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所以無畏,這片林子裡亂了,熱鬧起來了。地面上的雪層被撲騰的像霧一樣。
我們始終沒有看見那隻鄒叔口中所說的「棍」。我想起了三尾,這些棍里,三尾那狐狸精能排老幾?我有點無聊的想。
那隻邪性的東北虎叫聲咆哮的愈發頻繁。腳下零碎的樹枝被鄒叔急切的腳步踩得咯咯響。
馬子忽然拉住我,又喊住了鄒叔,「叔看!」
我們都順著馬子的手指的方向,再一次驚呆。
「冬天的月亮也可以這麼圓!嘖嘖!」黃標搖頭感嘆。
我和馬子有些無言以對。
月色下,一個小山坡,不算高,卻恰好可以透過一顆顆數目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上面是那隻奴役著倀鬼的虎。
鄒叔不知怎麼就跪在地上拜了下去,我們仨個都有些納悶。順著鄒叔跪拜的方向,很容易就看見了那隻——貓頭鷹。
那隻貓頭鷹很安靜的站在山坡上的一顆樹梢上,之所以說很容易就看見了,是因為那隻貓頭鷹太大了,比我腦海中貓頭鷹的印象至少要大上五倍。相隔如此遠甚至可以借著月光看清毛頭鷹臉上的每一根羽毛。
黃標突然不合時宜的噗嗤笑出了聲,「驢日的,那貓頭鷹歪著脖子咋傻不拉幾的一樣!」
馬子立刻捂住黃標的嘴,我偷偷踹了他兩腳,回頭就說馬子踹的!
鄒叔聽見了,第一次見他這麼生氣,是真的生氣了,雙眼通紅。可到底沒多說什麼。
「這娃子不是山里人,莫怪莫怪!」鄒叔念叨著,誠心實意的磕了兩個頭。
我和馬子是道家弟子,自然是不能隨便給人下拜的,三清知道了會劈死我倆的。
貓頭鷹竟然讓我意外的用它略顯呆滯的目光掃了眼黃標然後點了點頭。黃標反應過來自己嘴巴又沒把住門,悻悻的一笑,沖那貓頭鷹乾巴的「哈——哈!哥們,不好意思!」
如果我是貓頭鷹,我肯定會一爪子撓花他這一張賤兮兮的臉。
「吼~」東北虎見貓頭鷹對自己很無視,估計有點不樂意,再次叫了兩聲凸顯自己的存在感。
我心臟突然跳得有些快,平常連兩隻狗走蛋(咳,不是我們齷齪,實在是!實在是,娛樂的事太少)都會看大半響然後抽根棍子打的兩隻狗嗷嗷叫跑開的我們哥仨,如此的好戲,怎麼不激動。
貓頭鷹和那隻東北虎很乾脆,乾脆的我們還做好心理準備已經開打了。
東北虎的叫聲再次夾雜著那隻倀鬼的鬼笑,偌大空曠的林子裡迴蕩,感覺很不好。
「老七,馬子!這貓頭鷹可真爺們!那可是老虎啊!」黃標看著絲毫沒有吃到虧的貓頭鷹一臉欽佩。
「不是老虎!是只老虎精!」我隨口應付他,我的心思也全在面前的戰鬥中。
「那更了不得!敢拔老虎精的份(老北京話,拔份,有砸場子的意思!)!」
邪性的東北虎很猛,可是貓頭鷹有雙翅膀。
打了將近半個小時,貓頭鷹身上的羽毛有些亂,東北虎身上油亮的虎皮已經血糊糊的留下十幾道口子了。
鄒叔突然急躁的說一聲。「壞了,那隻東北虎要贏了!」
「叔,明明是那隻老虎受傷更厲害才是!」我們不贊同他的說法,在我們是心裡,貓頭鷹就像小時候崇拜的解放軍一樣,自然是希望貓頭鷹贏得。
鄒叔搖搖頭,「不,這隻棍雖然沒受傷,可是力氣已經差不多了!若是力氣不斷如此耗下去東北虎必敗!可是如今的情況,東北虎瞅准一個機會只需要一擊就能徹底讓這隻棍喪命!」
我們哥三個經鄒叔這麼一說又細細看了下才發現鄒叔所言不虛。那貓頭鷹的身形明顯的給我們一種躲閃的很勉強的感覺。
「那還說什麼啊!抄傢伙乾死那老虎精!」黃標急了,抄起五六式就瞄了過去。
鄒叔劈頭蓋臉的甩了黃標一巴掌,奪過黃標手中的槍,「不想活就開槍!癟犢子玩意想害死我們!」
黃標一頭霧水。
大概是打了一巴掌的緣故,鄒叔有些歉意的苦笑,「娃子,這林子裡爭棍的事,我們人類不能參與,這是老林子裡的規矩!」
「這算什麼規矩!怎麼這麼多規矩!老鄒爺還說不讓點火,你不就點了!」黃標不依不撓。
鄒叔不鬆口頭搖的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那不一樣!那不一樣!」
一聲有些悽厲的叫聲,我們幾個人立刻望過去,這叫聲很熟悉,是那隻貓頭鷹的。
黃標氣的從地上抓一把雪攥的咯吱響,因為場面不容樂觀,那隻貓頭鷹被虎爪結結實實的拍中,在雪地上滾了好遠。
「驢日的!」黃標狠狠朝樹上捶了一拳。
我和馬子手心也捏得死死的。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幾個何時對這隻貓頭鷹的生死如此在意。大概是因為那隻老虎跟我們有仇。
貓頭鷹在雪地上掙扎了很久才撲棱著翅膀重新飛起來,依然是那副略顯呆滯的目光看著地面上欲致自己於死地的東北虎。
東北虎很是意氣風發的朝天一吼,像是穩坐江山的皇帝一般。貓頭鷹不懼,可惜這次三分鐘不到,東北虎的尾巴狠狠掃中了貓頭鷹的翅膀,巨力讓貓頭鷹在空中翻幾個滾然後翅膀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捲縮著落在地上。
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馬子和黃標也好不哪去。
眼看東北虎一步步的王者降臨一般走向貓頭像,貓頭鷹呆滯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直勾勾的盯著走著自己的東北虎,然後木頭一樣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黯淡。
鄒叔渾身顫抖,我正想大喊一聲想吸引那隻成了精的東北虎,耳邊炸雷一般,
「他娘的給我!」「砰」
很清脆的一聲槍響,迴蕩在整片林子,震得雪沫子窸窸窣窣的落下。
東北虎的步子一軟,以一個前傾的姿勢半伏在據它僅一步之遙的貓頭鷹面前。
很乾脆的一百五十米一槍爆頭。黃標手中的五六式還冒著煙。
「呸!娘的蛋!真當老子不敢幹你!走,老七馬子,給咱棍爺道聲好!」黃標唾口唾沫,二話不說當先走了過去。
鄒叔早看傻了,我看看馬子,發現馬子也在看我,然後我們同時聳聳肩看向前面大步流星的黃標,笑了笑,「幹得好!」
ps:或許還有一章,我先歇會,凍死了。宅男兄不要等了!對了,編輯說過兩天此書強推,我也不懂,反正儘量多寫點吧,能取得什麼成績我心裡挺忐忑的!另天氣實在是冷,宅男兄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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