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班主任徐老師來教室里巡視,發現王柏之後把他拎到教室外訓了一頓,無故缺席又不請假,讓他寫份檢討,還說下次再犯就警告處分。
王柏只能答應了檢討錯誤,然後順勢問:「徐老師,能不能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想加入學校的志願者服務隊!」
班主任歪著腦袋看他,狐疑道:「你想當志願者?不是說肚子痛麼?怎麼腦子壞掉了?」
「我是真的想報復社會,不對,報效社會!」王柏口不擇言道,「老師你就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干,為服務隊盡心盡力。」
班主任絲毫不為所動,扶著下巴做沉思狀,然後道:「王柏,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不同意你加入志願者服務隊,這件事不必再提了。」
「啊?為什麼!」王柏本以為加入志願者是一句話的事情,沒想到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你已經加入了田徑隊,再加入志願者,你還剩下多少課餘時間學習?我是你的班主任,最要緊的是為你的成績負責,而不是什麼志願者活動。所以你不用再起這個念頭,我是不會答應的。回教室去,放學前把檢討交給我。」
王柏神情委頓地回到教室,心裡想著補救的辦法。這任務如果不完成,那他為第三個任務做的布置也將白費,損失的就是整整三百積分獎勵。他絕不甘心這麼輕易放棄。
直接向校方反映?不行,校方本來就不支持志願者服務隊,他們不會支持我。
要退出田徑隊嗎?不,這不是問題的關鍵……班主任關心的是成績……等等!成績,就是這個!只要讓她明白我的成績已經足以應付課外活動,她才能讓我加入隊伍!
王柏準備再和班主任談一談。
下午第三節課前,王柏帶著檢討書來到班主任辦公室,徐老師看完檢討後點點頭讓他走,王柏鼓足勇氣道:「徐老師,請你務必讓我加入志願者服務隊,如果你讓我加入,我向你保證,這次期中考試,我的成績會提高到年級前一百名。如果我做不到,隨便你處分我!」
班主任似笑非笑道:「跟我談條件?年級前一百名?怎麼,最近有點進步就尾巴翹起來了?我告訴你,別跟我來這一套!考得好不好是你自己的事,我又不拿一分錢獎金。想加入服務隊,就是沒門。」
「那你說個條件,到底怎樣你才能放我入隊?」王柏更加讓步道。
「我說你是不是死腦筋,」班主任嚴厲地說,「這事沒得商量,你回去上課吧!」
王柏強忍著氣道:「我覺得你這是濫用職權。」
砰地一聲,班主任拍桌道:「不服你去告我,去校長室告我,現在就去。」
旁邊的老師見她發脾氣,便在一旁打圓場:「好了好了,消消氣,何必發那麼大火呢。」
隨後她假裝嚴厲地對王柏道:「你這個學生怎麼回事,這麼頂撞老師,有沒有點尊師重道的精神,還想當志願者呢?跟我出來!」
她對他偷偷地使眼色,王柏憋著氣乖乖地跟她走出辦公室。那位老師拍著他的背道:「王柏,你徐老師最近家裡出了點事,所以工作中帶了情緒,你要諒解。想加入志願者服務隊是好事,你先把學習成績提高上去,過一段時間再來申請吧。」
王柏聞言問了一句:「徐老師家裡到底出什麼事了?」
那位老師的面色有點尷尬,然後道:「這你就別問了,你就算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聽我一句,最近別惹你徐老師,好了,回教室去吧。」
這老師顯然是知道點情況,可是涉及到徐老師的私事,她也不好在學生面前多嘴。王柏聽說了這個內情之後,心裡有了點計較。班主任家裡肯定是出現了什麼狀況,導致她心情不好,跟吃了火藥一樣,才會這麼犯倔。如果他能幫上忙,解決這個問題,那徐老師的心情好了,他加入服務隊的事情不就有門了嗎?
可是該向誰打聽徐老師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呢?王柏邊往教室走邊想著對策,走著走著發現一個同學攔住了他的去路,他正在想心事,便不在意地往邊上走,誰知那同學又不依不饒地攔到他面前。
王柏於是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陌生的漂亮女生正瞪著他,那女生五官精巧,眼睛又大又圓,臉色白裡透紅,帶著點嬰兒肥,天生一張娃娃臉,顯得分外可愛。
「同學?有事兒?」王柏覺得她有點面熟,可並不認識她,只能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學長,」女生的聲音脆生生地,非常動聽,「昨天為什麼沒來舞蹈社團教室呢?是沒收到我留給你的字條嗎?」
一聽這話王柏就明白了,原來這位就是高一的級花齊珏瑩,他輕哦了一聲道:「我昨天有點事,你找我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那你今天能來一趟舞蹈社團教室嗎?」齊珏瑩似乎有點擰,非要他赴約才能說事。
「不說算了。」王柏現在正煩心呢,忒忙,哪有空去舞蹈社團,還嫌不夠亂嗎?美女有啥了不起的,又不是我馬子,懶得理你。他這般想著,偏轉了下身子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哎學長,」齊珏瑩驚訝地叫了一聲,她很少被人這麼無視,「你就這麼走了?」
王柏都懶得開口,又開始想著怎麼去打探關於徐老師的消息,這可關係到兩個任務能否完成。價值300積分,換算成彩票獎金那至少是幾千萬,齊珏瑩?毛,你能值幾個錢。不是王柏市儈,這是事實,現在對他來說,積分至關重要,其他的事都得靠邊站。
齊珏瑩氣得臉都白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一個男生在她問話之後不回的。王柏走得那麼乾脆,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這讓她自尊心極度受挫。
媽的,他以為自己是誰啊?難道我的態度還不夠好嗎?她這般想著,氣呼呼地快步向自己教室走去。
王柏回到教室里,第一個問的是同桌錢寧,這小子愛好打聽八卦新聞,也許能知道點也說不定,他就問道:「哎,聽說徐老師家裡最近出了點事,你知道是具體什麼事嗎?」
「這你都不知道?」錢寧挑著眉道,然後停頓了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消息網一向僅限於學生圈,老師家裡發生的事情,我哪能知道啊。」
「那你說誰可能比較清楚?」
「劉燕唄,她爸是教導主任,老師們的事情她多少能知道一點吧。」錢寧斷然道。
王柏心裡也考慮過劉燕,可是剛才中午被金孝麗鬧了一下,搞得他現在見到劉燕都有點尷尬,所以暫時不想跟她面對面。
「哎,」坐在後排的金孝麗好像聽到了他倆的對話,推了推王柏道,「你在打聽徐老師家裡的事?」
「是啊,怎麼了?」他忽然想到劉燕跟金孝麗無話不談,也許她從劉燕那兒聽說過什麼,馬上問道,「你知道?」
金孝麗點了點頭,還沒開口呢,上課鈴聲響了。早已站在講台前的老師喊了聲:「上課」,班長一聲令下:「起立!」
「同學們好!」「老師好!」「坐下!」
在一陣桌椅碰撞聲中,王柏匆匆扭頭對金孝麗道:「下課後告訴我。」
就這麼耽誤了一節課的功夫,王柏終於等到課間休息了,回頭去問金孝麗,誰知她倒是賣起關子來:「你先說說,你打聽這事幹嘛呀?」
「我不是看徐老師最近脾氣不太好嗎,聽說她家裡出了點事,所以關心關心,看能幫上什麼忙不。」王柏一本正經地說道。
金孝麗狐疑地看了看他,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熱心的嘛,你不會對徐老師存著什麼非分之想吧?」
王柏臉一板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問劉燕去了。」
「那有本事你問去,」金孝麗得意道,「這事她也不見得知道。」
「嘿,她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啊?」王柏莫名道。
「徐老師的丈夫在電視台工作,和我爸是同事。」她頗具風情地眯了眯眼,「你說這事,我怎麼不能知道?」
沒想到這兒還埋著一位密探,王柏大喜道:「那你快說說,徐老師家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是家裡老人生病了,還是老公欠下高利貸了?」
「胡猜什麼呀,都沒有,」金孝麗不耐地擺擺手道,「不過這事兒跟她老公有關。」
「是她老公生病啦?絕症嗎?」王柏又問。
金孝麗翻著白眼道:「你這麼盼著她老公死啊,難道你真的對她有意思?」
「快說快說,別廢話。」他催促道。
「我憑什麼告訴你,」金孝麗關鍵時刻端起架子來,雙手叉在胸前道,「你對我性騷擾,我還沒原諒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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