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伊流翎見過的那個洋娃娃之所以一眼就吸引了他,是因為它雖然少了一顆眼珠子,卻給人一種完整的感覺。
而香檳拿著的這個洋娃娃,兩顆用紐扣做成的眼珠子都完好無損地嵌在臉上,但那股一眼就讓人注意到的鬼氣森森的感覺卻消失了,看起來和其他的破娃娃沒有什麼區別。
「我確實見過這個,當時我沒選。」伊流翎答道,當時他還跟紀舒翟交流過自己見到的東西,紀舒翟有三樣與他重合,只少了這個娃娃和前者選走的滋水槍,「這東西怎麼在你手裡?」
「果然,」香檳抿了抿嘴,「當時能夠抽獎勵池子的一共有三人,除了你們兩個之外,剩下的一個就是琴,我想她大概就是那時候得到這個娃娃的吧?」
「這娃娃是琴的?那琴到底出了什麼事?」伊流翎見香檳有點走神,追問道。
香檳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這裡,這才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從雙極那裡確認琴沒事之後,香檳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準備找個地方修煉一下最新學的爪擊類技能。就在她開始練習沒多久之後,就看到了布蘭德匆匆忙忙跑來找她,說雙極出事了。
他們是在山下的醫院裡看到雙極的,後者神志不清地躺在病床上,時不時發出些囈語。香檳詢問了醫師,得知雙極似乎是受到了精神上的攻擊,但他已經用了法術治療,過一會應該就會醒了。
因為雙極昏迷,香檳想打聽琴的事情也無從問起,便只好在床邊上坐下等候。
然而,過去了好一會,雙極依然沒有醒來,只是表情漸漸沒那麼驚恐,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香檳試著喚了她幾聲,後者毫無反應,一籌莫展之下,香檳忽然注意到雙極的懷裡抱著一個洋娃娃。
這洋娃娃很破舊,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而雙極對於這種東西一向都沒有興趣,因此香檳下意識就覺得它有問題,便伸手去拿。
雙極將洋娃娃抱得很緊,香檳費了半天勁才在沒有弄傷她的前提下將娃娃抽了出來,而就在這時,雙極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醒了?」香檳看向雙極,卻發現後者睜開的雙眼沒有眼白,那片漆黑之中倒映著的也不是她的影子,而是一臉驚恐的琴,「你,你怎麼了?醫師!」
香檳喊了一聲,但醫院裡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她,而雙極的手更是像鐵箍一樣死死扣著,讓她無法掙脫。
「救,救琴,」雙極張開嘴,喉嚨咯咯作響,發出仿佛瀕死之人的聲音,「找,有印記的人,碰過,娃娃的人。」
然後,雙極再次兩眼一翻倒回了床上,手也鬆開了,只留下香檳手腕上一個紅紅的手印。
「雙極!」香檳雖然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到了,但還是第一時間去檢查雙極的情況,見她依然昏迷著,便大著膽子掀開她的眼皮。
雙極的眼睛毫無異常,並不是之前那樣漆黑的情況
「你在做什麼?」這時候,布蘭德帶著艾什來了,正好撞見香檳對雙極動手動腳,「她要是沒醒,你這樣搞也沒用的。」
香檳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但令她驚訝的是,這兩人並沒有聽到她喊醫師的聲音,同時她手腕上的痕跡也不見了,只留下一個奇怪的黑色符號。
「這是什麼?」香檳用手搓了搓,發現這個符號跟紋上去的差不多,而且還傳來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在她凝視那個符文時,一種奇異的召喚感從她心中爬出,在她腦海中叫囂著要去一個地方。
香檳的頭越來越重,她晃了晃腦袋,總算恢復了清醒,但同時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原本她打算回學校告訴老師這件事,但她一抬頭就發現周圍的人全部消失了,就連躺在床上的雙極都不見了。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他們又是怎麼回事?」聽香檳說她看到的世界已經空無一人,伊流翎產生了一個疑惑。
香檳回頭看了一眼艾什和布蘭德:「他們也碰過這個娃娃。」
伊流翎把目光移過去,兩人紛紛展示了自己手背上的黑色符號,他點點頭:「原來如此,這個洋娃娃相當於是鑰匙?等等,那我現在豈不是」
伊流翎低頭一看,他的手背上也有一個黑色的符號,不光是他,紀舒翟和昆易甚至咕嘟的手背上同樣出現了這個印記。
「不可能啊,我根本沒有碰過這個洋娃娃。」紀舒翟驚呼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早就碰過,」香檳苦笑了一下,「還記得我們去過的那個秘境嗎?我問過琴在那裡選了什麼獎勵,她當時給我看的就是一個黑色的鈕扣。」
「鈕扣?」昆易忽然指著那洋娃娃說,「就是它缺少的那顆眼睛嗎?」
「對,」香檳點點頭,「我們出問題之後,嘗試過用煉金電話聯絡別人,但是只有你們的打得通,我就知道你們應該也有相似的遭遇。不然的話,我明知道娃娃有問題,不可能專門跑過來害你們。」
「唉,該死的謝爾齊啊。」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眾人低頭一看,小管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都是謝爾齊的錯。」
「你還活著啊。」昆易用腳踢了踢它。
小管子白了他一眼:「你爹才死了。」
「嘖,」昆易又踢了他一腳,「說起來,少顆眼珠子的詭異娃娃,不會就是謝爾遜遊記里寫的他從玩具鬼城裡帶出來的那個吧?」
從之前伊流翎描述這個娃娃的時候,他就覺得眼熟,但當時只覺得可能沒那麼巧,但如果跟謝爾齊扯上關係,並且後者還困在玩具鬼城的話,那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了。
「對啊,」小管子說,「謝爾齊把謝爾遜的東西全摸走了,然後把他送去了酒館。讓他亂撿東西,出事了吧?」
原來如此,伊流翎恍然大悟,那個把謝爾遜送去酒館的沒有留下姓名的路人,居然就是謝爾齊嗎?照小管子這麼說,他還把謝爾遜給打劫了,所以這對兄弟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流翎剛想說話,咕嘟忽然感嘆了一句:「好安靜。」
是的,伊流翎發現了,人來人往的傳送點此時一片死寂,就連門口打著哈欠的守衛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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