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不行!我不干!」齊允斌拉下傾城的手,不答應道,「我對你26滿意,我是堅決不會寫休書的!」
陸泠聽到傾城回來是為了那一紙休書,心裡安定了不少,勸道:「少夫人,齊允斌特別喜歡你,你就多給他些機會唄!不要讓他寫休書了!」
陸泠好不容易替齊允斌說一次話,齊允斌也拽著傾城的衣袖不住地點頭。
「那好吧,那就看你表現吧!休書暫且就不要了!今後你只要好好聽陸泠小姐的話就行了!」傾城與陸泠一唱一和。
齊允斌聽著前半部分還開心著呢,誰知後面部分是讓他聽陸泠的話,他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埋怨著:「為什麼讓我聽這隻母老虎的話呀?」
陸泠心裡一驚,沒想到傾城會說這些話,心裡自然感激。可齊允斌好像並不買賬,她氣惱地一腳朝他屁股踢過去:「少夫人已經讓你聽我的話了!你連少夫人的話也不聽了嗎?」
齊允斌揉著屁股,怒目瞪著陸泠,陸泠則俏皮地眨眼鼓嘴。
「陸小姐也不要叫我什麼少夫人,大家都是朋友,叫我傾城就好!」
「傾城!」陸泠認真道,「那你也不要叫我陸小姐了,叫我泠兒吧!」
齊允斌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忙問:「對了,靈兒呢?」他朝傾城身後望去,這才看見一名身著紫杉的美人兒,她有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美人尖,面如敷粉的臉蛋上鑲嵌著一雙靈動的眼睛。
「這位天仙兒似的姑娘是誰呀?」齊允斌驚道。
傾城還未回答,陸泠就大步上前,揪著齊允斌的耳朵耳提面命道:「非禮勿視!你聖賢書都讀哪兒去了?有你這樣直瞪瞪地盯著人家姑娘看的嗎?」
「疼疼疼!」齊允斌被痛得只好半蹲著,兩隻手還是求饒的姿勢。
「奴婢紫藝,現在是傾城姑娘的貼身丫鬟!」紫藝抿著唇笑道。
「我說這裡怎麼突然這麼熱鬧,原來是傾城回來了!」一年長婦人一邊揶揄一邊走至眾人跟前,身後跟著兩名小丫頭。
此人正是齊允斌的母親岳羚。她身著純白墨染畫錦袍,長至腳後跟,兩手握著放在腹前,寬大的衣袖垂直腰下,臉上脂粉厚重,線條的痕跡若影若現。
她的出現讓眾人驚訝不已。
「娘!」傾城跟著齊允斌極不情願的道。
「齊夫人!」「乾娘!」紫藝與陸泠也紛紛行禮。
岳羚本就不喜歡傾城,而如今顧學翰垮台,她就更看不慣這個一天到晚不生孩子,只知道使喚他寶貝兒子的刁蠻姑娘了!
「傾城,你消失了大半年,怎麼突然回來了?你可知道你爹是罪臣,已經就地處決了!我們齊府只是個家道殷實、席豐履厚的商人之家,無心捲入政治糾紛,也不想和朝廷作對……所以……你也不要為難我們!」岳羚有意針對顧傾城,話中帶刺,不滿之意明顯。
「娘!」齊允斌慌道,欲替傾城解圍。
「這樣吧,我還是叫您齊夫人吧……我此次回來確實是想住在齊府一段時間,不過您放心,不會有朝廷里的人找齊家麻煩!」傾城莞爾一笑。
「你說不會就不會?」岳羚明顯不屑,斜瞟了一眼傾城。
「我……」傾城才一開口,身後的紫藝就站出來替她解圍道:「實不相瞞,齊夫人,我家小姐是帶著當今皇上御賜的金鑲玉金牌來到齊府,見金牌如見皇上!」
說話間,紫藝已將金牌從懷裡拿出,舉過了頭頂。
岳羚本還不把小丫頭的話放在心裡,可誰知她還真掏出了金牌,嚇得急忙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老身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傾城,看在老身還是你婆婆的份上,還望海涵!」
齊允斌與陸泠自然也相繼跪下低頭。
「娘親請起!兒媳可不敢受你這一跪,我們主僕二人還想著在這齊府住下呢!」傾城走過去扶起岳羚。
「是是是是!應該的應該的!」岳羚提著裙,一邊起身,一邊喃喃道,額上流的汗已至兩頰。
回到髻影齋,傾城好奇問:「紫藝,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衝動的時候!」
紫藝臉頰略紅,道:「公子讓我留在小姐身邊,就是為了護小姐周全!紫藝當讓不可讓小姐受欺負!」
傾城笑而不語。
自她回到齊府之後,齊允斌自然是殷勤獻不斷,百般示好。但傾城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兒,也不怎麼搭理他,倒是陸泠一天天地督促齊允斌學習四書五經,練習琴棋書畫,不許齊允斌離開她的目光所及之內。
傾城離開之後,又薇有點百無聊賴的感覺,以前尚未覺得,可是與傾城相處了一段日子之後就習慣了每日都可見到她。
她來到文華殿找楚暮軒,卻從宮門口守衛處得知楚暮軒去了千綠園。她便又折回去千綠園。
「公主,這麼晚了,皇上去千綠園幹什麼?」彎月在又薇身後不解道。
「本宮怎麼知道呀,不過本宮也好奇皇兄今日為何有這等閒情逸緻,竟然晚上逛園子!」又薇側過頭翹著眉毛疑惑道。
該不會是因為傾城走了,所以皇兄才去千綠園賞月思人吧?又薇想到。
沒過多久主僕三人—又薇、彎月、滄海便進了千綠園。輾轉繞過幾處花壇,突然又薇停住了腳步,她帶著彎月和滄海二人躲在一假山背後,偷偷窺視著前面的楚暮軒和荊紅嫣。
二人圍坐在石圓桌旁,桌上滿是糕點和美酒,周圍的宮女太監均手持宮燈,就連他們身後的假山也是燈火旖旎。
荊紅嫣捂著嘴甜笑,楚暮軒表情恬淡,左手端杯抿了幾口酒,右手則任由荊紅嫣抓著,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這情景像極了共享天倫之樂的尋常夫妻,皓月當空,繁星點點,道不盡的兒女情長,數不清的痴怨相思。
為了避免被二人發現,楚又薇不敢靠的太近,所以聽不清楚二人說話的內容是什麼,但看見荊紅嫣眉飛色舞的得意勁兒,楚又薇就感到氣不打一出來。
「我們走!」她氣呼呼地轉身吩咐彎月和滄海,疾步走在前面。滄海彎月互相看一眼之後匆匆跟上去。
皇兄真是沒眼力勁兒,荊紅嫣長得就不像好人,居然他還如此寵幸她,甚至逼走了傾城!又薇心裡氣急了,吹鬍子瞪眼的樣子甚是可愛。
「既然如此,這月初十的選秀女一事就多勞皇后費心了!」楚暮軒敬酒道。原來,他是想借荊紅嫣邀他一起賞月的機會,將某些大臣奏請他的事情轉交給荊紅嫣。
「這本是臣妾分內之事,又何必讓皇上親自勞累!」荊紅嫣嫵媚一笑,一口飲盡。
荊紅嫣說的沒錯,歷來楚國選秀女一事皆是由一國之母—當今的皇后為皇上挑選出賢良淑德的妃嬪。但自從楚棋軒冒天下之大不韙,女扮男裝登上皇位,與顧學翰盡享魚水之歡而棄後宮與天下皆不顧之後,楚國的大臣對皇帝的後宮一事就尤為看重,恰巧楚暮軒又天性冷漠,對感情更是冷淡,所以才希望他可以對選秀女一事多上心上心。
「皇后有身孕在身,酒勿要喝太急!」楚暮軒漫不經心地拿下荊紅嫣的酒杯。
荊紅嫣低頭幸福一臉,連耳根子處都泛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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