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影若跟任天白心裡也是極為震驚,柴影若驚的是這遠揚鏢局看來果真跟東廠瓜葛不小,這令牌想必便是昨天那兩位東廠檔頭所有。任天白卻是腦中轟然一聲,但覺耳中嗡嗡作響,如今連東廠都尋上自己,看來江湖中那些傳言,並非儘是虛妄!
「咱們自然不是太監!」那人見柴顧兩人都是面帶懼怕,自然十分得意,將令牌在手中晃了一晃道:「索性跟你們照實說,今天要見任公子的,除了少總鏢頭之外,還有東廠兩位公公,要跟任公子問些話,這令牌就是他兩人之物,讓咱們拿著,就是怕有人半路生事!」
柴顧兩人對視一眼,都知今天憑著自己兩個,無論如何也攔不住這幾人。東廠令牌非同小可,兩大檔頭更是如今東廠督公吳鼎定的左膀右臂,在武昌府別說是柴正,就是湖廣三使司衙門,也莫可奈何!只得讓開道路,任由這幾人將任天白拉拉扯扯往遠揚鏢局而去!
「我在後面跟著,你快回去將此事告訴師父!」顧層雲怔了片刻,忽然猛醒過來,向著柴影若道:「讓他老人家趕緊想想法子,要是任公子真落在東廠手裡,那可有些不妙!」
「那雲哥你自己小心!」柴影若一轉馬頭,又回過頭來叮囑一聲,頗有幾分關心之意,顧層雲笑了一笑道:「放心,我心裡有數,只要不跟他們硬來,東廠也奈何我不得!」
任天白自知道這兩人是奉了東廠之名來拿自己,心裡只是七上八下,無數念頭紛至沓來,可一時半刻也理不清個思路。任憑那兩人將自己半拖半拽,拉進遠揚鏢局大門,一直跟在後面岳如山到了門口,卻是站住不動,只是嘆了一口氣,就門前坐下!
「姓任的小子帶來了!」兩人將任天白一直帶入遠揚鏢局後面客廳,一把將任天白推了進去,守在廳口,其中一人摸了摸下巴道:「你還別說,柴正那閨女真有幾分姿色,老子方才險些都有些忍不住了!」
任天白進了客廳,迷迷瞪瞪抬眼一望,心裡不禁一涼,客廳當中坐的正是屠非常,可也一臉茫然不解,旁邊客位上,東廠兩大檔頭陳木曲、褚承乙正端著茶細啜,只是身後站的,卻不是昨日那幾人,乃是天公地道兄弟!
「屠少鏢頭,這事兒你還得親自上京跟咱們督公分說!」陳木曲瞥了一眼懵懵懂懂的任天白,卻是向著屠非常道:「至於廠公如何思量,不是咱們這些做小的能說的清,不過屠少鏢頭也不用怕,咱們廠公不是那種認死理,不講情面的人,說不定將來這遠揚鏢局由著咱們東廠罩著,那也說不定!」
「那屠某這就先行準備準備!」屠非常似乎有些惴惴不安,離座起身道:「等兩位檔頭啟程之時,我與兩位一同進京,參見督公!」
「嗯,你去罷!」陳木曲揚了揚手,這才看著任天白半晌,有些遲疑道:「依著你們兩個所說,這小子實則功夫不弱吶!」
「咱們兄弟那裡敢跟您兩位亂說?」吳天公在後陪著笑臉道:「在風陵渡之時,咱們親自試過的,不然也不敢隨便就將此事告訴您二位!」
「這就難怪了!」褚承乙斜睨著任天白,冷笑一聲道:「難怪咱們在華州尋了那麼許久,連一片紙都沒尋見,想必是他老子早有預備,已是將這上面的功夫傳給他了!」
「這個道理雖是能說的通……」陳木曲端著茶碗,輕輕吹著水面上的浮茶,面帶疑色道:「可倉促之間,能傳下來些什麼東西?那物事必然還在什麼地方藏著,要麼就是任求之還沒來及告訴他,要麼就是這小子故意跟咱們裝聾作啞!」
「風陵渡之時,他曾說過那物事藏在華山!」吳地道一臉諂媚道:「當日若不是被那禿驢攔了一手,咱們只怕早就拿到那物事了!」
「不在和尚?」褚承乙低頭看著自己手中茶碗,似乎若有所思道:「這禿驢昨日也來了,只是廠公那邊傳來消息,似乎也不知道此人根底,況且這禿驢這一次,似乎是衝著咱們來的,江湖上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明著跟咱們東廠作對?」
「管那些閒事做什麼?」陳木曲看著站在廳中,一臉懼意的任天白,身形忽然飄出,一指徑點任天白肩頭肩井穴,可指力游離不定,只要任天白沉肩避讓,這一指後招立發,直取秉風穴,這一處乃是手三陽與足少陽經交匯之處,一旦中指,立時半個身子難以動彈!
「當真如此!」褚承乙目不轉睛,見任天白不閃不避,似乎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任由陳木曲這一指落在肩井穴上,他素來知道陳木曲下手極重,這一指下去,任天白必受內傷,哪曉得陳木曲指尖一落在任天白肩頭,便向旁邊一滑,好似被彈開一樣,任天白雖是痛的叫出聲來,可也不過是皮肉中指,並無大礙!
「姓任的果然將那物事傳給他了!」陳木曲一指失手,倒也不再行出手,看了看自己手指,面色陰沉道:「來人,給我將這小子衣服扒光了,我倒要看看他練到什麼火候!」
「你們要幹什麼?」任天白也是被這一句嚇的不輕,情不自禁往後一退,就算要問自己什麼事情,只管問就是,做什麼要扒了自己一身衣服?
天公地道兄弟卻都相視一笑,兩人飛身過來,嗤嗤幾聲響,就將任天白身上衣服撕扯的一絲不勝,讓任天白也是面紅耳赤,心中又怒又羞,趕忙蹲在地上,護住下身,兩眼冒火,牙齒都咬的咯吱直響!
「咦?」褚承乙臉上神色一變,一臉疑色向陳木曲看了過去,陳木曲也是頗為詫異,繞著任天白轉了兩圈,有些不解道:「他娘的,這怎麼可能,這小子怎麼是個有把兒的?你剛看明白了麼?這小子那話兒竟然還在?」
「該不是沒弄乾淨?」褚承乙過來一腳將蹲在地上任天白踢翻在地,不等他翻滾,用腳一踩任天白肩頭,讓他動彈不得,整個兒仰面躺在地上,兩大檔頭一齊湊了過來,看著任天白半晌,都是有些不解道:「這是他娘的怎麼回事?這小子什麼都不少?這內勁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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