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是和盛衡吵架了嗎?」趙元稹回來就開始八卦起來,他如今比京城閒的太多,有事情就開始八卦起來,他看著抱著淳姐兒在屋子裡頭徘徊的人,剝著毛豆盤腿在羅漢床好奇的不得了:「這不是要過了十五才回京城嗎,怎麼突然就開始打包行李了,盛衡嚇得直接就回來了,我要是走不開我一定回來看看,你說話啊!我有什麼都給你說來笑笑,你這人能不能厚道點。筆下樂 m.bixiale.com」
楊寶黛飄了趙元稹一眼,慢慢的說:「我也不知道,今個逛街看鋪子都好好的,也不知道·····」她說著走過去也是錯愕:「突然臉色就變了,立刻就要回來,看好的衣裳首飾都不要了,回來自己把自己關在院子好久,開門就讓人收拾行李,我曉得了過去問,她閉口不言,臉色蒼白的厲害,我還以為你知道。」
「你當我想的太能幹了。」趙元稹把毛豆凌空一丟吃進嘴巴裡頭,他當初在京城手裡捏著半個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哪家的風吹草動他能不知道的,如今他都移權給楊寶元了,身邊就留在一百多個死士以備不時之需,還有些都是以前做山匪的兄弟,跟蹤個人呢還是可以的,要查人家家底就很困難了。
趙元稹斜靠著迎枕繼續慢條斯理的剝著毛豆吃:「是不是看著盛衡私會那個姑娘了?盛衡也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啊,府州又不產標誌姑娘,一個個當宮女都落選一大吧,盛衡眼光沒那麼差吧,你凶我做什麼,你要想知道我親自給你查查去。」
楊寶黛覺得這個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趙元稹招手讓妻子過來:「你可瞧著大姐是看著誰眼神不對嗎?」
「我要是看著是誰還用你?」楊寶黛橫了他一眼,抱著要睡著的淳姐兒就道:「再則大姐又有身孕了,所以我才擔心她怎麼著急的回去做什麼,非說什麼京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沒準是真的,盛家掌家權如今都在盛衡和大姐手裡捏著,突然想起來什麼要命的事情是常態,盛家裡頭的事情不是我們該去操心的。」趙元稹聽著楊寶眉又懷孕了還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了,這節骨眼盛衡覺得乖的要死,這個楊寶眉可是把盛衡吃的死。
「對了,今個大姐還想給沈大哥說媒呢。」楊寶黛把孩子放到床榻上,走過去揉著酸痛的胳膊和他繼續說:「只是沈大哥無心仕|途,盛家的旁系都是要躋身仕|途的,不過沈大哥說了,會去參加科舉,到時候你同他商討商討學問吧,咱們的書院能出個不錯的二甲進士也是很好的。」
「他中二甲應該沒有問題。」趙元稹是看過沈孟舟文章,「都這把年齡了還不娶妻子,怎麼還覬覦你呢?你可給她提點清楚了,老子一拳頭過去他可能會死的。」
楊寶黛敲他的腦袋:「我是在和你說正經的。」
「你看你夫君是在給你開玩笑嗎?」趙元稹拉著她手讓她坐到自己旁邊,仰頭躺在她膝頭上:「老子就感覺他對你有意思,你說當初若是你知道有這狗東西存在是不是直接就游過去找他了!」
他對楊寶黛是驚鴻一瞥一見傾心,可楊寶黛卻不是,這段感情可是他主動的,「你知不知當時我騎著驢子過去看著接你的人圍著河邊,把我給嚇成什麼模樣了!」
趙元稹想著想著都是後怕,大冬日河水那是冰的刺骨,他就看著楊寶黛直接被水給沖走了,當時根本來不及想直接就跳下去救了。
「你不知道,當時我把你撈起來的時候,真的是想殺了蘭桂丹,我為你娶你可是都差點給你娘下跪了。」趙元稹拉著楊寶黛的手:「我當時就想,你睜眼我該怎麼說,若我告訴你我就是你夫君,你怕是要麼自戕要麼殺了我,我科舉都沒那麼緊張過。」
這事情楊寶黛還是頭一次聽這人提起來,她當時是真的不想活了,她是真的害怕是嫁過去給趙元稹和蘭桂丹遮醜的,她即便只是個村戶的姑娘,也是有自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若非趙元稹給他提議可以退婚,她怕是還得去投水去。
現在想想,當時趙元稹的算計就很厲害了,直接把她騙回家讓她自己看朱氏和二房那頭的局勢,趙元稹看著妻子感嘆了起來「你還想不要我,你個沒良心的玩意,我怎麼就喜歡你這個白眼狼了,外頭罵老子白眼狼,我瞧著他們是不知道你!」
趙元稹說著就道:「不對,楊寶元就是個白眼狼,活該貴兒不理他,到時候他若是來求你,不許給他做主,讓他胡作非為,這個狗玩意!」
「是是是。」楊寶黛扭他的臉蛋:「災民那頭如何了?」
「差不多了,等著開春了願意的就留下來我給點銀子做小生意,不願意就自己拿銀子回泉州去,依舊有不少願意留下來和我一起修堤壩了。」
「你修。」楊寶黛看著他:「不是我理解那個意思吧。」
「你這人,這修堤壩我也會的,自然是要我帶頭了,這個叫做官聲明白不明白,得讓下頭的狗東西看看我這個頭子多麼任勞任怨的,誰敢貪污修繕的款子,老子頭擰爆!」趙元稹咬牙切齒,他是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不過來動他的款子他就是六親不認的:「倒是修好了,我還得給自己樹個功德碑······這個堤壩估計得修兩年。」
趙元稹說了會自己的事情就說:「今日大夫來了,說你脾胃出問題了,可是帶淳姐兒太辛苦了,要不然我把她帶到衙門去玩把,你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他可不想楊寶黛累出個好歹來:「當初你難產身子我就覺得沒有養好,你可少操勞明白嗎,有什麼交給我去做。」
「把孩子帶到衙門去,也虧得你說的出來。」楊寶黛笑他:「我好的不得了,只是給大姐把脈順道給我瞧瞧而已,我啊想著能不能給淳姐兒添加個弟弟呢!」楊寶黛親了親趙元的額頭:「你別想多了,我就是害怕以後我們不再了,有人欺負淳姐兒怎麼辦。」
「你當楊寶元是死的,你當華恩是死的,還是覺得駱軒學兒子是死?」趙元稹滿不在乎:「再說了,老子的閨女那日後選姑爺我是要好好挑的,敢動我閨女一根頭髮絲,老子要他後悔做人」
「你凶什麼凶!」楊寶黛呵斥他一句:「你這狗脾氣,到底血緣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我很想給淳姐兒添加個弟弟的。」
「也是,生個兒子如我這般······」
「如你這般,那我直接打死。」楊寶黛掐斷他的話,這時候外頭朝朝敲門起來。
「怎麼了,你這丫頭要死了!大晚上不睡覺找太太晦氣呢,小點聲,別把姑娘敲醒了,你又哄不好!」他翻身起來示意他去開門。
門被打開,朝朝手裡捏著封京城加急的信。
「是家裡來的,少爺看看吧。」
趙元稹打開,赫然看著上面寫著朱氏病危。
「怎麼了?」楊寶黛跟著出去,看著趙元稹手裡的東西目光一愣。
「死了就死了。」趙元稹忽然就開口:「我不會回去見她,告訴來送信的人,替我轉告她,這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下場,怨不得我,讓她死吧。」
「元稹······」
「晚了,我們睡覺吧。」
躺在床榻上,楊寶黛看著側著身子的人做了起來:「回去看看吧你,到底是你的母親,若是他真的死了,你是要耽誤三年仕|途的,寶元如今不能科舉,若是你在因為守孝倒了——」
「怎麼可能,我不會到的,若是她死了,正好我清閒陪你做三年的生意。」趙元稹看著楊寶黛:「我這個娘就是覺得我會心軟,會捨不得他,若是我真的回去了,豈不是讓她又有了希望,她要死就死吧,我不在意了,我給你所實話吧,我是恨透了他的。」
當初他阻攔不許楊寶黛殺人就是在謀劃朝局而已,否則都已經親自送朱氏去死了。
關鍵他不想讓楊寶黛有任何名聲的污點,殺婆母,這可是抬不起頭的,還會連累淳姐兒的終身大事的,所以他必須阻攔下來。
可是現在無所謂了,他不在京城了,而且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京城裡頭現在對那件時間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不會有人在同情朱氏了,她是咎由自取。
朝廷不會允許他真的離開的,內閣現在離不開他的手腕,楊寶元還不夠厲害。
「回去吧,到底是你的母親,我陪著你一道回去吧,即便真的要死了,你也看看她吧,否則你的官聲如何?」
楊寶黛是知道這個人不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他的,她是遲早要回去的,所以必須要又一個非常好的名聲,不然,不然是真的要出事的。「回去吧,我也想回去看看,我和你一起回去,就這樣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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