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想,身體就會有所反應,王柏尷尬地站起來,「我有點口渴,去倒杯水喝,你先玩,遊戲開始了。」
屏幕上可以看到雙方的兵線已經處於交戰狀態,其他人都開始補兵升級,陸璐哪管得上那個,一把抓住他的手,用清冷的聲音道,「剛喝過水,怎麼又渴,你剛才在想什麼?為什麼心虛得要跑?」
「沒,沒什麼……」王柏覺得她眼神銳利,自己仿佛被看穿了心思,神情更加尷尬,坐回去道,「那我不喝水了,接著玩吧。」
抓著他的手並未鬆開,陸璐忽然又伸出另一隻手猛地一探!王柏被她碰到之後,慌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馬上推開她的手道:「你幹嘛!耍流氓啊?」
陸璐斜著眼睛看他,一副你別裝了我都發現了的樣子,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流氓……」
王柏分外冤屈,明明是自己被摸了,結果到頭來還要被說成流氓,他倒是沒為自己看著人家的嘴唇就起反應而感到可恥。
調戲過他之後,陸璐心滿意足地繼續開始遊戲,王柏心裡有些想不開,在旁嘀咕了句:「我頂多想想,可從沒付諸行動,我算什麼流氓……」言下之意對他動手動腳甚至那天晚上強行給他那啥的陸璐才是真正的流氓。
「說什麼呢?有本事大聲一點。」陸璐轉過頭,冷冷地道。
就算有再多抱怨,王柏也不敢大聲數落她,誰叫她是妹子呢,任性點就任性點吧,誰叫自己有點中意她呢。再者說,他是個男生,又沒吃虧,犯得著用那種事擠兌人家嗎?
所以王柏很明智地不再提,就當揭過此事,專心輔導陸璐玩遊戲。他試圖迴避,可陸璐似乎對遊戲有些心不在焉,對他剛才的反應倒很感興趣。
用一種淡淡的語氣問道:「你最近是在發情期麼?」
「咳!」王柏差點噴血,臉上一陣發燙,暗想再這樣下去自己不是被她羞死就是被她臊死,如何扭轉這個局勢?他決定以毒攻毒!
「你才是在發情呢,連哥哥都不放過。」不知為何,說這話讓他自己有點小小興奮。
「我是助人為樂,看你忍得辛苦,同情你。」陸璐的聲音一貫清冷,絲毫不為所動。
「同情?那你幹嘛不現在同情同情我?」王柏的腎上腺素一陣往上飆,開始口無遮攔起來。
陸璐停下點鼠標的動作,慢慢扭頭,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問:「你真的想?」
「……」王柏無語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說不想那絕對是假的,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他這兩天心癢得很,只是一直在努力克制罷了。可要說想吧又明知道不對,而且萬一出爾反爾地承認自己想,肯定會被她嚴重鄙視,捏住把柄一頓猛踩。
他想了想後決定:管它呢,鄙視就鄙視!
「你真的同情我?」他反問了一句,陸璐暗想:傻子,我是喜歡你。不過看他躊躇不定的掙扎表情她就想笑,繼續逗他道:「如果你想博取我的同情,也不是沒的商量,只要……」
她故意把聲音拖得很長,王柏被她帶動得嘴都張開了也沒等到下文,忍不住問:「只要什麼?」
她轉了轉眼珠後說:「只要你把這個遊戲戒了。」王柏一聽居然還托著下巴思考起來,陸璐看了低頭想笑。
然後他猛地一甩頭:不對啊,我怎麼認真考慮起來!簡直昏頭了,這種事不是玩火麼?
隨後腦中另一個聲音道:答應吧,千載難逢,一個小破遊戲而已,一個月也難得玩一次,戒就戒吧。
接著他又神智清醒了些:不行,萬一被爸媽發現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另一個聲音道:你傻啊,只有你知她知,誰都不說出去,小心一點,不可能被發現的。
王柏在那裡天人交戰,臉上陰晴不定,眉頭也是一會兒舒一會兒緊,陸璐看得險些笑出聲來,抿著嘴忍住:「怎麼樣,考慮清楚了?」
王柏瞥了她一眼,然後道:「逗我呢吧?想引我上鉤再好好嘲笑一番是不是?我才沒那麼傻……快點接著玩,你等級都落下好多了。」說著他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似乎在暗自忍耐。
陸璐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接著玩遊戲,她幾乎沒出什麼力,隊友就已經把電腦的老窩推掉,她評價了一句:「沒勁。」
王柏也覺得今天玩得沒什麼意思,因為心思壓根就沒在上面,不過他可不敢說那我們玩點有意思的,最多心裡盤算盤算。
王柏覺得和陸璐生活在一起之後,自己的節操是一路往下墜,底線都不知道去哪兒了,有時候走神,凡是和自己有瓜葛的女生,都會忍不住對她們胡思亂想一番,想到一些香艷場景身體裡就像有一團火在燒一樣,煎熬得難受。
最近這段時間這個問題越來越嚴重,他覺得自己不再像以前那麼單純了,可能是經歷的事情多了,年齡也開始增長。不過還有一個重要因素他也考慮到了,那就是和他在上個星期兌換的「促進發育」有關。
五天左右的時間,他能感覺到自己長高了一些,手的骨架似乎也有細微變化,他的身體正在快速成長,體內肯定充滿激素。這些激素一方面在促進他發育,另一方面也讓他時刻保持著精力旺盛的狀態,而且動不動就會躁動起來。
人家通過幾年時間平緩過渡的躁動期,他得在一個月每時每刻飽受煎熬,這份辛苦實在難以形容。
毫不誇張地說,他現在很饑渴,能撐到今天沒犯什麼嚴重問題已經很不容易。
「不玩了,我去洗澡。」陸璐說了一聲後站起來去拿要換的衣物,王柏的視線隨著她的身影而動,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把他嚇了一跳。
拿起電話一看,來電人是班主任,他心想:我今天頂撞了她,後來也一直沒去道歉,不會是現在打來興師問罪吧?
接起電話聽了幾句,他就匆匆站起來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是誰打來的?」陸璐皺眉問道,他隨口回答,「一個朋友,你先睡吧。」然後就匆忙走了。
電話里徐老師的聲音含糊不清,明顯是又喝多了,大概想到自己白天頂撞她就打電話過來罵幾句解氣。她也沒說自己在哪裡,可是王柏聽得出來她周圍很安靜,應該是在自己的住處。怕她喝醉之後又跑出去做什麼傻事,王柏就連忙掛斷電話向她的住處趕去。
他離開家沒走幾步,電話就又打了過來:「你!敢……掛我,電話?」
「你在家嗎?我現在過去。」王柏說了一聲,對面靜了會兒,忽然道,「誰要你過來?我……找別人……唔……嗚嗚……」徐無雙居然忍不住哭出聲來,看來白天時受的刺激不小,現在喝了酒,情緒又幾近崩潰。
「在家等我,哪兒也別去!」王柏氣呼呼地命令了一句,騎上那輛破電瓶車出發,暗想:真不讓人省心,還以為是了斷了,結果是麻煩不斷。
其實他大可不去管她,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就算白天的時候徐無雙那麼蠻橫,他也為此很生氣,可當她需要他的時候,他還是沒什麼猶豫地衝過去見她。
也許他不希望別的男人去傷害她,就算真的要傷害,也只有他自己有這個權利吧。
當他把車停在她家樓下,抬頭看到她臥室的燈亮著時,心裡放鬆了些,既而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上去。
如果他今天上去的話,原本了斷的事情又會糾纏不清,可是不上去阻止,又不知道她會喝成什麼樣子。
所以說感情這種事,剪不斷理還亂,他們之間明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麻煩不斷,如果真正開始,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他還在那裡猶豫不決,樓上的徐無雙已經站在窗口看見了他,打開窗戶衝著樓下叫道:「來了不上來!你討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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