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安排我們局足球隊和廣林中學校隊踢一場友誼賽,我覺得他們球隊水平挺不錯的,有利於我們局隊的提高。而且您不是常教導我們要警民一家親嘛,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也是一種很好的形式啊。」
「別整沒用的,說目的。」彭局長不想跟她囉嗦,直問原因再考慮是否去向老傅提這個莫名其妙的建議。
「為了完成方長官交代的任務……」彭真真老實地答道,然後央求,「二伯,幫幫忙,好不好?」
聽說跟那個方天林交代的任務有關,考慮到組織紀律性,他也就不便多問,「行了,我知道了。」
說罷他就掛斷電話,彭夫人在一旁絮叨:「對自家侄女,也不是客氣著點,還打官腔。」
「哎,你懂什麼,」彭世平道,「這丫頭被老三寵壞了,盡給我惹事,真巴不得她早點嫁出去相夫教子,少在我跟前添亂。」
彭夫人過去拍了拍丈夫的背道:「盡說些氣話,真要隨隨便便嫁出去,你不心疼啊?真真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多擔待著點。從小沒娘的孩子,多可憐……」
「就是因為弟妹走得早,才沒人教她,」彭世平嘆氣道,「如今跟一幫大老粗成天混在一起,越來越野,一天到晚想著破大案子,大案子,我真擔心她再晚幾年就嫁不出去了。」
「哎……」彭夫人也是嘆口氣道,「干你們這行,找個對象都跟審犯人似的,動不動就查人家全家底細,的確是累。眼光個頂個的挑,還是隨緣吧。」
彭真真在二伯那裡敲定此事後,緊接著聯繫王柏,可是他的手機無人接聽。王柏當時正和幾個弟兄拼酒呢,氣氛熱烈得很。壓根沒注意到手機在響。
直到彭真真打了第二次,王柏才在隊友的提醒下發現有人打來電話,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彭警官,臉色頓時一沉,還以為又是為了張迎蓉的案子而找他。
王柏走出包廂。接起電話道:「喂,彭警官麼?我是王柏。」
「王柏,你好。」彭真真說道,「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我想問下,你們校隊。有沒有興趣和我們警察局足球隊來一場友誼賽?」
「哦?」王柏意外地挑了下眉毛,笑道,「可以啊,求之不得!」
「那好,具體的安排咱們當面談吧,你明天有空嗎?」彭真真問道。
「明天啊……」王柏盤算了下,明天上午要和齊珏瑩去文化館報名。其他倒是沒什麼安排,便道,「那就明天下午吧,兩點,在古樂茶莊,我請你喝茶。」
約定此事後,彭真真掛斷電話,揮著粉拳笑道:「搞定!」
王柏回到包廂,看到弟兄們紛紛起身,已經準備散場。頓時有些意興闌珊。他如今酒量大增,還沒喝到位呢,可是校隊的其他人有的已經不行了,他又不能硬拖著人家陪自己喝,只能和大家紛紛道別。慶功宴就此結束。
合生景城小區里,金孝麗正在家中寫作業,母親忽然敲門進來,放下一杯養生茶,然後遞給她一個信封道:「你爸單位里發的招待券,我和你爸都沒空,你約自己的朋友去吧。」
金孝麗輕哦了一聲也沒在意,她以為是什麼餐飲店的招待券,這種東西金遠道經常拿到,並帶回家交給女兒去處理。
等到寫完作業閒下來時,金孝麗才好奇地打開信封,等看清上面的字樣時才驚喜地一笑:「溫泉?」
信封里居然是三張江寧市雲天溫泉山莊的招待券,可供兩日一夜的溫泉旅行用,大概是別人送給金遠道想招待他全家去泡溫泉的。
也不知道金遠道打開來看沒有,就隨隨便便地塞給女兒去處理,還叫她帶朋友一起去,難道他就不擔心金孝麗會帶上男生一起去嗎?
而且,的的確確,金孝麗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柏!
當然,還少不了好朋友,劉燕。
溫泉,三人行?
深夜,王柏在夢境系統之中,目前他的積分餘額是130點,試煉中獲得的點數都積攢了下來,任務清單中的任務三尚處於進行中狀態,雖然帶隊獲勝奪冠,但是因為還沒有通過全國大賽的資格審核,所以系統並未認定其完成任務。
任務清單的時限還剩下七天,在剩下的一星期內,能否順利獲得參賽資格確認呢?
第二天早晨,王柏騎車到洗車行,還給王雄等兄弟幾個帶了些包子豆漿之類的早點,打過招呼之後就去小區里開了那輛破車出去。
二十多分鐘後,他開車抵達北行鎮,在一座鐘樓下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齊珏瑩,她身邊還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妹妹。
王柏將車掉頭,停到齊珏瑩面前,然後道:「上車。」
齊珏瑩打開前門坐進來,她身旁的小妹妹則打開後門也跟了進來。
「我妹妹去文化館上芭蕾課,順便搭個順風車。」
齊珏瑩的語氣不咸不淡,看上去對她妹妹搭車的行為並不是很爽。而她妹似乎不在乎姐姐的冷淡態度,毫不拘謹地坐在後座上,還探頭打量了王柏一眼。
看過一眼之後,她神色有些變化,然後又湊得近些看仔細了,凝神一想,指著他道:「大哥哥,是你啊!」
齊珏瑩頓時耳朵一豎,暗想:怎麼回事?他們兩個認識?
王柏愣愣地回頭,然後對上那張稚嫩的小臉蛋,看著她的黑框眼鏡,覺得這張臉非常陌生,死活在腦子裡對不上號,「我們見過嗎?」
「見過啊,上個月在文化館,大哥哥你一句話,幫我們把舞蹈教室搶回來啦。」那小女孩語速很快,顯得很活潑,「你不記得了?」
「哦,是有這麼一回事。」王柏點點頭,不過當時道謝的小女孩太多,他還是對這個小姑娘沒什麼印象,「不好意思,當時你也在場啊?」
「當時人太多,你不記得我也很正常,反正我認得你就對了。」齊珏瑩的妹妹倒很大方,完全不在意地說道,隨後伸出右手,「很高興正式認識你,我叫沈祝君。」
王柏與她輕輕握了下手,覺得她有點自來熟的感覺,而且比外表看上去要成熟很多,像個小大人,「你好,我叫王柏。」
「開車吧,」齊珏瑩見他們居然還敘上舊了,不耐地說道,「有什麼話路上慢慢說。」
王柏呵呵一笑,心想自己和她妹妹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哪有什麼話可聊,啟動車子向廣林駛去。
路上,沈祝君坐在後座上神情自怡地看著窗外風景,齊珏瑩則是一言不發,王柏覺得她們姐妹倆這關係的確有點緊張,感情談不上融洽,否則上車之後也不會連一句交談也沒有。
因為車裡的氣氛有點沉悶,王柏就想找找話題,他看到沈祝君穿著一身黑裙子,黑絲襪,整個一黑衣蘿莉打扮,而她又沒帶別的衣服,只拿了一雙鞋,便好奇地問:「你們芭蕾班的服裝不是白的嗎?」
上次他記得那群學芭蕾的小姑娘個個都是穿著白裙白襪,像一隻只小天鵝一樣。
齊珏瑩聞言「哧」地一樂,沈祝君則是面色一僵,撇了下嘴道:「我飾演的角色是黑天鵝。」
「是啊,你們老師有眼光。」齊珏瑩又不冷不熱地刺了一句,「看得出你有這才華。」大概平時在家裡和沈祝君的明爭暗鬥她落了下風,一有機會打擊對方就毫不手軟。
王柏暗道不妙,這氣氛居然更緊張了,笑著打圓場道:「其實我挺喜歡黑色,我覺得黑色比較莊重。黑天鵝,是主角吧?」他對芭蕾舞沒有接觸,所以這方面完全不懂。
「是女二號。」齊珏瑩淡笑著解答,「白天鵝才是主角。」
沈祝君在後面輕哼一聲:「到了台上還是得看實力,誰是主角那得觀眾說了算,又不是劇本能定的。」
「呵,」齊珏瑩輕笑一聲道,「你這個反派還想當主角?你以為觀眾都跟你似的心理那麼陰暗?」
王柏咳嗽連連,暗想糟糕,這氣氛是越來越緊張,早知道就不提什麼黑啊白的了,這倆人看著都不像是白的類型,一對腹黑姐妹,簡直是天敵。
沈祝君在後座上冷冷地瞪著她姐姐,不屑道:「就算是演反派,那也是藝術,總比你跳什麼集體舞強,那什麼文化節演出,讓人看了就想笑……」
齊珏瑩大概是被觸到了逆鱗,氣得肩膀都在發抖,「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不要再提集體舞這三個字……」
「跳都跳了,還在乎被人說啊?」沈祝君得意洋洋道,與剛上車時那副活潑大方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果斷是兩面派,難怪齊珏瑩對她喜歡不起來。
「哎,」沈祝君又嘆口氣道,「現在回想那幅畫面,都忍不住犯噁心,幸虧早飯沒吃太多。」
這一刀捅得很無情,王柏仿佛聽到齊珏瑩的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他怕她在車裡就發飆,便扭了下頭為其說話道:「文化節那個表演不能代表你姐姐的水平,她其實在舞蹈上的造詣很高,訓練也很刻苦,你不能因為一個集體性質的節目而否定她。」
言下之意,她的水平是被社團其他人所拖累,所以無法發揮出真實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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