你別看我那個師兄長的跟貓似的,其實就是只狐狸,以後見到不用理他。」
白若竹眼梢微微揚起,「長的像貓?你為什麼這麼形容呢?」她眼中冒著八卦之火,肯定有故事。
江奕淳被她這樣盯的別過了頭去,「他其實比我小,但因為先拜師的,所以我要叫他師兄。小時候看他可愛,還當他是弟弟的,結果淨被他算計了。」
白若竹聽的樂不可支,她覺得江奕淳已經很腹黑外加毒舌了,能算計到他,那還真是狡猾的很,用狐狸來形容也不為過。
&問那麼多做什麼,不要理會他那個人就行了。」江奕淳見白若竹笑眯眯的,又兇巴巴的說道。
白若竹聽了不但不生氣,反倒眼眉都笑彎了,盯著他問:「怎麼,你吃醋了?」
江奕淳的臉刷的紅了起來,不過因為天色暗了下來,兩邊的店剛剛點上燈籠,昏黃的光線遮掩了他的臉紅。
&你那個師兄是長的不錯,笑眯眯的可比你冷著臉可愛多了。」白若竹故意說道,誰讓他跟她二哥密謀算計她,她不治治他就不叫白若竹。
江奕淳聽的差點沒跳起來,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氣成了鐵青色,他瞪向白若竹說:「你該提高提高品味了。」
白若竹依舊是笑嘻嘻的,這傢伙好久沒有發揮的毒舌功終於再次表現出來了。
&麼會啊,平日裡大家都說我眼光好呢。」白若竹繼續氣他。
&好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只要是有點品味內涵的女人,都不會看上他那種又騷包又娘娘腔的人。」江奕淳繼續發揮毒舌功力。
&這樣說你師兄真的好嗎?」白若竹憋著笑,眼睛卻閃閃發亮。
江奕淳實在氣不過,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說:「沒什麼不好,說他算輕的,他要是敢來煩你,我還要打斷他的腿呢!」
雖然夜幕降臨,他拉著她的手藏在寬大的袖子中,外面不一定能看出來,但白若竹的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起來,眼尖的人見兩人胳膊貼在一起,應該能想到吧?
她紅著臉抽了抽手,小聲說:「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別人怎麼看啊。」
江奕淳還在氣頭上呢,直接說:「管他呢,我們怎麼看都是一家三口逛街,有什麼不行的?」
白若竹看看他懷裡玩的高興的蹬蹬,在看看並肩而行的他和自己,確實很像一對小夫妻帶著孩子出門逛街。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江奕淳攔住要收攤的捏麵人的,買了個孫悟空給蹬蹬拿著玩,還交待白若竹說:「回頭你看著些,別讓他吃嘴裡。」
白若竹點點頭,心裡覺得格外的溫暖,他對她好,也對蹬蹬好,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要回去了,否則太晚了二哥要擔心。」白若竹見江奕淳一直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也有些不忍說出來,可到底天已經黑透了。
江奕淳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的手,手伸進胸口摸了個小盒子出來,遞到白若竹眼前,「看看喜歡不?」
白若竹立即高興了起來,男人時不時想著送些小玩意給你,不正說明他心裡總想著你嗎?
她急忙打開了小盒子,裡面躺著一面小小的金盒子,蓋子上有精緻的花紋,中間還鑲嵌了一顆紅寶石。
白若竹嚇了一跳,哇,金子啊,這可老貴了!
等她打開盒子的時候,更是差點就尖叫起來,這盒子不是裝什麼東西的,而是打開後,蓋子的內側鑲嵌了一小塊鏡子!
對,她沒有看錯,真的是一面鏡子,小小的,就好像白若竹前世包包的bb霜裡帶的那種小鏡子,擱在前世也就是幾元錢的東西,可這一刻白若竹卻眼眶紅了起來。
&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西洋鏡,比銅鏡清楚許多,就是比較易碎,你先湊合用著吧。」江奕淳見白若竹看呆了,有些得意的解釋道。
白若竹看著小鏡子映出的自己,心中是滿滿的感動。
雖然這面鏡子很小,雖然它沒有白若竹前世用過的任何一塊鏡子平整、清晰,可卻是白若竹正好需要的,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照過鏡子了!
以前家裡窮,大家都是洗臉的時候在水盆里照照,後來有錢了林萍兒買了面黃銅鏡,可白若竹用都不想用,看到就鬧心,能照個屁出來啊,就是照出來也黃黃的,人都變成黃臉婆了。
她不是沒想過買面鏡子,但她知道肯定很貴,而且她在安遠鎮都沒看到,甚至她猜想北隅城都不容易見到,可就是這麼一個在這個時代如此稀罕的東西,他給她弄了來,然後很無所謂的說「你先湊合用著吧」。
鏡盒下面內側鋪了暗紅色的金絲絨布,用以更好的保護鏡子不易破碎。白若竹小心翼翼的將鏡子合了起來。抬頭看向江奕淳說:「我很喜歡,特別喜歡!」
江奕淳看著她突然就咧嘴笑了,笑的好像一個愣頭小子,笑得有些得意,也有些羞澀,反正總體看起來憨憨的,跟他平日裡的高冷形象完全不搭,白若竹卻格外喜歡他此刻的樣子。
她快速的掃了下周圍,見沒什麼人,她壯起膽子踮起了腳尖,飛快的在他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因為兩人之間還隔著蹬蹬呢,結果蹬蹬最先看到,就咯咯的笑了起來,也伸了小腦袋要去親江奕淳的下巴,江奕淳被白若竹弄的心裡貓撓似的,卻緊接著又被小傢伙的表現搞的哭笑不得。
白若竹也紅了臉,嗔了她兒子一眼,這么小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這個?
等蹬蹬夠到江奕淳的下巴,便張開小嘴啃了上去。白若竹噗哧一聲笑噴了出來,蹬蹬這是學錯了吧,他以為他娘在咬人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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