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那邊月色照在街巷裡,四周都靜悄悄的,其中一戶人家的屋門邊掛了破舊的燈籠,倒是多了些光亮,但洞口太小了,看到的範圍也十分的局限,實在看不出這「仙地」有什麼特別之處。
「難道仙地的人都到這邊了,所有那邊冷冷清清的?」白若竹猜測道。
「或許還有人在,睡覺了吧。」傲松說道,「不然咱們去看看?」
「洞口會開多久,會不會回不來?」占星有些擔心。
白若竹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們陪傲松過去看看,占星留下守著洞口,萬一有什麼變化,你的陰陽術還能隨機應變。劍七也留下幫占星。」
這樣安排也最為合理,大家都表示贊同。
江奕淳伸手拉住了白若竹的手,「別鬆手。」
傲松則從另一邊拉了白若竹,「若竹姐,你拉著我才靠譜。」
江奕淳一頭的黑線,防著男人跟他搶媳婦,如今還要防著女人來搶媳婦嗎?
時間不等人,三人不敢耽擱,拉著手鑽入了洞口。
「我想了下,不是說那些亡魂每個月回來一次嗎?真要有什麼麻煩,我們下個月的今天也就能回來了。」白若竹故作輕鬆的說。
「我無所謂啊,就當在仙地遊玩了。」傲松也說道。
江奕淳提醒道:「一個月,你兒子會天天哭鼻子。」
想到還在旬陽城和爺爺、奶奶一起的小蹬蹬,白若竹果斷閉嘴,她還是早點回去陪兒子吧。
四周靜悄悄的,卻沒有懸崖村上的霧氣,說是「仙地」,卻還沒懸崖村有仙境的味道。
「我怎麼覺得這裡有點眼熟?」白若竹嘟囔道,隨即她翻找出一顆夜明珠照亮,好看的更清楚些。
「你們沒發現太安靜了嗎?連蟲子的鳴叫聲都沒有?」江奕淳沉著臉問道。
「我們小心一些。」傲松說著用了術法,做了個防禦屏障在三人前面。
她的手法和白若竹在占星塔說的很像,只是心法不同罷了,國師果然是出自西域鍾家。
白若竹想到國師有些感慨,不想已經走到了拐彎處,三人一拐過去,她就驚呼了起來。
「這、這是方家!」
「什麼方家?」傲松沒聽明白。
「就是方青和羅氏的家,這個大門我認識。」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細細看了也說:「沒錯,這裡就是方家。」
白若竹拍頭,「我剛剛就說怎麼覺得眼熟呢,原來是方家附近。」
「你意思這裡是旬陽城?」傲松問道。
「到處看看不就知道了。」白若竹拉著傲松加快了腳步,江奕淳也急忙跟上了。
三人都沒選擇進入方家,誰知道這些影像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誰也不想意外進入羅氏的夢裡了。
很快三人走出了這一片區域,看到了城門,因為是夜裡,城門已經關閉了。
「做什麼的?」城門守衛看到他們三人問道。
「大哥,這裡是旬陽城?」傲松急忙問道。
「你們進城的時候沒看嗎?」守衛跟看傻子一樣打量傲松。
白若竹和江奕淳相互看了一眼,江奕淳拿出了他的令牌,「我有急事出城,開下城門。」
「大、大人,皇上御駕親征,最近夜裡都不允許開城門。」侍衛緊張的答道。
他如果立即開城門,江奕淳自然不會信,但他這般反倒不像是假的了。
傲松也拿了符出來作法,守衛更加害怕起來,但很快傲松收起了東西,看向白若竹說:「不是幻境,他沒問題。」
真的是旬陽城!
三人面面相覷,這、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你去忙吧,沒事了。」白若竹見守衛一臉的緊張,只會了他一聲,拉了江奕淳和傲松離開。
「阿淳,你有沒有覺得那些鬼魂有眼熟的?」到了沒人的地方,白若竹停下來低聲問道。
「天黑沒細看。」江奕淳如實答道。
她嘆了口氣,她也沒細看,想著亡魂總覺得詭異,就沒多看。
「我懷疑那些出現在懸崖村的亡魂就是生活在羅氏家附近,當年因為屠城而死的百姓。你們想想懸崖村里人的說法,他們是二十年前進的山,算起來差不多就是馬同方屠城的時候。」
白若竹繼續說道:「當時大部分人被屠殺,一小部分人逃入了深山,逃到了懸崖村上。應該還有千目怪的幫忙,否則村長等人當年還罷了,呂嫻爹娘還都是小孩子,怎麼爬上的峭壁?」
「不對!」江奕淳搖頭,「他們不是爬上去的。」
傲松瞪大了眼睛,「就好像我們從懸崖村下來一樣,他們是直接傳送到崖頂的,所以他們總仙家法寶,他們以為是仙人用法寶救了他們!」
白若竹也煥然大悟,她一開始就聽呂嫻說她父輩是逃難爬到了懸崖村,就先入為主的以為當年有部分人逃入深山,爬到了崖頂。就忽略了這千里傳送的洞口。
「那天地異象就是這個傳送之門了。」白若竹說道,「當年千目怪發現了這一點,救下了呂正他們,又以仙人身份露面,說自己用仙家寶貝救的他們。」
「當初就說羅氏可能和某種磁場發生了共鳴,才讓這麼多死去的人繼續生活下去,她更是能帶人進入自己的夢裡,如今看來就是這傳送門的影響。」江奕淳也說道。
白若竹點頭,「也是羅氏有了鮫人的異能,剛好與之發生了共鳴。估計那些人記得自己死了,但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在仙地,咱們以前就注意過了,他們只在這一片活動,無法走出去。」
「夢妖應該是千目怪的手下,他們早發現了羅氏的能力,是為了算計皇上才找到了羅氏,只是不知道千目怪這麼做的目的是自己想抓皇上,還是受人指使。」江奕淳說道。
傲松突然捂著肚子笑起來,「你們說可笑不可笑,那些亡魂還以為自己在仙地,其實還不是原本生活的地方?那些活人以為被仙家救了,其實是盲目相信了妖怪,一輩子像奴隸一樣被豢養在山上。」
「不好笑,我們可能找不到回去的入口了,得重新爬山。」白若竹捂著額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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