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走過太多不同的地方,其實只是時隔一年而已,但是容澈與言卿正兩人再度進京見到親友,卻有種一別經年的感覺,心境不同了。筆硯閣 m.biyange.net
飛天馬車照舊是在城外十里亭降落,言卿正與容澈也進去小憩片刻,遙想當年,再看如今,不由得會心一笑。容澈攬著言卿正的纖腰,兩人並肩站在亭中遙望京城。
容澈說:「岳父似乎仍有意入朝,你怎麼看?」
「父親的意願最重要。」言卿正這麼說,卻忍不住嘆口氣,不論是出於祖父的囑託還是皇上的依賴,父親這幾年恐怕都離不開京城了。
「反正計劃表上這幾年的事情我們都能做。」
「嗯。」
「那我們進城吧。」
「好。」
兩人回到馬車上,飛天馬車就咕嚕嚕的進了京。
一路上照舊被圍觀,二人已經習以為常。
兩人先回到軒王府,劉管家帶領下人們恭敬的迎接二人。
他們不願意讓別人操縱飛天馬車,所以容澈探頭出來吩咐了一聲,便操縱馬車直接從大門上方飛進了院子,落在了主院。
「卿兒,到家了。」容澈向車廂伸出手,扶著言卿正下了馬車。
言卿正下車環顧四周,也不禁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雖然才一年,但是感覺很久沒回來了。」
「那就多住幾天。」
劉管家帶著一眾管事和媽媽過來請安。
「院子裡留兩個人伺候,劉管家你安排吧,清淨些。」言卿正道。
「是,王妃。」
兩人攜手進了正房,劉管家便指派了兩個平日裡穩重話少的大丫環留下伺候,其餘人都帶走了。
才洗漱完了換了衣服,宮裡就來請人了,說皇上召見軒親王。
言卿正聳聳肩:「看來皇上想請你吃飯了。」
容澈不想這麼早進宮,他還想跟妻子一道用晚膳。
言卿正笑著勸他:「皇上肯定心急火燎了,你快進宮吧,把血泣草什麼的都帶進去交代一下,晚上陪他用膳吧,我先回去太師府了。你從宮裡出來直接去接我。」
「好……」容澈只得答應了,又進去換了衣服才出來,滿臉的不情願。
言卿正覺得很好笑,殷勤的給他整理了腰帶,讓劉管家拿了容器裝了特產,隨容澈帶進宮去。
容澈心情好了些,趁著劉管家轉身的功夫快速的在言卿正額頭啄了一下,才抿著嘴離開了。
而言卿正也收拾收拾去了言+府。
言家並沒有分家,言老太師的院子還保留著,但是門匾已經從太師府換成了言府。
言老太師教子有方,四個兒子十分親善,妯娌和睦,如今依然是各住各的院子,府里主事的依然還是大房言陽。
言卿正回去言府自是有一番熱鬧,但畢竟三年孝期未過,只是簡單的歡迎了她一番。言卿正也給各房送了特產,夜裡一道吃了血泣草。
容澈進了宮就把特產交代給了紅紋,特別囑咐了需要注意時辰的血泣草,這才去了後殿。
皇上這些年已經穩重多了,畢竟五十歲的人了,不可能在焦急的時候滿屋子轉圈圈。可是到底還是轉了幾圈兒,對容澈頗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
總算聽到紅紋說軒親王來了,結果他又在門口 交代起紅紋,皇上就如坐針氈,一個勁兒的欠身抻著脖子看向門口。
紅紋趕緊把東西交代了身邊執勤的小太監趕緊送去御膳房,如此這般吩咐了,就伸手推開後殿的門請容澈進去了,他可是知道皇上已經背著手在屋裡轉了好幾次了,還不停地問軒親王怎麼還沒到,於是儘量不耽擱時間。
容澈抬腿邁過後殿的門檻,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戲謔,他儘量面無表情,這樣誰都猜不出來他是故意在門口耽擱時間的。
其實有時候看著皇兄干著急卻不得不端著架子隱忍的樣子,挺好笑的。
容澈走進後殿,瞥見皇上坐在桌案後面,眼巴巴的盯著他,容澈便從容的走過去一撩袍子跪下,參拜道:「臣弟參見皇上。」
皇上「騰」的彈起來,繞過書桌走過來把容澈扶起來,道:「這又不是在前朝,幹什麼行這麼大的禮!」
容澈站起來,迅速抽回手。
皇上微不可查的撇撇嘴,又笑道:「今日回來的?累了吧!」
容澈心想你這不是門兒清麼,知道我累還不是急慌慌的把我召進宮來。
他沒回答,皇上也沒想著聽什麼答案,他走到一旁坐下,讓容澈也坐在旁邊,宮女上了茶退下,皇上就開門見山了。
「你怎麼進宮的,馬車還是?」皇上雙眼亮晶晶的問。
「臣弟坐馬車來的。」容澈板著臉說。
「馬車?就是你們那輛會自己走的馬車?」皇上瞪大了眼睛問。
「不是。」容澈搖頭。
「啊?」皇上明顯的很失望,不解的問:「為什麼不坐那輛自己走的馬車?」
容澈腹誹不已,但還是恭敬的說:「路不遠。」
「這樣啊……」皇上立馬垂頭喪氣的說:「朕還想看看呢,你都不讓朕看!」
又來了!
容澈忍不住嘴角抽抽……
「皇上,您想看提前吩咐一聲就是了。」
「朕想看!」皇上立馬精神百倍的搭話。
「呃……」容澈倒是給整蒙了,緩了緩道:「改日。」
「改日?」皇上拖長了聲調,失望的十分明顯。
容澈急忙轉過頭去輕輕咳嗽一聲,道:「卿兒用著呢,回娘家去了。」
皇上一聽到言卿正回了言府,便表情嚴肅起來,長嘆一聲不再執著。
「是呀,該回去看看的。」他嘆息道。
屋內氣氛一時有些凝重,容澈心想要不趁機提出離開,直接去言府去給岳家請安……
皇上卻突然道:「朕聽你吩咐紅紋了,待會兒跟朕一起用膳吧。」
又轉身吩咐紅紋去請太子過來。
席間,皇上與太子頻頻詢問容澈走過的邊境民生如何,風土人情如何,容澈都簡短的回答了,這一頓飯其實都沒吃幾口。
皇上看出來了,便壓下自己心中諸多疑問與好奇,對太子說:「好了,改日再問也是一樣的,讓你小皇叔好生用膳吧。」
太子正要問出口的話便給吞了回去:「是,兒臣急躁了。」
心想父皇這半天也沒少問,都問的差不多了才說,他這裡還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呢。
等到血泣草端上來的時候,這父子倆都很好奇,容澈便給講述了一下當時的景色以及血泣草的一些特性,父子倆的眼中嚮往之色甚濃。
晚膳後,容澈適當的打了個哈欠,皇上只好放他回去了。
離開皇宮的容澈立刻精神百倍的去了言府。
太子在皇上身後輕聲問:「父皇怎麼不提那飛天馬車的事?」
皇上一惱,道:「這……他剛回來,朕怎麼好意思提!」
太子便嘆息一聲,隨即道:「那兒臣明日去小皇叔府上探望探望……」
「不許去!」皇上虎著臉,心想朕都沒見過,憑什麼你先過去看了。
太子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可是父皇的吩咐又不得不遵守,心裡對那輛飛天馬車的好奇讓他心裡痒痒的。
容澈去了言府在外院陪著言夕等人喝茶的時候,納蘭憐月也在問關於飛天馬車的事。
「你是為了容澈吧!」納蘭憐月對自家閨女的心思一清二楚。
「嗯,我要是趕路帶著他御劍,他總會很悶。」
納蘭憐月就無奈的點點頭,這就是修者選擇與凡人成親的一個鴻溝。
「對了,距離天一門秘境開啟還剩幾年了?」納蘭憐月關切的問,因為據說天一門秘境之中有能夠壓制屠戮魔尊的東西,所以言卿正才不惜與師門為敵,收取天一門引以為傲的秘境,以至於被逐出師門。
「還有五年多。」言卿正眼神堅毅,時至今日她仍然從未後悔過自己所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
「五年啊……」納蘭憐月盤算著,斟酌著開口道:「既然還有五年時間,尚且沒有什麼兇險的事,你父親他……」
納蘭憐月有些為難,言夕想要再度入朝為官,皇上那裡三番五次的召見言夕,那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啊,言夕早已搖擺不定。納蘭憐月知道,他其實還是想幫助皇上的,只不過礙於言卿正的事情也很重要,所以無法取捨。
她與言夕琴瑟和鳴,一直以來相濡以沫,不想他那麼為難,便想先跟女兒說一說,只要言卿正能夠理解言夕的選擇,那麼言夕心裡會好受許多。
「父親要入朝吧,那就去吧。」言卿正很平和的說,「我與容澈這一年時間也做了很多的規劃,近幾年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自己慢慢準備就行,讓父親安心輔佐皇上吧。」
納蘭憐月一怔,頓時松心又欣慰。
父女兩人都把對方的意願放在心上,互相尊重,真的很好。
「卿兒……」納蘭憐月拉起女兒的手,輕輕拍了拍,「謝謝你能理解你父親。」
言卿正嘟著嘴道:「母親跟女兒還真見外!」
納蘭憐月便暢快的笑起來:「好!是母親的不是,再不說謝字了啊!」
「嗯!」
「好了,容澈已經來了,你去跟他回去吧。」
「那女兒改日再來陪母親說話。」言卿正起身道。
「好。」納蘭憐月愛憐的摸摸女兒的臉,想起一事,道:「那個飛天馬車,你不要批量製造,如果再有人托你製作,你就說用於建造的材料有關鍵的一種極為難得,已經沒有存貨了。」
言卿正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問:「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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