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楚是一個非常有野心有計劃的人,她不僅想好了怎麼順道利用符家大少爺的存在,甚至在偷劍之餘還要順手築基,豈止有野心,甚至可以說貪心了。
符少卿本以為君楚楚會偷劍,誰知道她卻拿出紙筆來,煞有介事地記錄著下面劍修的功法特點,似乎打算要投注一般。
符少卿沒說話,他對於下面那些劍修挺感興趣,看看不同的劍法道術對於他來說也很有意義,便沉默地看,君楚楚抬頭發現他認真觀賽後,欣慰地笑了。
天快擦亮的時候,君楚楚帶著符少卿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南先生的莊園。畢竟是修真之人,熬個夜什麼的也不算什麼,南先生雖然感覺到了什麼,但也沒有點破,反而更加熱情了。
這南先生嚴格來說可以算一個雅士,下棋、詩詞都是真心熱愛,雖然符少卿懶得和他玩這些,可他卻不放心把君楚楚放著一個人面對他,每天不得不陪著君楚楚。
君楚楚根本不管你是不是雅士,基本就遵守神秘沉默原則,不太說話,這南先生不虧是個生意人,八面玲瓏的很,對這些反而不太介意。君楚楚敷衍了他一天,也不提換法器的事情,這南先生自己也不提這事情。
兩人都不提,到了晚上,君楚楚又帶著符少卿偷偷摸了出去,再次來到第十四層,看了一夜的武鬥後,再次回到了莊園,天亮了出去應付南先生。就這麼玩了六天,符少卿覺得劍修們的武鬥對他來說已經索然無味,毫無新鮮感的時候,君楚楚卻這麼對他說。
「少卿兄,我已經給你報了名了,你下一場就上場。」君楚楚低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最後點了一下,收筆說。
符少卿雖然也有下場的欲望,可這些劍修和他雖然功力差不多。但實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讓他下去簡直就是欺負人,所以他開口問了:「為什麼?」
「不為什麼,去吧。贏個劍丸回來!」君楚楚笑眯眯的,指了指陣門方向,同時,正在打鬥的兩個劍修剛好決出勝負。
符少卿不想下去,可耐不住君楚楚磨。只好硬著頭皮進了場。對方是很明顯是一個散修劍修,所用法劍很劣質,符少卿甚至懷疑自己用手指頭就能把那法劍戳斷。可這劍修眼神卻滿是認真,先是標準的行禮,才擺好架勢說:「這位道友,我們開始吧。」
符少卿頓時便正色起來,面對這樣的對手,他輕慢不起來,這侮辱的不僅僅是敵人,還是自己。好在君楚楚給了他一個快散架的破法劍名曰考驗,才沒讓他在武器上占對方便宜。兩人你來我回鬥了幾場,符少卿便以壓倒性的速度和劍氣砍斷了對方的法劍。
當那人法劍斷裂的時候,符少卿甚至能感到對方眼神中的心痛有多麼劇烈,「這應該是他唯一的法劍。」符少卿站在原地,默默地想。
他沉默地回到君楚楚身邊,稍微有些生氣,悶聲悶氣地說:「我不打了。」
見他生氣了,君楚楚抿著嘴湊過去,小聲說:「不要難過。我不會讓他們吃虧的,你就放心地打,打夠十場,到時候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符少卿聽到這話。才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那個輸掉的劍修卻順著看台走了過來,拱了拱手道:「剛剛讓這位道友見笑了。」
符少卿有些不好意思,道:「弄斷了你的法劍,抱歉了。」
那人卻笑得很是爽朗,道:「我知道自己功力低下。我兩法劍品質差不多,只能怪我技不如人,道友你劍氣十分凌厲,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和道友交換性命,等我找到新的法劍之後,我兩可以再次切磋。」
君楚楚看了符少卿一眼,向前跨了半步,將將擋住符少卿,對著人道:「這樣甚好,我家弟弟在族中練劍練得連朋友都沒有幾個,不知道友名諱?」
那人一笑,道:「叫我天佑就好,小子沒有師門也沒家族,散修一個,還請不要嫌棄。」
符少卿明白君楚楚的意思,讓她先開口,「天佑道友可以叫我君生,這是家弟君羨,我與家弟從族中出來歷練,途徑這裡,聽聞了這黑火洞的規矩,很是感興趣,正巧家弟缺一枚劍丸,便來參加了。」
天佑對符少卿拱了拱手,道:「見過君羨兄,待以後有緣,我們再斗過了。」
符少卿對這人感官很好,也回禮道:「隨時恭候。」
見天佑走了,君楚楚眼神閃了閃,轉頭笑著對符少卿道:「弟弟,快去打下一場吧。」
「君楚楚,你要不要臉,你分明比我小!」符少卿剛剛沒發作是因為有外人在,現在才不讓君楚楚占便宜,低著頭低聲反抗。
君楚楚仰著頭,看符少卿的確不爽,就笑著說:「那好吧,少卿哥哥,不要生氣,快下去吧,該你了。」
見符少卿表情瞬間變成尷尬,臉色通紅,君楚楚內心中再次趕到愉悅無比。這大少爺哼了一聲,氣鼓鼓地下去了,不過看他眼神,明明還泛著一絲喜悅。
君楚楚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嘴角的笑意簡直就像在說一句話——和我斗?
沒人每天最多三場,君楚楚按照三二二二的節奏,讓符少卿打了整整四天,贏了僅僅九場,此時就連符少卿都有些激動了,他已經進入了狀態,打算贏最後一場了。
這日白天,君楚楚正在和南先生下著棋,她執白子,正要落下一子之後,南先生卻突然開口了:「聽聞君羨先生在隔壁那黑市里已經贏了九場,沒想到君生姑娘學富五車,弟弟卻也是不一般,若是今夜能贏得劍丸,我當初承諾的法器就增加一個,任君挑選兩個,君生姑娘你看如何。」
君楚楚笑了,道:「此事正好。」她白字落下,正好掐死了黑子所有的活路,抬頭,對對面的南先生說:「先生承讓了。」
南先生倒吸一口氣,讚嘆了君楚楚的棋藝,道:「姑娘棋藝高我太多,真是自嘆不如,想來慚愧,輸了這麼多次還找姑娘下棋,不會讓姑娘笑話吧。」
搖了搖頭,君楚楚笑眯眯地說:「當然不會,南先生棋路詭異,暗藏殺機,我也是頭都快想痛了,才勉強得勝。」
符少卿眼皮抬了抬,心道這南先生棋藝爛的他都看不下去,也虧得君楚楚誇得出口,還能這麼認真的和對方將將打個平手打了這麼多局,耐心簡直看不到底。
這一步下完,君楚楚就藉口符少卿需要休息應對最後一場告退了,這南先生自然也沒挽留,反而叫下人送來上好的佳肴,君楚楚他們吃完東西,就光明正大地離開了,對於南先生知道他們的行蹤這件事幾人都不意外,若是自己家的客人晚上偷跑出去幹了什麼都不知道,這南先生也白當這地頭蛇了。
第十場自然是獨孤家安排的劍修,不僅功力深厚,打鬥經驗也十分豐富,最主要的是,這人已經有一枚劍丸了。
君楚楚聳了聳肩,這人的劍丸和她當初用的雜牌劍丸不同,品質很純,還帶著一絲靈性,可以看出只要再丹田氣海中多溫養一段時日就能生出真正的靈性來,符少卿雖然法劍犀利,比起這枚劍丸來,法寶還是弱了一些。
倪裳對於君楚楚她們此時才帶自己來這裡並沒有疑惑,這女劍修心思剔透,由於所修劍法的緣故,也很隨意,脾氣漸漸都磨沒了。
君楚楚為符少卿搖旗吶喊,讓符少卿很是疑惑,他上場前就問了一句話:「真打。」
得到了一句非常肯定的回答:「真打。」
符少卿無奈,只好進了場,對手實力雖然強,可他符大少爺是誰,在他看來,對面那人就算御使著游龍,自己都有勝利的信心,只是贏得艱難一些罷了。
君楚楚坐在倪裳邊上看著賽場,眼神不變,表情不變,如同木頭一般,過了好一陣,地下符少卿和那人也打出了真火,只見符少卿眼神一正,一道犀利的劍氣從指尖飛出,就算隔著法陣都能讓君楚楚心頭狂跳。
「這就是凌雲劍訣特有的三空殺劍嗎?」君楚楚還在這麼想的時候,這道劍氣發出嗡的敲鐘一般的響聲,突然消失不見。
由於是最後一場,圍觀的人非常多,看到劍氣消失後,全場坐著的修士也跟著嗡的一聲炸了窩,紛紛議論起這是什麼宗門的劍法,居然如此犀利神奇,而隨著第二聲嗡發出,劍氣居然又出現了。
此時最緊張的人莫過於符少卿的對手了,這劍修滿額頭都是汗水,後背瞬間濕透了衣裳,而他身前此時不僅僅是一枚劍丸護持,還有他身上所有的防禦法寶和四把品質極佳的法劍。
倪裳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君楚楚,她是唯一一個面無表情的人,理論上最激動的人卻毫無反應,她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未完待續。)
PS: 第二章啊,今天的,我待會可能還會丟一章上來,不過先說好了,這是明兒的第一章啊,每天六千字極限了,再多我就得跪下了,麼麼噠,大家早點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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