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掌大唐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人生贏家

    這下即便是秦瓊也有點意外了，雖然身為主事人，可也沒聽說李世民還在持續關注這件事啊，看來林森這是又幹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吧。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人精，顯然也能想到這時候來宣旨，多半是來給林森撐場面的意思，都有些驚異的看著林森。

    而結果也沒出乎意料，這聖旨的意思無非就是皇帝非常看好這兩人的婚事，算得上是郎才女貌，特意賜下了一些宮裡的綾羅綢緞，還有些其他的用品，一併算作林森給程懷玉下的聘禮。

    這給林森站場的意思可以說是昭然若揭啊，只是在場這些人羨慕之餘，忍不住對林森又高看了一眼。

    往常李世民也不是說沒給人賜過東西，現場這些勛貴們當中有孩子結婚早的，也享受過這個待遇，可那也是趕在孩子結婚的時候才送上一些東西，已經算得上是格外的恩寵了，他們可沒少拿這樣的事情出去顯擺。

    到了林森這裡可好，這才只是下聘禮而已啊，又不是迎娶新娘子的婚禮當天，這就專程送來這麼多東西，也遠超林森自身能夠享受到的規格，這份榮寵讓這些勛貴們都忍不住有些羨慕了。

    而且別忘了，那些年輕人能受到賞賜，多半都是衝著他們老子，也就是在場這些勛貴的面子，而給林森的這些，顯然就只能是因為林森自己在李世民那裡的面子大才能有這份待遇啊。

    這麼一對比，這些勛貴頓時覺得自家孩子都該扔了，少不了對撿到這麼個好女婿的程咬金也是頗為羨慕的。

    而女人那一堆里也再一次炸鍋了，程懷玉身邊更是被一幫女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各種道喜的，恭賀的話，不要錢一樣的潑到她身上，弄得程懷玉越發的不好意思了。

    當然她心裡其實一直都在被甜蜜包圍著，在秦瓊念禮單的過程中，她的臉上羞紅幾乎就沒退去過，心裡也是一直被幸福填的滿滿的。

    不是為了林森給的東西有多麼價值連城，而是為了林森的那份用心，還有背後的那份對她的珍視。

    不過勛貴們這邊還沒恭喜完，那邊來宣旨的內侍，在大家有些驚異的目光中，竟然又拿出了一張聖旨來。

    這時候封程懷玉的誥命是不太可能的，因為唐朝這時候即便是最低的鄉君封號，也得是職官五品的文武官員之母或者正妻，又或者是勛官四品有封者，母親或者正妻才可以為鄉君。

    林森曾經承諾過的，能給程懷玉掙來個誥命夫人才完婚，目標也是這個。

    況且程懷玉這邊也只是經過下聘而已，雖然無論法理還是人情上講，程懷玉都已經事實上成為了林森的媳婦，可畢竟不是沒有過堂娶進門嗎。

    即便是李世民也是要維護基本的禮法的，就算是對林森再欣賞，也不可能選擇在這時候給程懷玉一個誥命夫人稱號啊。

    那麼很明顯的，這個聖旨還是給林森的。

    果然，聖旨上來就把林森這一通夸啊，有那文學造詣高一些的在場勛貴，還能從那駢文的字裡行間聽出許多東西來。

    比如說李世民是真的很喜愛林森這小子啊，很有拿他當自己子侄的意思，話中就透著非同一般的親近，這都不是一句簡在帝心可以形容的了，

    而聖旨中最為重要的，其實就一個意思，李世民又給林森升職加薪啦。

    他的勳爵乾脆的從正七品上的雲騎尉提高到了從六品上的飛騎尉，一下子跳了兩個級別，武散官也是來到了同級別的振威校尉。這下子他的俸祿可是能長上不少了。

    而且唐初這時候因為跟隨著起家的武將太多了些，真正的職官畢竟相對有限一些，只能給這幫大佬多掛些散官，所以造成了這時候的風氣，是散官比職官要清貴。

    所以提高了武散官的級別，除了讓林森拿到手的錢糧多了些，更重要的是這個地位的上升，以後混到武將堆里也不至於一直墊底了，尤其是在同齡的年輕人當中。

    不過等到最後一個官職出來，大家都有些不淡定了，因為林森竟然額外加了一個職官，也就說他終於有實職了，而且一上來就是從七品上的勛衛。

    聽上去這個級別固然比他的勳爵還有散官等級都低了足足四等，可關鍵是勛衛這個職位本身代表的意義大不同啊。

    唐初有明確的規定，二品曾孫、三品孫、四品子、職事官五品及孫、勛官三品以上有封爵者及國公之子，補勛衛及論府（指太子左右率府）親衛。

    也就是說，林森這待遇和程懷默他們直接就一樣了，起步就是個勛衛，以後只要不行差就錯，怕是未來的前景起碼不會比這哥幾個來的差了啊。

    什麼叫榮寵，這特麼才叫榮寵呢。

    而且這下子可以說也給足了程咬金面子，這意思林森雖然是你女婿，但我拿他當你的兒子一樣看待，又是選在這樣一個時刻來進行宣布，可見這李世民也算是費了心了。

    而原本市面上還有皇帝賜婚給程家一個山野小子，是打壓程咬金的流言，這下自然也是不攻自破啊。

    林森這下也明白李世民臨從林家莊子上離開時，說的那句要給自己加擔子是個什麼意思了。

    等到宣旨的內侍走了以後，程懷默他們都圍到了林森身邊，以後就算是徹底變成一個戰壕里的兄弟了，聘禮成了，這妹夫他也做定了，可不就顯得格外親近些了嗎。

    當然程懷玉就在那邊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林森呢，他們幾個敢不給林森好臉看嘛，顯然在妹妹真正的出嫁以前，這道陰影還要一直籠罩在他們頭上的。

    當然也是林森的性子還有喝酒的痛快勁，真正的取得了他們的認可，才會有這番表現。

    在一片齊聲恭賀中，這納徵之禮就算是徹底完成了，程咬金給回些什麼禮物且不去說，反正程懷玉從此就徹底打上了林家的標籤，這就算是林森的人了。

    說句不好聽的，林森真箇犯了事牽連廣泛，程懷玉是一準沒跑的。

    這邊歡歡喜喜的慶祝著，那邊林森拿出的堪稱驚人的聘禮，還有李世民的力挺，又一次成為了長安城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

    林森也因此越發坐實了平民英雄的形象，輿論風向都為之一變。

    即便事情過去了好久，程懷玉每次出門，還是會被眾多熟悉她的民眾調侃，既是害羞又滿是驕傲的聽著人們對她的祝福，不過聽到別人誇讚林森時，她總會覺得格外高興些。

    而林森看到程懷玉臉上幸福的笑容，也覺得總算不枉自己耗費了那麼多心思。

    不過趕在他真箇去履職以前，還是先把從世家手裡便宜買下的那幢豪華酒樓用起來比較好，正好也給程懷玉先找些事情做，也好讓她提前開始適應管家娘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