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凌和傅梓君在國外玩了十幾天才回國,兩人第一次結伴旅行,傅梓君拋下了國內的一堆公事,季青凌也忘卻了一直糾纏她的心結煩惱,這段時間是他們最輕鬆快樂的日子。
當然這次旅行也是有後遺症的,他們從國外買回來的東西實在太多,多到季青凌在家裡整理了幾天還沒整理好。
「要不要幫忙?」傅梓君洗完碗,擦乾手出來,她還坐在地上拿著一堆東西糾結著。
「你幫我看看這兩幅畫哪一幅好看?」這幾幅油畫都是他們在巴黎淘回來的。
「這幅。」他隨手一指,這個問題她在法國的時候就問過他了。
這個答案似乎不是她要的,她糾結地咬著手指甲,指著另一幅畫,「我覺得這一幅更適合我們的裝修風格啊。」
「那就這一幅好了。」他無所謂地說。
「可是這一幅也很好看啊……」
他終於明白了,她根本就不是想要一個答案,「那就兩幅都掛出來。」
「那怎麼可能?多難看啊。」
他聳聳肩,這個問題還是只能留給她去慢慢糾結。
「對了,這個薰衣草香包你明天拿去送給陳之蕾吧。」她遞給他一個兩人在普羅旺斯買的香包,她當時買了好多,大部分都分送給她的研究生同學了。
「送給她做什麼?」他馬上皺起眉頭。
季青凌看著他突然轉冷的神色,有些摸不著頭腦,至少在前世的印象中他和陳之蕾的關係不錯,就算後來她和她翻了臉,他也總是站在她那一邊為她說話,為什麼現在會對她不耐煩起來?
他看著她疑惑的樣子,輕嘆了口氣,她就是太過單純了些,「陳之蕾就是那個打騷擾電話給你的人。」
竟然是她?季青凌吃驚了,這種幼稚直接的事情她一直以為是崔心怡做的。沒想到竟然是號稱心機深沉的陳之蕾,而且竟然還這麼輕易被傅梓君發現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但是她的臉上還是作出一副憤懣的樣子,「我一直把她當做朋友。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人心難測,你不要太相信別人了。」他愛憐地吻吻她的額頭。
陳之蕾啊陳之蕾,我不想主動找你,本來想著只要你識趣,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我也不和你算前世的那筆帳,可我不找你,你卻偏要自己找上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
傅梓君不知道她心裡打的主意,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心裡有些愧疚,連忙岔開話題,「明天晚上有個拍賣會,你陪我去吧?」
他不懂得哄女人,只知道父親當年哄母親高興時就常帶她去拍賣會。給她買些珠寶首飾,無論之前她發多大的脾氣,收到那些珠寶的時候總會破涕為笑。
而這一趟旅行也讓他見識了作為女人季青凌有多喜歡購物,他們這一趟買的東西多到要一路用國際快遞寄回國,估計拍賣會上也會有能夠滿足她的東西。
「我不懂那些東西……」拍賣會都是賣一些高大上的東西,她既不懂那些,也心疼錢,對拍賣會她沒有任何興趣。
「這種場合一般是要帶女伴的,你希望我帶誰去?」他故意出言激她。
她聞言為難地蹙起眉頭,她當然不希望他帶別的女人去。尤其是他們公關部的那個陳之蕾,早已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就算他現在毫不掩飾對陳之蕾的厭惡,但她畢竟還在那個位子上。如果被她趁虛而入了,她可算是又白活了一輩子。
「放心好了,又不是酒會,我們只要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看就好了,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你的。」他一眼看穿了她的猶豫,社交圈裡總是會有些閒言碎語。無論是誰都無法倖免,她還沒有習慣這樣的環境,正是因為她露了怯,那些難聽的話才會愈演愈烈。
拍賣會那天她穿了一條米色的小禮服裙,中規中矩的打扮說不上多麼明艷照人,但也挑不出什麼錯來,配上她那意興闌珊的模樣,竟流露出幾分高冷的感覺。
收到拍賣會請帖的人個個非富即貴,男人們交往應酬著,大部分手臂上都掛著一個笑顏如花的女人。
「過去這種場合你都帶誰來的?」嫁給他之後,她可是第一次陪他出來社交,看到這副架勢心裡不由得泛酸。
他正想回答,可一轉頭看到她一臉毫不掩飾的醋意,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吃醋了?」
「哼。」她冷笑一聲不想回答,以他的性格,如果這種場合一定要帶個女伴的話,他帶的一定是陳之蕾,難怪她前世那麼囂張,恐怕在社交圈裡她早就以傅太太自命了吧。
「要是你願意的話,我以後次次都帶你來。」
「如果我不願意呢?」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就——」他故意拉長語調,看她的臉色愈來愈黑,這才笑了起來,「那我自然來也不來了。」
「這還差不多。」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對於這種社交場合,她已經學著不再懼怕,但厭惡還是根深蒂固的,現在的她不像過去那樣唯唯諾諾地卑怯著,但還是擺出一副戒備的姿態,傲然站著,眼神冷漠,對前來搭話的人任憑他們是討好還是諷刺嘲笑,都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反正一切都有傅梓君在。
「嘖嘖,你看季青凌那高傲的模樣,嫁給傅梓君就了不起啦?」
「嫁給傅梓君倒是沒什麼了不起的,整容抽脂就厲害了,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和當初結婚時哪有半分相似啊。」
「不知道季金貴給了她多少錢整容。」
「我要是她啊,就在結婚前整容,至少還能有個美好的回憶,你沒看她結婚的時候丑的那個樣子,也不知道傅梓君半夜會不會被她嚇醒。」
「整容也要有恢復期的嘛,她怎麼等得起?」
「急著要嫁給傅梓君嘛,當初她花痴的那個樣子,哎喲,都笑死人了,傅家都破產了,她還上趕子巴上去,真夠丟人的。」
「暴發戶配破落戶嘛,般配得很。」
「插了幾根孔雀羽毛就當自己是鳳凰了。」
那些嘲笑侮辱就算她不想聽,也會有零星的幾句自動飄進她的耳朵里,傅梓君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她卻無所謂地笑了笑,這種話她聽得多了,低級別的攻擊早就傷不了她一根毫毛了。
「哎,你們看那邊那個女的,蘇少摟著的那個,就是那個小嫩模,那才叫做上不了台面呢……」
「王董最喜歡玩外圍了,難得今天他帶了正牌老婆出來,要是碰到他以前玩的外圍就有好戲看了……」
「陳少不是和他老婆一向各玩各的嘛,今天竟然來秀恩愛,真是噁心死人了……」
這些名媛貴婦們私下八卦得要命,當她不再糾結自卑,竟然接收到不少於她無關的八卦,原來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被八卦的對象。
她突然覺得好笑,前世的自己就是因為這些議論而不敢抬頭做人,現在才明白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裡,根本就是人人八卦,八卦人人啊,被議論嘲笑的可不單單是她一個。
「哎,你看季金貴也來了,還帶著他那個小助理。」
「聽說季金貴很寵那個小姑娘的,說不定那個小助理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哈,聽說她比季青凌年紀還小,不知道季青凌叫她後媽是什麼感覺?」
「這也沒什麼,那個林董還準備娶個可以當他孫女的女人呢。」
「季金貴怎麼能和林董比,那個小助理長得那麼普通,說實話還沒季青凌好看,也不知道他什麼審美觀。」
「說不定那小姑娘有其他過人之處嘛。」
「哦——」眾人發出了瞭然又曖昧的笑聲。
小助理?季青凌無意中聽到眾人的議論,心裡一驚,緊張地望向傅梓君,「你看到我爸了嗎?」
「沒有。」他搖搖頭,「他今晚應該會來,要不我們去找找?」
「好。」現在的她早已經心神不定,心裡暗暗祈禱那個小助理不是前世記憶中的那個。
「季!」他們正準備去找季金貴,一個歡樂的男聲就出現了,「聽說你病了,我的小寶貝,你瘦了好多,太讓人心疼了。」
傅梓君的臉都要綠了,當即擋在他面前,「李總監,我和我太太還有事做。」
無論什麼理由,任何一個男人聽到自己的妻子被另一個男人叫小寶貝時,心裡都不會好過到哪裡去,他這樣已經算是克制了。
「你什麼事這麼多,在家裡不能做嗎?我和季好久不見,你先讓開,我要和她好好聊聊。」李大海是個完全不識趣的。
季青凌「噗嗤」一笑,緊張的心情倒是被他緩解了不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那位傲嬌的哥哥列奧,他們兄弟兩個都是很好的人啊。
傅梓君眸光很冷,季青凌卻按住了他的手,朝他討好地笑了笑,畢竟李大海是她的朋友,「那邊的商總等你很久了,過去和他打個招呼吧,我一會兒過去找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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