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黎靳言低頭吻住凌若南的唇,吻有些來勢洶洶,裹挾了多日來積壓的慾念和被騙的怒火,輾轉碾壓,生疼。
鼻息間那似有若無的香水味,讓凌若南極為排斥,想著他或許才從陸雲凝的床上下來,心裡更是升騰起一股噁心來。
她使出全身力氣,一把將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推開,撐著床坐起來,身子往後退開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我今晚不想做。」
黎靳言見她不僅騙他,還如此抗拒他,眉眼陰鷙層層落下,「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所以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凌若南微怔,最近他陪她逛街,給她買衣服,一起看電影,在電影院牽手、接吻,例假來了給她煮生薑紅糖水,給她揉肚子,陪她吃飯、散步,晚上和她一起睡覺,兩人像情侶般相處。
以至於她幾乎都快忘了,她只是他包養的女人,她最大的作用就是給他暖床,陪他睡覺。
果然,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他才對她好了一陣子,她竟然就習慣了他的好,他說這個事實的時候,她心裡竟然有些難過。
她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只是,別的她都可以遷就依著他,唯獨無法忍受他才親近了別的女人,又來要她,太髒,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凌若南不想惹他生氣,儘量好言好語地說:「黎靳言,我今晚真的不想做,很晚了,你洗澡,我們睡覺好不好?」
「你只是我包養消遣的玩物,做不做,我說了算,你沒有資格拒絕。」黎靳言伸手握住凌若南的腳踝,將人拉了過來。
凌若南抵住黎靳言的胸膛,「強迫人,你覺得有意思嗎?」
「最近你挺聽話的,順從玩多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黎靳言話落再次攫住凌若南的唇。
凌若南奮力掙扎。
她越反抗,黎靳言心裡的征服欲越強烈,那股被拒絕的怒火也更盛。
嘶啦!
空氣中傳來布料碎裂的聲音。
黎靳言大手一扯,直接將凌若南的睡衣撕碎了。
噁心,強迫,羞辱,不知名的憤怒多重情緒在凌若南心裡翻滾,胸口一涼的瞬間,她抬手扇了黎靳言一個耳光。
黎靳言被打得一懵,下一瞬,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凌若南也一愣,後知後覺自己憤怒做了什麼,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可此情此景之下,卻是一句軟話也說不出口。
他的行為和言語確實該打。
黎靳言冷著臉抽出腰間的皮帶,捆住凌若南的雙手綁在床頭,粗暴扯落她的褲子,沒有任何前戲,直入主題。
乾澀,刺痛。
凌若南覺得像有一根刺貫穿了自己的身體,疼得臉色發白,因為痛苦,眉毛都蹙到了一起。
但更讓她生氣的是,黎靳言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要她,侮辱性極強。
黎靳言將心中所有的怒火全由身體發泄了出來,沒有任何停留,沒給她絲毫適應的時間。
這陣子,他所有的親熱,她都非常配合,甚至還會主動索歡,不再像以前一樣只是他單方面的索取,這讓他很歡喜,似乎感受到了她對他的依賴。
現在,她突然的欺騙和反抗,而且態度還這麼堅決,強大的落差讓他難以接受。
他只想占有她,狠狠地占有她。
讓她知道,她是他的,無法逃脫,也不能拒絕。
理性終究抵不過身體的自然反應,短暫的乾澀緊緻過後,他明顯感覺她的身子由緊繃鬆軟了下來。
她終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是說不想做?流這麼多水幹什麼?」
凌若南羞憤欲死,心理上她非常抗拒,可被他開墾過的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淪陷,明明之前還疼得仿佛被撕裂,可這會兒卻羞恥的被快感吞沒。
身體、言語上的雙重羞辱,讓她這段時間對黎靳言積累的好感,頃刻間全部覆滅,消失殆盡,甚至讓她想起了三年前,他是如何玩弄她的。
車裡,包廂的落地窗前,假山後不顧場合,威脅,侮辱,等她身體有了反應,又如現在這般戲弄、嘲笑她。
他將』玩物』這兩個字實施得極為徹底。
可惡又惡劣!
若不是為了綿綿,這輩子她都不會回來找他。
她閉上眼睛將所有的羞辱盡數收下,藏在心底,然後一遍一遍的在心裡發誓,只要懷上孩子,她立刻離開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黎靳言見她不再掙扎,而是閉上了眼睛,但他看得出來,她不是在享受,而是淡然、無所謂,不給他任何回應。
這樣淡漠蔑視的態度,比剛才的奮力反抗更有殺傷力,仿佛他的任何行為都無法觸動她的情緒。
心中的怒火更盛。
動作上也更加狂野。
逼迫她做出反應。
凌若南被皮帶困住的雙手緊握成拳,利用指甲的尖銳狠狠掐著自己的掌心,不讓自己沉淪在這場羞辱的情事中。
兩人暗中較勁,仿佛展開了一場無硝煙的戰爭。
是糾纏,也是對戰。
結束後,兩人皆精疲力盡。
黎靳言解開凌若南手上的皮帶,看見她雪白的手腕一片通紅,有些地方甚至被磨破了皮,泛著殷紅的血絲。
他蹙眉,啞聲說:「以後別和我對著幹,吃虧的是你自己。」
凌若南絲毫沒有因為手腕上的傷表現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只躺在床上淡然看著黎靳言,「做完了,我可以去洗澡了嗎?」
黎靳言漆黑視線看著凌若南,眉頭蹙得愈發緊,顯然情緒很不好。
「一次不夠,還想再來?」凌若南無所謂般點了一下頭,「那繼續吧,反正我是你包養的,就是給你玩的。」
黎靳言捏住凌若南的嘴,眼中怒火升騰,剛讓她叫的時候,她一聲不哼,現在倒是開口了,可說出來的話,讓他恨不得將她的嘴縫上,「你怎麼還是學不乖?」
凌若南感覺下頜骨都要被他捏碎了,但面上卻不顯分毫,「你想玩就讓你玩,我還不乖?」
黎靳言冷臉盯著凌若南看了一瞬,丟開她,起身,穿上衣服,離開了房間。
片刻後,凌若南聽見樓下傳來汽車引擎啟動的聲音。
他離開了。
身體裡緊繃著的那根弦鬆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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