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柏格先生,我一個人帶她去酒吧太危險了,你得陪我們一起去才行。」
在這件事上,索菲婭和她的意見保持一致,「對對對,萬一遇到變態色魔,我們倆就完了,你不能走!」
「你們以為車裡的保鏢是吃素的嗎?有事可以找他們啊。」
「他們?」索菲婭嘁了一聲,「能把我看住就蠻好了,還保護我?」
你如果不跟「綁匪」勾結的話,他們其實還是能保護好你的……
結果吵吵鬧鬧地,王柏還是陪著她們去了附近的酒吧,在伊莎貝拉的建議下,他就充當起了伊莎貝拉的男伴,這樣一來,索菲婭就顯得是孤身一人,自然會有人上前搭訕的。
三人在吧檯聊了一會兒,確實出現了幾個搭訕的男人,其中甚至還有金髮帥哥,不過無一例外被索菲婭冷漠回絕了。
王柏覺得這死丫頭很沒誠意,小嘴嘚吧嘚吧地一直跟他找話聊天,根本沒想著釣凱子。
或者說,她在釣的凱子其實是我?
在酒吧消磨了兩個小時之後,王柏注意到索菲婭又快進入酒醉狀態了,便制止了她繼續索要啤酒的行為,然後拉著她們離開了這裡。
先將伊莎貝拉送回住處,臨別時王柏問了一句:「你明年的學費現在算是有著落了嗎?如果還有困難的話,我其實可以幫你。」
接觸了兩次,他已經把這個勤工儉學的異國女大學生視為朋友,而他在索菲婭這裡又正好存著一筆數目不少的錢,若是伊莎貝拉有需要的話,他的確可以解囊相助。
「謝謝你,柏格先生。」伊莎貝拉嫣然一笑,說道,「我已經把舞廳的工作辭掉了,昨天贏的那些錢足夠我一年的開支。您已經幫了我很大忙了。」
王柏點了點頭,又說道:「如果你想當一名演員,其實可以試著考慮去中國,在英國你可能得不到很好的機會,但是在東方國度,我覺得你有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我們那裡有一句話叫做……物以稀為貴。」
伊莎貝拉就讀的是英國著名的演藝學校,程度不亞於國內的中戲、上戲之類。算是科班出身,相信在演技上應該不存在問題。而且她的相貌清純,很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觀,如果她將來去中國發展,說不定真的會成功。
「謝謝……」她笑著說道,「我會認真考慮的。」
作為一名把演員當成理想的年輕女孩。她的目標當然是去好萊塢,可是她現在連在國內都找不到試鏡的機會,現階段只能通過認真學習來充實自己。將來如果得不到發展機會的話,也許真的會考慮換一種思路,去那個對她而言很神秘的國度碰碰運氣。
接著王柏便吩咐保鏢把車開回索菲婭的住處,這死丫頭在車裡已經陷入泥醉狀了,死死勾著他的胳膊不放手。眼神迷迷糊糊地,嘴裡還念叨著:「爛仔王……我家在香港淺水灣啊……別開錯地方了……」
到了地方之後,王柏問前排的保鏢,這貨平時喝醉以後他們都是怎麼對付的。結果人家告訴他從來沒看見過小姐這個樣子,不知該怎麼做,完全就把包袱甩給他了!
昨天小姐失蹤了一晚上,這些保鏢都猜測和這個男人脫不了干係,只要從小姐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了。這麼依賴他,絕對關係匪淺啊。
如此情況下,王柏只能自己扶著她進屋,將搖搖晃晃的索菲婭送到樓上的臥室之後,她忽然好像清醒一點了,左顧右盼了一陣道:「這是哪兒?我怎麼回家了……啊,我要上廁所……你別走啊。不許走……」
她扶著牆出去上洗手間,王柏嘖了下嘴,百無聊賴地四下觀望,看到她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似乎開著。便上前去借用一下,準備上上網打發時間。
眼睛一晃,他發現桌面上有一個文件,名為:爛仔王的罪惡行徑。
王柏頓時氣得笑出來,暗想這死丫頭居然還給我記小賬?準備日後報復我還是咋滴?瞧瞧她都記了點啥?
然後他點開一看,便是今天下午索菲婭寫下的那篇長長的夜遊記,當然,他也就看到了文中最後那段長達千字的少女懷春小說段落……
我靠!這死丫頭的被害妄想症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
糟糕的是處於積壓過度狀態的王柏居然看著這篇文,身體不由自主地發生了變化。
「啊----!」索菲婭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他坐在電腦前看自己的日記,立馬下意識地尖叫起來。
「鬼嚎什麼啊!」王柏沖她怒道,然後指著電腦問,「你這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這是嚴重誹謗我告訴你!我昨天晚上可是連你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動過啊!怎麼可能會去舔你這裡那裡甚至還有那種地方啊!」
索菲婭的臉立馬變成了一塊大紅布,她羞得腦門頂上都快冒煙了,那種幻想文章被當事人看到,讓她有種想要馬上把臉埋到枕頭裡把自己悶到死的衝動。
房間裡的對講系統被打開了,保鏢關心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我們聽到了尖叫聲……」
「沒事啊!別煩我啊!再煩開除你哦!」那頭迅速切斷了通話,然後埋怨同伴多管閒事,害他險些丟飯碗。
索菲婭衝過去把筆記本電腦猛地合上,然後說道:「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吧!封口費!」
如果他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話,她就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王柏嘴角一抽,嘀咕道:「痴線……你自己腦子清醒點,別把幻想當真就行啦!妄想症……將來誰要是娶了你,可是倒霉一輩子啊!」
索菲婭頓時委屈地扁了下嘴,然後抽了兩下鼻子,蹲下身子捂住臉嚶嚶地哭起來。
看來刺激神經的話還是要講究限度的,這會王柏的說法估計是觸到她的痛處了,讓她很受傷。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幻想自己將來有一天當一個漂亮的新娘,嫁給一個鍾愛的老公幸福美滿過一輩子嘛,王柏這麼咒她,她當然受不了了。
「好啦好啦,要倒霉也是你老公倒霉,你哭什麼啊?」王柏安慰道,「能嫁出去就已經是運氣啦。」
這話安慰了還不如不安慰!索菲婭哭得更大聲了,哇啦哇啦的,鼻涕也跟著下來了,王柏發現她每次哭都這麼毀形象啊。
然後便見她從兜里掏出一根黑白相間的手帕,也就是他昨天晚上借給她的那根,居然還洗乾淨了隨身帶著,準備隨時擦鼻涕用的嗎?
王柏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屬於自己的手帕,然後從桌上拿了紙巾盒遞給她:「正好,手帕還我,你用這個。」
索菲婭怔了一下,然後坐倒在地哇地大哭起來,雙手雙腳還沒命地亂甩亂蹬,活像個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還給我!把那個手帕還給我!那是我的!」
王柏見她激動地鼻涕眼淚一大把,眼看著就要翻到地上去打滾,實在扛不住她那種幼稚,馬上乖乖地交出了那塊手帕,「你有沒有搞錯?這明明是我昨天借給你的吧?這種男式手帕,你也有?」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索菲婭狠狠地擤了一下鼻涕,然後拼命地蹂躪那塊手帕,心裡在想:送給人家的東西還要收回去,這傢伙爛透了!誰嫁給他才是倒霉一輩子!
她這麼恨恨地想著,然後瞪向面前這個可惡的傢伙,因為坐在地上視線角度的問題,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瞥到了他的褲襠,然後發現了那處的異常……
沒辦法,王柏本來就處於壓力爆表的狀態,又看了她寫的那段幻想文,所以撐起了小帳篷,一時半會兒還消不下去。
索菲婭雖然行為幼稚了點,但畢竟也是成年人了,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嚇得眼淚都瞬間止住了,小圓臉漲得紅紅的,瞪大了眼睛心思轉個不停。
他,他他他……想幹什麼?為,為什麼要對我舉旗致敬啊……我,我是他女朋友的朋友哎……啊!他不會是看了那篇文章,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吧!糟了,糟了糟了糟了!我該怎麼辦?保鏢……叫保鏢!
此時此刻,身在香港的賀正雄,也就是索菲婭的父親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在海東的下屬向他匯報消息。
他的命令就是一旦查明情況,就第一時間匯報。
「賀先生,我已經查清楚了,謝建明老先生依然在世,就住在海東廣林區白河鎮,他有一子一女,兒子叫謝文強,女兒叫謝文娟。他沒有孫子,只有一個孫女,名叫謝冬梅。不過,他還有一個外孫,是謝文娟的兒子,名字叫王柏,今年十八歲,目前就讀於海東市廣林中學三年級。」
賀正雄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既然謝師伯沒有孫子,那這個婚約只能落在他的外孫頭上了?十八歲啊,年齡倒是相當,只是不知道這個叫王柏的小子相貌如何,人品咋樣,女兒肯不肯接受……
他吩咐道:「把所有資料整理一份,特別是那個王柏,給我詳細調查清楚,儘快傳給我。」
「是!」
接著他看了看時間,估摸著現在女兒可能還沒睡覺,便打了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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