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馬玲瓏知足,好好跟季寶過曰子,白若竹也不想提她過去的事情,到底這個時代女子不容易。
可馬玲瓏偏偏不知廉恥,都嫁了人了,還去跟田塵亂搞,怕是誰知道都要看不慣了。
「白大人,你這是」季寶有些吃驚的看著白若竹,難道他替自家娘子求情,還會丟了性命?這是不是太不講理了?
白若竹嗤笑了一聲,「怎麼,你以為我在威脅你?你也是讀書人,也該有自己的判斷力和是非觀吧?被害的是你妹妹,你就一句任性便想敷衍過去?你不覺得可笑嗎?你這些年的書真是白讀了!」
「還有,你讓身邊人看看,你是不是眼底微微發青,用手指暗腋下有酸麻的感覺,早上起來總是睡不醒?」白若竹說著臉上嘲諷之色更濃,「這些情況你以前沒有過吧,都是在娶妻不久之後發現的。」
季寶神情有些呆滯,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按自己腋下,果然又酸麻的感覺。至於白若竹說的其他幾點,也都說中了!
他原本以為是婚後生活性福,夜裡跟馬玲瓏鬧的多,所以才會睏乏,還暗怪自己身子弱了些,得好好補補什麼的。
難道不是這樣?
「白大人,這是何故?小犬是不是得了什麼病症?」季民緊張的問道。
白若竹看了季姌一眼,對墨香說:「你帶季小姐去旁邊休息一下,給她沖點菊花茶,再配點清淡的點心。」
季姌本來想說不用麻煩了,但她很快意識到白若竹之後的話不方便讓她聽到,急忙起身告退,跟著墨香出去了。
墨香見季姌愁眉不展,小聲勸道:「季小姐你別多想,我家主子是講男子的病症,你一位小姐聽了多少有些尷尬。」
季姌急忙點頭,「我知道,就是有些擔心三哥。」
屋裡白若竹等人走遠,繼續說道:「季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姑娘,這些話不便讓她聽到。」
季民臉色越來越難看,顯然要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了。
「或許你們覺得我跟馬玲瓏有私怨,覺得我故意把事情說的嚴重許多,但我是名大夫,很難做到見死不救,多少還是提醒你們一句,至於信不信,隨你們自己的意思吧。」白若竹繼續說道。
「白大人但說無妨。」季民沉聲說道。
「當初突厥的賽罕王子進京選妃,曾一度跟馬玲瓏交往親密,甚至發生了兩人苟且被人撞見的事情,之後賽罕企圖抓走玉瑤郡主,最終失敗逃出了京城。後來我們抓捕他的時候,發現他在自己身體裡養了十分邪門的蠱蟲,最後就是他身亡之後,那蠱蟲都能逃走,可見其的特別之處了。」
季民和季寶都打了個哆嗦,蠱蟲在丹梁國十分少見,蠱師比毒師都恐怖的多。
白若竹沒理會兩人的反應,繼續說:「我也是上次見面才發現馬玲瓏身上帶了蠱毒,怕是以後難有子嗣,而見了季公子,才發現季公子也中了蠱毒,而且有些傷及根本了。」
「什麼?」季民跳了起來,「我家季寶會不會有事?這蠱毒能治嗎?」
白若竹搖頭,「暫時沒事,但繼續跟馬玲瓏在一起,肯定中毒越來越深,而且這種蠱毒我也束手無策,我們中原的大夫本來就對蠱蟲研究極少,而賽罕的那隻蠱蟲可以說是頂級的存在,更是難解。」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前兩天才有大夫給我診過脈,根本沒說我中了蠱毒,你、你一定是弄錯了!」季寶激動的叫了起來。
白若竹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任何一個大夫都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醫術,白若竹也同樣如此。
「信不信由你,丹梁的大夫多數沒接觸過蠱術,看不出是正常,如果不是我丈夫和孩子曾經被惡人下過蠱蟲,我特意關注了這方面一些,我如今也未必看的出來。反正我也無法幫你治療,你們請回吧。」白若竹做了送客的手勢。
季民急忙作揖行禮,「白大人息怒,是小犬不敬,你切莫放在心上,只是他現在這個情況,會有多大的影響?」
「身體會比以前虛弱,也會比同齡人早一些衰老,恐怕活不過五十。」白若竹說道。
季民身子晃了晃,「怎麼、怎麼會這樣?我們是聖上賜婚啊,怎麼會落的如此境地?」
白若竹見季民一瞬間仿佛老了好幾歲,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是真的沒辦法。
賽罕的那隻蠱蟲可是鳳蠱啊,傳說中的存在,而且那蠱毒是通過男女交合進入到馬玲瓏體內的,就好像母蠱放了子蠱一樣的形式,怕是南疆的人也不一定有辦法治療。
「你們還是找南疆蠱師想想辦法吧。」白若竹說道。
季寶卻拉住季民說:「爹,我沒事的,肯定是她看錯了,你看我身體好好的,怎麼會有影響?她就是不想我求她放了玲瓏,我們現在就走。」
白若竹嗤笑,「我沒有不想你求我,但是不管怎麼求我,我都不會放過馬玲瓏,她是罪有應得。」
季寶狠狠的瞪過去,「你這個女人心怎麼這麼狠?沒聽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這話我反過來送給你,你怎麼不看看馬玲瓏有多心狠?她為了陷害我,對季姌下毒的時候不心狠了?見新娘學堂只是關幾天,又不甘心的再次對季姌下毒,只要季姌毀了容,或者丟了性命,她就能告到官府讓我償命了,你怎麼不問問她做這事的時候想沒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白若竹怒極反笑,「她跟我有私怨,卻扯上一個無辜的女子就只是任性,而我不想放過這樣的兇手,就成了心狠,季公子你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季寶還想開口,季民一抬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到了他臉上,「孽障,你都被那女人迷的暈頭轉向了,家裡這些年白培養你了,你這是要為了馬玲瓏要弄死我們啊?不要說了,回去就寫休書,這樣的媳婦我們家娶不起!」
季寶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突然就捂著臉痛哭起來,「爹,我、我就是無法接受這件事,給我點時間」
白若竹暗暗嘆氣,季寶其實不是要悶頭走到底,只是他的驕傲、他的真心讓他暫時沒辦法接受這些事實。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9s 3.73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