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呵呵一笑,然後教她:「你只有一個槳,得左右一起劃,均勻一點,才能往前。要不這樣,你坐我旁邊,我們一起劃,我會跟著你的節奏,這樣就可以均勻了。」
他坐在船尾,陸璐坐在船頭,要劃得順暢當然得一起坐到船尾。
「哦,」陸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慢慢站起來,這時大概是水流的緣故,船搖晃了一下,她重點不穩,嚇得又坐了下去,急道,「你別晃啊!」
「我沒有啊。」王柏冤枉地辯白,然後陸璐等船穩了,才又緩緩站起來,正要往船尾走的時候,忽然船身旁邊不知被誰丟了一塊石頭,激起一大片水濺到她身上,嚇得她尖叫一聲,身子一晃險些跌到湖裡去!
王柏連忙一把抓住了她,扶著驚慌未定的她坐下,看著她臉上的水漬,眼睛一眯,閃過一道寒光,向岸上看去。
「哈哈哈哈!」岸上正有四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指著他們大笑,還有吹口哨的,「美女,涼不涼快?」「快上岸,哥哥帶你去玩好玩的!」「喂,小子,把船靠岸!」有人對王柏命令道。
王柏眼中寒芒更盛,陸璐看著他有些擔心,微微搖頭示意他別惹事,輕聲道,「我沒事,別理他們。」
「你沒有事,我很有事,」王柏冷聲道,「這幫不長眼的東西如果不教訓教訓的話,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害死人。」
剛才如果陸璐掉進湖裡,而周圍沒有人及時救她的話,很可能就會出事,這點讓他絕對無法容忍。
「快點靠岸,聽到沒有!」「嘀嘀咕咕說什麼吶!紀哥的你也敢不聽,再磨蹭打斷你的腿!」「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拿石頭扔他!」
有一個青年撿起一顆石頭作勢要扔,陸璐驚呼一聲就拿手去擋王柏的頭,那個青年哈哈一笑,把手裡的石頭拋接了一下:「怕了吧?快乖乖靠岸,把那妹子讓出來,借我們耍耍,不過還給你的時候,不保證完整哦,嘿嘿嘿……」
幾個人聞言一起淫笑起來,王柏面若寒霜,微微側身單手往湖中一舀,舀了一掌的水,然後猛地往拋石頭的人臉上一潑!
六七米的距離,只聽呼地一聲,那一掌水簡直像團水炮一樣向那人呼嘯而去,緊接著啪地一聲正正砸在他臉上!就聽他啊地慘叫一聲就仰面倒地,「我的眼睛!眼睛!」那人捂著臉悽厲地呼喊,另外三人見了寒毛直豎。
王柏又舀了一掌水,冷笑道:「還有誰想試試?」
站著的三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懼意,慌忙拖起地上仍在慘叫的同伴倉皇而逃。
見他們逃走,王柏又道:「妹妹,今天怕是不能好好划船了,咱們回碼頭吧。」
陸璐和他在一起遇到過的事不止一樁,也有了一點經驗,猜到那群人可能是去找幫手了,可王柏的語氣似乎不想善罷甘休,便道:「要不就算了,其實我真的沒事。」
王柏撥槳掉轉船頭,然後向碼頭飛快地划去,說道:「你可以不跟他們計較,因為他們還沒對你做太過分的事。可是我得跟他們計較,因為他們想對你做的事太過分,那種事,任何人,連想都不行!」
他這麼蠻橫地說了一句,讓陸璐芳心一顫,暗想他這麼說,不是把我當成他的專屬物了麼?還有那種事是什麼事?任何人都不能想,那他自己算不算在內?
不管她想些什麼,可是心裡總是覺得暖暖的,不過就是還有一點擔心,因為王柏雖然身手不錯,可上次在水橋景苑和阿炳那伙人也打得很慘烈,剛才雖然一招懾敵,可陸璐對內功這種事不懂,所以只以為那是運氣,或者是被潑水的那人太弱不禁風。
船這麼快就靠回碼頭,工作人員還以為他們是劃得累了,便好心提醒一句:「年輕人,下次換個自動船吧,帶女朋友出來也不能光耍帥啊,身體要緊。」
王柏淡笑了下不與他分辯,他偏頭一看,就見對岸有一伙人正呼喝著狂奔而來,看來那幾個青年的幫手就在附近,來得很快。
「就是那小子!」「別跑!」「站住!」那伙人指著王柏二人叫道,周圍的遊客紛紛注目,那工作人員面色一變,「小伙子你快跑吧,還站著幹啥!」
他看了一眼陸璐心裡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急道:「你不想害了她就快帶上她跑,沒時間了!」
「大叔,多謝了。」王柏拍了拍他肩道,「麻煩你照看一下我妹,我去去就來。」
那位大叔一聽就知道他要逞英雄,嗐地嘆了一聲從木船上抄起一根槳,「拿上這個,好歹也是個兵器。打不過就跑,別讓他們圍住,護住頭!身上挨幾下死不了!你既然把她託付給我,你放心,豁出這條命,我也一定護得她周全!」
王柏嘿了一聲接過槳,耍了個花槍道:「大叔,我要是打傷了人,你可是幫凶哦。」
等他走後,那大叔就露怯道:「小姑娘,還愣著幹啥?快報警啊!你真以為他有絕世武功還是三頭六臂?」
陸璐心裡雖然緊張,可還不至於慌了手腳,馬上點頭打電話報警,言簡意賅地把事一說直接給王柏定義成自衛反擊。
那大叔猶不放心:「要不你還是上船吧,劃到湖中心去,他們也不能拿你怎樣。等警察來了你再回來!」
誰知陸璐搖了搖頭:「大叔,我之所以報警不是對我哥沒信心,我是怕他萬一打傷了人說不清楚。話里透著的是對王柏絕對的信任。」
而在這時,,王柏已經和那伙人在一座橋上遭遇!橋面狹窄,周圍的遊客紛紛避遠了圍觀,來者有七人,都是十八九歲的青年,有一個明顯年紀大些,似乎是剛才領頭的紀哥,只見他手一揮道:「上!」三個人就舉著拳頭並排衝上來。
王柏一看他們這野路子就想笑,還沒開打就破綻百出,只見他單手持槳,隨意地連點三下,專取人肩窩,那三人紛紛中招倒地,在地上哀嚎不止。
那紀哥見此,心知遇上硬茬,剛才那一掌水炮並非運氣,他忙攔住了衝動的手下,寒聲道:「你是哪條道上的?敢不敢留個名號!」
只要能弄清楚來路,以後有的是機會下陰手,紀哥已經開始盤算著用什麼卑鄙手段對付他。
王柏不屑和這種小人通名,冷笑道:「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然後揮槳如龍衝上前,左一槳右一槳,手下沒有一合之敵。
轉眼工夫,七個混混倒了六個,四周哀聲一片,還剩下雙腿在發抖的紀哥。
「自己扇自己耳光,還是我替你扇?」
紀哥身子一顫,看看周圍,顫著聲道:「我,我是跟博哥的。能不能給個面子?」
「去尼瑪的!」王柏一巴掌甩過去,「阿博見了我都得叫哥!你是哪根蔥?」
上次技校的事情由二虎擺平,他找的是自己手下的手下,也就是阿博,為免王柏和他將來起衝突會難堪,所以二虎特意點明了他的身份,希望王柏能記個小人情。
可是那人情是他欠阿博的,關眼前這雞毛紀哥鳥事,王柏立馬動手,連抽了他十幾個巴掌,打得他嘴角溢血,這還是王柏下手輕的。
最後一腳踹翻那傢伙,喝道:「碰上我算你們運氣好,以後別在公園裡出現,否則把你們從廣林趕絕,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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