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覺得捏著我想要的東西,膽兒很肥,老神在在的看著我道:「小陽子,你供養九爺,九爺我很高興,不過你跟九爺說話的方式,九爺我很不喜歡。」
我一看它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又特麼開始給我起綽號了。
奈何它要不說,我還真拿它沒辦法。
總不能把它剝皮一鍋燉了。
眼看著車子就要行駛到鬼樓,我心裡有些急了,把它放下來道:「你不就是給宋老瘸磕了頭,結果沒有撈到好處嗎?以後你用到血刺跟我說一聲,隨時可以拿。怎麼樣?」
黃九一聽,呲出兩個大犬牙,樂呵呵的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你那血刺的好處,上面的陽剛煞氣只是其一,其二」
說到這裡,它又停了下來。
我氣得冷氣連連,它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坐地起價了。
奈何透過車窗已經能看到鬼樓,我沒工夫跟它扯淡,咬牙道:「外加兩隻老母雞。」
黃九這才滿意的道:「那一百零八個戰魂,其實是式神,而且是最強大的戰式神。」
我眼睛一亮。
式神,最早是占星所用的式盤上代表十二生肖的神將,後來傳入小日子後被重新定義,成了一種可以由道士或陰陽師驅役的靈體。
它雖然類似於養小鬼,但真正的式神,卻比小鬼厲害得多。
而且血刺里的一百零八將,對應著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星,生前又是忠良之輩,帶著一身正氣。
這樣的式神,簡直就是陰邪的克星,千載難逢。
難怪黃九當初跪得那麼乾脆,沒得到後還耿耿於懷到現在。
二叔似乎早就知情,並不驚訝。
我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說我要是做了壞事,宋老瘸放過我,那一百零八人也不會放過我。
那時就是在暗示我他們不是簡單的寄生魂,只不過當時我也沒敢往這方面想。
我琢磨了一下,覺得式神這個稱呼雖然起源於九州,但卻是被小日子弘揚開的。
覺得叫這個名字簡直就是對先輩的一種侮辱,於是給他們起名一百零八神將。
黃九酸溜溜的道:「你小子也是吃屎摸著豆,白撿便宜了。」
我眉頭微皺,用眼神警告它不要說噁心的話。
隨後也是激動的道:「如此一來,那鬼樓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我進去後直接放出一百零八神將就能搞定。」
黃九翻了個白眼道:「你小子還沒睡醒吧?就你那點道氣,能召喚出一兩個比較弱小的神將就算不錯的了。」
「可惜了,宋老瘸退役得早,否則再吸食上幾年血氣,這把血刺稱之為神器也不為過了。」
黃九嘆息。
不過我倒不這樣認為,正所謂月有陰晴圓缺,世間沒有十全十美。它要是真的那麼完美,恐怕也就落不到我手裡了。
至於血氣,現在的社會機會是少了,但慢慢的積累也總能養起來。
二叔這時把車子停了下來,外面就是鬼樓。
他叮囑我道:「你進去後靠著外面走,遇到事就往樓下丟東西,我聽到動靜會第一時間進來。」
唐銓也在叮囑許婉容。比起我簡單的行頭,他帶的東西就多了,桃木劍、金錢劍、羅盤等等掛滿了全身。
而且他還換上了道袍,看上去還真有點世外高人的樣子。
爺爺的道袍我也帶進城了,但沒想起來,不然現在換上,氣勢上也不會輸唐銓。
見我兩手空空,唐銓愣了一下,問我道:「小盆友,你沒有趁手的傢伙事嗎?」
嶗山搶來的東西我不敢輕易拿出來用,二叔那些又只能心裡安撫,我索性就沒有帶。
唐銓見我不說話,把手裡二十多厘米長的桃木劍遞給我道:「你拿去用!」
我愣了一下,要知道他手裡的桃木劍得有百年樹齡,從胞漿來看,經手的時間也有個幾十年了。
算得上小精品。
唐銓見我沒動,塞到我手裡道:「拿著用,別客氣!」
我有些感動的問:「大師,你把桃木劍給了我,你用什麼?」
唐銓比較灑脫的擺擺手道:「我是長輩嘛,隨便湊合一下就行。」
他說著從後排座上拿出一把桃木劍,一米多長,材質烏黑髮亮。
我整個人都在風中凌亂了
這特麼叫隨便湊合?
唐銓若無其事的問:「小盆友,還有什麼事嗎?」
正所謂拿人手短,我心裡膈應,但也不能說什麼,搖著頭說沒事。
唐銓看了眼手腕上金閃閃的大手錶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左我右,咱們十八樓不見不散。」
他說著擺了個劍勢,側著身子,像個黃色的大螃蟹,橫著就進了鬼樓。
見我愣著神盯著手裡的桃木劍,一直跟我不對付的許婉容冷不丁的問:「怎麼?我師父好心送你一把武器,你還嫌棄了還是怎麼著?」
我的確是白撿了一把品質不錯的桃木劍,可現在心裡卻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還要對討人厭的許婉容腆著笑臉。
越想,心裡越是不舒坦。
我沒有背貓包,黃九蹲在我肩上,跟在唐銓身後也進了鬼樓。
樓內光線暗淡,兩個大活人一進去,就像被巨獸一口吞進了腹內,渺小得可憐。
而且一踏進去,陰氣就撲面而來。
唐銓一撩道袍,踏著七星罡步從左邊上樓。
他體內道氣充盈,每一步都能踏開陰氣,形成一個氣場擋住涌動的陰氣。
我的道氣經不起這樣的消耗,不過佛骨舍利和血刺也攔得住陰氣,不讓它們近身。
大樓荒廢了太久,樓梯上落滿了灰塵,上到二樓,裡面飄滿了被風吹來的各種垃圾。
我剛在二樓落穩腳,一陣陰風掃過,把地上的垃圾捲起,形成一個旋渦久久不落。
好在處理博物館車子的時候我觀察過鬼樓,知道陰氣最濃的地方在二十樓往上。
不上二十樓,我心裡還是比較有底氣。
稍作停留,不等那陰風捲起的旋渦落下,我就朝著三樓走去。
才上了一半階梯,上面就傳來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拍皮球。
這種地方,任何的反常都意味著有事,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小心的走完最後的樓梯,在拐角處探頭一看。
只見空寂的走道上,站著一個紅衣小孩。
他背對著我們,手裡拍著一個黑乎乎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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