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白若竹心裡有些難受,她還是好好學機關術吧,有了機關手臂,或許他能重新拿筆拿劍了。
「呦,發什麼呆呢?」徐暉臨注意到了她,把口中的毛筆吐到了旁邊的筆筒里,衝著她打趣起來。
「阿淳回來了,你不知道嗎?」白若竹問道。
「哦,知道,你們小夫妻好不容易相聚,我去打擾什麼啊,我像那麼沒眼色的人嗎?」徐暉臨笑嘻嘻的說著,笑容卻未達眼底。
白若竹嘆了口氣,「你說你一直都那麼樂觀,怎麼阿淳回來,你就蔫了?」
徐暉臨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他板著臉半天沒說話,最後幽幽的嘆了口氣。
「阿淳比我後入師門,所以他比我大也得叫我師兄,你知道他那個人,脾氣臭的很,總是冷著張臉不願意喊師兄,不過對大師兄倒十分的敬重。而我呢,大概是身世的緣故,表面裝表現的很灑脫,其實內心裡總卯了勁的想表現好。」
徐暉臨說著苦笑起來,「所以有幾年,我跟阿淳表面不說,其實都在暗暗的較勁,誰也不想輸給誰。結果呢,他是越來越強了,而我……」
他笑容帶了幾分悽然,白若竹覺得有些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有時候擊垮你的或許不是敵人,而是你在意的對手。
白若竹不知道怎麼安慰徐暉臨,想了想說:「我昨天沒敢跟阿淳提你的事情,他還不知道。」
「罷了,今天我自己去見他吧。」徐暉臨起身朝院子走去,也不管白若竹還在,自顧自的練起了腿法,踢的衣袖生風,倒十分的有力度。
白若竹怕打擾到他,默默的離開了。
到了晚上,江奕淳回府,徐暉臨已經在等著他了。
「你不會什麼都沒聽說吧?」徐暉臨笑嘻嘻的走過去,用自己才裝的假肢推了江奕淳一下,「我覺得無聊就混在你媳婦家了,叫你媳婦趕快學了機關術好給我做機關手臂啊。」
江奕淳在行宮聽到皇上提了徐暉臨,但皇上沒說具體的事情,只說吳雲峰叛變,是睿王的人,引了徐暉臨去逼供。
江奕淳對他那個師父已經沒多少感情了,所以聽聞此事並沒多痛苦,只是有些擔心徐暉臨的心情。
如今看來,他該擔心的不是徐暉臨被師父暗算的痛苦,而是徐暉臨失去了手臂的痛苦。
他抬手拍了拍徐暉臨的肩膀,想說點什麼,又覺得嗓子眼兒乾的厲害,還是徐暉臨笑嘻嘻的說:「傻愣著幹嘛?走,吃飯去了!」
在徐暉臨背過去之後,江奕淳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他眼睛噴出了怒火,如果再見面,他跟吳雲峰之間沒有師徒情意,他一定會幫狐狸師兄報仇的!
養了那麼多年的徒弟,竟然說砍就砍,還砍掉了兩條胳膊,就是養只狗,這麼多年也有感情了,你捨得去砍殺嗎?
白若竹迎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臉戾氣的江奕淳,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緊握的拳頭,輕聲說:「別這樣,他看到更難受。」
江奕淳深吸了一口氣,他是聰明人,知道白若竹的意思。
「走,進去吃飯吧。」他臉上擠出了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
到了第二天傍晚,閃電護送了古雅來和白若蘭抵達了北隅城,車子直接開到了白家大門口。
白若竹得了消息激動的去門口迎人,當然她要迎接的可不是古雅來,而是白若蘭。
白若蘭最先從車上下來,可手卻是綁著的,白若竹看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閃電在旁邊突然單膝跪下,「夫人,是屬下安排綁上若蘭小姐的,請夫人責罰。」
林萍兒哭了起來,衝過去解白若蘭手腕上的繩子,白澤浩怕她傷了手,急忙說:「娘,我來。」
他說著拿了隨身的匕首要去割斷繩子,白若蘭卻尖叫起來。
白澤浩急忙收起了匕首,白若蘭的尖叫聲這才停了下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白若竹盯著閃電冷冷的問道。
閃電垂著頭,「若蘭小姐又想逃跑,後來在馬車裡傷了古夫人,屬下實在不敢冒險,只好出此下策。」
「你說你們也有不少人吧,還能看不住個女子了?怎麼她想跑就能跑了?」白若竹挑眉問道。
如果之前阿淳帶著若蘭人手不夠還能理解,畢竟他大部分手下先護送江家等人到北隅了。而閃電他們是先到了北隅城,再回頭去和江奕淳匯合的,就不存在人手不夠的問題了。
白若竹盯著閃電,「是你們看她不順眼,故意綁上?還是別人看她不順眼,叫你綁上的?」
閃電目光微閃,白若竹瞬間明白了,是古雅來要求閃電綁上白若蘭的。
火氣一下子竄到了頭頂,她沖閃電喝道:「還不去把繩子解開!」
閃電知道這位夫人的厲害,嚇的臉都白了,急忙上前去解開了白若蘭的繩子。
白若竹撲倒林萍兒懷裡瑟瑟發抖,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我先帶若蘭進去休息,其他的我就不管了。」林萍兒有些賭氣的說了一句,然後拉著若蘭走了。
她是聽出來若蘭為什麼被綁了,她說「其他的」就是指還在馬車上的古雅來。
白若竹也沒阻止,若蘭也需要去安靜的地方休息。
這時候一陣馬蹄聲響起,江奕淳騎馬趕回來了。
他騎的有些快,額頭還出些細密的汗珠,可白若竹看在眼裡,心裡立即不痛快起來。
他在意他娘,她可以理解,可是偏偏他娘叫人綁了若蘭,她心裡會舒服才怪!
「主子,人送了回來了。」閃電朝江奕淳行禮。
馬車裡的古雅來聽到閃電的話,立即哼哼唧唧的叫道:「淳哥兒,你來接我了?我怕是挺不下去了,你這麼拋下我跑了,我真怕死都不能見你最後一面啊。」
說到最後,她在馬車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白若竹不爽的朝江奕淳看去,果然他眼底閃著歉疚之色,他擔心若竹而拋下了他娘,他心裡是自責的。
「娘,你別說喪氣話,若竹醫術好,一定能治好你。」江奕淳衝著車裡說了一句,又看向白若竹說:「若竹,你幫我娘看看是什麼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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