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喜鵲把錦延公公的那個包裹拿回去後,打開確如錦延公公所說,的確是一件粗布青衫,喜鵲不疑有他拿回來便打了水將衣衫洗了,只是一連數天卻不見春桃或是錦延公公來拿衣物。
喜鵲本打算春桃他們再不來拿她便給他們送過去的,只是還不等她付諸行動她卻病倒了。喜鵲的病來得十分突然,頭天還好好的,只過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一醒來便感到頭痛不已,還附帶著發燒發熱,一張小臉燒得通紅。
蒼若顏幫著皇德太妃破解著陣圖,只差最後一張了,這兩天一直也沒顧得上喜鵲,直到早上起床發現喜鵲病得竟然無法下床,大驚之下連忙仔細查看了一番,這一看不打緊,卻是嚇了蒼若顏一跳,因為喜鵲這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頭疼腦熱感染風寒,而是染上了瘟疫!
這個症狀蒼若顏太熟悉了,她從小跟著父親在軍營中生活,人多的地方自然會有各種時役發生,有一年爹爹旗下將士就感染了瘟疫,那時蒼若顏跟著軍中老軍醫幾乎是衣不解帶的熬著治療瘟疫的藥,那年的瘟疫發生,症狀就跟此時的喜鵲的一個樣。
「喜鵲你老實告訴我,這兩天你都去了哪些地方,都接觸了哪些人和事?」蒼若顏問得有些聲色俱厲,所以喜鵲嚇得有些膽怯。
「小姐,這兩天我不都一直陪在你身邊麼?哪都沒去。」喜鵲小心的回答道。
「哪都沒去你怎麼會染上了瘟疫!」蒼若顏聲音凝重,喜鵲徹得險些要哭出來。
「我怎麼會染上瘟疫的?再說這宮中哪來的瘟疫?」喜鵲帶著哭腔說道。瘟疫病發得快,傳染還大,一不小心就有喪病的危險,想到自己才和小姐相聚沒幾天竟然染上了瘟疫,喜鵲再也忍不大聲哭泣起來。
蒼若顏給喜鵲倒了杯水扶起喜鵲在床頭靠好了,將水送到喜鵲嘴邊然後放柔了聲音道:「喜鵲你再想想,這兩天你到底都見了誰了?還有收了誰的東西沒有?」
喜鵲一抽一抽的道:「真沒有見誰?」想了一會,喜鵲突然說道:「前幾天春桃姐叫我去挑了幾件繡樣,回來時錦延公公有件衣物讓我帶回來洗,我想著也就順手的事情就幫站洗了。」
「衣服在哪?」蒼若顏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放在外邊的案頭上了。」喜鵲說著想起自己的病是會傳染的,連忙掙扎著一邊起身一邊急聲說道:「小姐你憶離我遠一些,小心傳染給你了。」
蒼若顏強行將喜鵲按到床上靠好,口中安慰道:「你且放寬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蒼若顏說罷就照喜鵲說的將那件粗布青衫拿了出來,抖開一看明顯是男子衣物,只是這布料卻不是宮中所有,看這衣服分明就是軍士將士所穿之物。將士衣物怎會出現在此?
疑惑間蒼若顏連聲向喜鵲問道:「喜鵲這衣物是誰給你的?」
喜鵲看蒼若顏臉色不對,知道肯定問題出現在這件衣服上,連忙問答道:「是錦延公公所有。」
「你平日裡跟錦延公公並無來往,這衣物怎麼會到你手中?」蒼若顏追問道。
於是喜鵲將那日的情形原原本本照實說了,蒼若顏聽得面色鐵青,春桃、錦延公公,很好,聽喜鵲之言分明就是他二人聯合起來想嫌害喜鵲,可是喜鵲初來宮中,害她根本就沒意義。難道是針對自己?!
想及此蒼若顏好似明白了什麼,聯想到這幾日宮中傳言自己是妖孽,前堂已經有朝臣要上書處死自己了,蒼若顏雖然偏居承德宮一角,但這些風言風語還是讓她聽到了一些。看著手中的粗布青衫,再將宮中最近所發生的事情聯繫到一起,蒼若顏哪裡還有想不明白其中關竅的道理?可是針對她儘管放馬過來,為什麼要害她身邊最親的人?要知道在這個世上蒼若顏已經沒幾個親人了,喜鵲和福伯已經是她最後的兩個親人。想到有人為了設計自己竟然會從喜鵲下手,蒼若顏面色如罩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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