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孝麗的爸爸是電視台的製片人,這方面有門路,聯繫區里文化館安排個排練房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落實了排練地點後,他們三人吃好飯就回家取器材,然後直奔文化館。
排練室應金孝麗的要求安排得很寬敞,大概是原本用來練跳舞的。王柏應她倆的要求,先在原曲配樂的基礎上把那套拳法表演了一遍。
這套拳法雖是無名拳法,可是動作剛勁有力,殺氣騰騰,與樂曲的韻味匹配得甚為合適,王柏對套路也是極為熟悉,演練一番之後,兩個女生就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
劉燕那小臉紅紅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好像有點壓抑不住興奮的感覺,她可想不到他打拳的樣子會是這麼帥氣,一時間呼吸都急促了。
基本了解一遍之後,金孝麗和劉燕聚在一起分析,覺得曲目的選擇沒有問題,只是有一部分細節上的處理要對曲調稍微改動一下,主要是讓節奏的變換與王柏的動作更加契合。
說起來不難,可要讓每處細節都調整得合適的話,也不是件容易事。為了方便劉燕回去編曲,金孝麗讓王柏又把整套動作表演了一遍,然後她用dv錄下來。錄完之後她就和劉燕湊在一起回看,商量著編曲的事情。
每想到一處,劉燕就著原曲譜就做改編,然後讓金孝麗試奏,她倆專心地投入到這件事中,完全把王柏晾在一邊
敲定曲譜前用不著合練,王柏不想打擾她們,就和她們打了個招呼出去轉轉,順便去給她們買點水喝。
周末的時候文化館裡進進出出的人不少,各個教室都很熱鬧,路過一處教室的時候王柏注意到一群練芭蕾的小女生聚在外面,裡頭則有另一群孩子在練習,這是一個小教室,不能容納所有人進去。
這種情況不多見,王柏好奇就問了一聲,才知道她們的練功房被臨時占用了,所以她們只能擠到這個空閒的小教室來分批練習。
王柏馬上聯想到自己借用的那個排練室,問清楚她們原來教室的房號後,便確定自己的猜測無誤,他頓時面色一紅趕了回去。
回到排練室後,王柏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金孝麗和劉燕也顯得很尷尬,她們商量了下,覺得編曲看來要花不少時間,排練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這教室還是趕緊還給人家為好。
於是他們收拾好東西,一起去那個練芭蕾的小教室,跟那裡的指導老師說明了情況,表示自己已經借用好了教室,並對耽誤了她們練習而致歉。
那位老師許是見慣了這種事情,態度很和藹,跟他們隨便聊了幾句之後便帶著一班高興的學生去原來的練功房練習去了。
臨走前,原來等在教室外的幾個小女生紛紛對王柏微笑示意,看來他此舉博得了不少好感。
這番情景落在兩個女生眼裡,金孝麗嘆口氣道:「好吧,惡人是我們來做,好人全讓你當了。」
離開文化館以後,兩個女生要去劉燕家裡繼續編曲,王柏在這件事上幫不上忙,她們也沒有邀請他去,所以他幫忙把東西搬到劉燕家樓下就自覺地和她們道別。
回家之後他就埋頭做作業,總算在吃晚飯前把累積的周末作業全都消滅,這還是因為他現在英語水平提高,做英語作業效率高的緣故。
晚上他給金孝麗打了一通電話,詢問編曲的進度,那頭表示自己下午就回家了,不太清楚,讓他自己打電話去問劉燕,並且把好友的手機號碼給了他。
於是,劉燕意外地接到了王柏的來電,雖然他的號碼她早就存了起來,可是她沒把自己號碼給過他呀,一想到一定是損友金出賣了自己,她就憤憤地想著一定要挖出來金孝麗的暗戀對象是誰,回頭好好捉弄她。
接起電話她喂了一聲,王柏道:「你好,是劉燕麼?我是王柏。」
「王柏?哪個王柏啊?」劉燕裝出一副接到陌生來電的樣子。
王柏苦笑道:「我是你同班同學啊,坐在金孝麗前面那個王柏,白天我們還見面來著,你這就把我忘啦?」他心說這也太打擊人了,自己的名字同班同學居然沒印象。
「原來是你啊,我只是試試你。沒辦法,這年頭騙子太多了,誰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她繼續拿腔拿調,「你怎麼會有我電話的?」
「我問同學要的,」他沒點明是金孝麗給的,不過這是明擺著的,他又說,「我就是想問問,編曲弄好了嗎?」
「下午就弄好啦,麗麗沒告訴你嗎?我正練著呢。」
這麼說金孝麗是編好曲子才離開劉燕家的,八成現在也在家裡練呢。王柏心想又讓金社長給耍了,得,白打一電話。可他嘴上還是得說:「哈哈,原來已經弄好了,你真厲害啊,辛苦辛苦,這下我就放心了。」
「那是,這點小事算什麼。」劉燕得意地說,「你還有事麼?沒事我掛了啊,還要練練呢。」她的語氣顯得有點不耐。
「哦沒事沒事,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掛吧。」
掛電話前,劉燕猶豫了下,又說了句:「我跟你說,麗麗想把曲子練熟了然後錄下來,讓你帶錄音帶上台。我是對上不上台沒啥意見啦,不過這事我不好勸她,畢竟是你的事,你要覺得行也無所謂,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
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又起了變故!王柏這下可犯難了,人家已經幫了忙,編好曲子然後錄給你,只差沒親自上台罷了,他也挑不出理去,可這效果就不一樣了。伴奏帶跟現場伴奏那是一碼事嗎?哪能算同台麼?系統能認嗎?
王柏覺得不可能,所以還得再想辦法,幸虧劉燕講義氣,提前通知他一聲,要是臨上台了來這麼一下,還真打他個措手不及。這事他得領她的情,再想想金孝麗,他輕嘆一聲想:同樣是女人,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這晚他睡著以後,沒有進入那個神奇的夢境,而是一覺到了天亮。這讓王柏驚疑不定,怎麼會進不去?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還是說夢境系統就此消失了?回想著這幾天晚上的奇遇,王柏已經把夢境系統視為自己極為重要的東西,如果它就此消失,他可經受不起這個打擊。
聯想到昨天的日子,他忽然想:不會是因為星期天,所以夢境系統休息了吧?越想越覺得可能,任務清單還有二十四天才失效,如果說他一個任務都沒有完成,那麼夢境系統作為懲罰而消失也說得過去,可是現在離時間截止還有二十四天,無緣無故地系統怎麼可能消失呢,問題肯定不是出在他身上。
尼瑪,我還想爬爬樓梯劃划船多撈點積分呢,它直接不給我進了,連個通知都沒有,太不厚道了!王柏暗罵一聲,這事太嚴重了,大清早地讓他出了一聲冷汗。不過目前只是他的主觀猜測,真相如何他也沒有把握,只能看今晚情況如何。
時間還早,可是王柏已經沒心情睡回籠覺了,便洗漱好吃了早飯出門上學。今天他出去得早,路上沒碰到經常會遇到的那個遊戲迷李偉業,不過在路過學校附近的早點鋪子時,他遇到了在那裡買早飯的陸璐。
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她的同桌兼好友俞佳,看到她們,王柏就道了聲早上好,性格活潑的俞佳馬上笑著回了一聲,不過一向冷漠的陸璐今天居然一反常態,也淡淡地回了聲早。
俞佳吃驚地看了看她,陸璐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拿到買好的早飯後就進去找位子,沒多說一個字。王柏見她臉上已經消腫,皮膚恢復了往日的白嫩,看不出一點痕跡,心裡放心不少,和俞佳打了個招呼後就向學校走去。
走進校園,路過操場的時候,他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田徑隊的幾個長跑選手正在早鍛煉,已經是他們種一員的王柏完全沒他們那種自覺,在家從未用空閒時間鍛煉,就連章學姐囑咐他買的啞鈴都還沒買。他怕被他們認出來似地快步離開操場,盤算著回頭該買副啞鈴了。
上午英語課,老師打了個突然襲擊,做隨堂測驗。往常遇到這種情況,王柏肯定慌了手腳,抓緊時間翻書背幾個單詞應急,可這次他篤定得很。拿到試卷他就埋頭作答,這些題目在他眼裡不再是天書,而是成了基礎。他覺得仿佛在做小學英語卷子一樣簡單,幾乎不用思考就能分辨出答案,高中老師的水平果然不是蓋的。
測驗完了課間休息時,王柏走到劉燕桌邊,叫上金孝麗商量排練的事。配曲雖然編好了,但他們從沒合練過,具體效果如何還是兩說,少不得多排練幾次捉捉漏才行。有了昨天的經歷,大家都不想去文化館。商量一番之後,最終把地點定在了劉燕家小區的會所,那裡的活動廳地方夠大,白天供老人們跳健身操,晚上沒什麼人去,冷清得很。他們聽說之後,覺得那地方不錯,可以去試試。
商量好了這事,王柏便走回自己座位,不經意間瞥到前排有人在注視自己,似乎一直注意著他和劉燕她們交談的情形,他回看過去,發現是表情冷峻的陸璐,不過他的視線一過去,陸璐就馬上扭頭,似乎有意避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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