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楓神失標
「小佩果然是走了,不過也好,她一個人去旅行,放鬆一下。」
姚白看到了馬佩留下來的信,他的心突然間覺得有些空虛了,以前馬佩在身邊的時候嘰嘰呱呱的,現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出奇的安靜,這種安靜對於姚白卻是一種孤獨,是想念。
「你不會想念她?」
風晴月站旁邊,她紅唇輕動,忍不住問了一句。
「呵呵,怎能不想念,她是我的弟子,我一生也就只有一個親傳弟子……」
姚白苦笑,他這一句話並不是他自己說的,而是他師父說的,她這一生也只愛自己一個弟子,可是自己卻不能守在她的身邊。
風晴月心頭微微的顫抖。
她雖然表面上還是裝失憶,還是對姚白一副陌生人的模樣,但是內心的感受,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姚白讀她的內心,也就會知道她的苦楚了。
姚白何嘗不是呢,而對心愛的人,卻也只能裝作陌生人,裝作已經不再愛。
「馬佩走了,我或者也要走了。」
姚白突然有些緊張的望向風晴月,眼神中的留戀卻在與她眼神接觸的時候一閃而過。
「你要回去峨嵋了嗎?」姚白把情緒壓下,淡然的樣子問。
「嗯,我現在是峨嵋的親傳弟子,我必須要有一個親傳弟子的樣子,這次回來只是想看看小佩,看看我的父親,因為這一次回去,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風晴月點了點頭道。
姚白沉默了一下,風晴月突然間有些期待姚白挽留她一下,雖然明知道沒有意義,但是她還是想姚白作最後的挽留,至少她還想知道,自己在姚白的心中還有那麼一席之地。
「祝你修煉順利。」
何嘗是一席之地,越是愛就越是難以挽留。
風晴月抿了抿唇:「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風晴月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姚白的辦公室,她今天過來僅僅只是傳送馬佩的信的,不帶來什麼也不留下什麼,只是一條假裝堅強的背影。
姚白沒有送她出去,只是閉上了眼睛,心臟在顫抖。
曾經的一切,都變成了過往,以及那陌生的表情。
坐在辦公室之中,姚白的心很亂,原本他這段時間應該突破練氣八層的了,可是因為種種事呢,也無法讓他靜心修煉,一直停留在了七層的巔峰。
人倒霉起來就禍不單行,投標的結果出來了。
卻不是楓神集團。
陸欣欣在風晴月離開後,剛剛收到了消息,立即就跑過來找姚白了。
「你說什麼,中標的是星宿集體?」
姚白驚得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根本沒想到鐵板上釘的肉竟然還能飛了。
而且這島的主權可是姚白給弄回來的,他們竟然不標給楓神會,那不就是白做了嗎?
姚白簡直想不明發生了什麼事,李艷嬌應該不可能出爾反爾的。
他立即就打電話給李艷嬌,可是電話根本就打不通。
「到底出了什麼事?李艷嬌,你該不會是耍我吧?」
可是姚白又想不出理由來,李艷嬌現在的局勢,只能站在自己這一端,不可能會投標給星宿集團的,而那個集團的實力還沒有自己強,這一結果無論怎麼樣,姚白也是不能接受的。
「董事長,你先不要緊張,我聽說合同還沒有簽,僅僅只是發了通知出來。」陸欣欣見姚白有些受打擊,連忙安慰了起來。
「我不會讓它給別人的,我們做了那麼準備,怎麼可以失敗?」
「是啊,我們不應該失敗的!」
「幫我查一下這個星宿集團是什麼來頭,老子倒要看看你背後是只老虎還是條龍!」
「是董事長,我現在就去!」
……
此時周景華已經知道自己的小情人失蹤了。
他派人到處搜尋,但是卻沒有結果,而且就連住所的所的監控都已經給破壞了,不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們還是在附近的公路監控中看到了一個可疑的身影。
他發現這道熟悉的身影,氣憤的拍案而起。
「將李力這個小子給我抓來!」
「家主,他現在的身份可是李家軍事領導,這樣明目的做怕會留下手腳,到時讓有心人抓了雞腳,我們就麻煩了……」身邊的男子道。
「那你就給他叩一個罪名,別讓他逃了!」
「是……在下這就去辦!」
「豈有此理,老子叫你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一天的時間,李力就因為動用公款一罪被帶走調查了,他的位置本來就沒有站穩,現在被人抓了,李家的人就起內訌了,個個都想著那個位置,而沒有人想著李力的生死,也沒有人想到會是周景華所為。
只有李艷嬌知道,她臉色都黑了,她根本沒想到李力不聽勸,竟然真的做了傻事,這下怎麼辦?
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找什麼去救他,現在周濟生的人一定已經將他圍死在監獄了。
李艷嬌看了看手機,姚白已經打過電話來了,可是她卻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姚白。
現在打姚白幫忙未免太過草率了,而且自己都沒有幫他中標,還讓他到東洋辦了這樣一件大事,再去找他,他也只會以為自己耍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幫自己啊!
李艷嬌一咬唇,只能親自去找周景華了。
周景華坐在老爺椅上,聽旁邊的助手說李艷嬌過來了,他卻是冷笑一聲。
「她還敢來,膽子倒是不小,讓她進來吧!」
助手應了一聲,走了出去將李艷嬌放了進來,李艷嬌一見到周景華就跪了下去。
「家主,求你放了李力一條生路吧!我可以為他什麼都做!」
周景華咬著雪茄什麼,伸出手來讓李艷嬌過來一點,李艷嬌只好跪著爬近了一些,在一刻,她什麼尊嚴也沒有了,她也沒想要什麼尊嚴了,因為她只要李力的命,要李力活著離開周景華的魔掌。
周景華伸手託了一下李艷嬌的下巴,然後突然一耳光打在她的俏臉上。
「那個小子,竟然殺了我的女人,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嗚嗚……」
李艷嬌被打倒在地上,嘴角在流血,她低聲哭泣著,卻顧不得自己的痛,趴在了周景華的腳下。
「求你放了李力,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的,只要你能放過李力,我求你了。」
周景華冷哼了一聲,打了一個響指。
這時一個穿著醫生模樣的男子端著一個手術盤進來,放在了桌上。
這個醫生的手在抖,放下後看到周景華的示意後就連忙就走了出去。
李艷嬌看著那個蓋好的手術盤,心臟狂跳,幾乎要跳出來。
「這小子殺了我的女人,我摘了他一隻標誌器官,本來想要殺了他的,不過既然你來求情了,我也就放過他一條生路。」
李艷嬌見周景華把蓋子打了開來,上面那器官血淋淋的。
李艷嬌見狀,整個人都是不能冷靜了,淚水像泉水一樣的涌了出來,怎麼也扯不住,她不是哭,是悲痛欲絕,是感覺到自己的無能與渺小,是巨大的內疚,是與敵人同歸於盡的衝動。
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做不到就不要做,否則會害得李力更加的慘。
「我……我可以去見他了嗎?」
「當然,你還可以帶他走了。」
周景華說著,李艷嬌就一雙發軟的腿怎麼也站不起來,她用雙手支撐著,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她跟著一個男子走了出去。
她見到了昏迷的李力。
她幾乎一度要暈倒下去,可是她的信念支撐著她站著,將李力拖上車,開往了附近的醫院。
在手術中,李力醒來了。
他忍痛擊昏了這些醫生,一個人換上了醫生的制服,一步步的走出了手術室。
她看到在坐在等候室里的李艷嬌,他的淚水不斷的湧出來,可是他根本對這一切無能為力,人可以不怕死,不怕痛,甚至能在絕望中堅韌的活下去,卻最怕的就是無可奈何,渺小到無可奈何,面對受傷害的一切,無法補救,無法守護,這種感覺比死難受,比痛更苦,比絕望更加可怕。
他已經無顏再見李艷嬌了,他哪怕是去做一條無人理踩的流浪漢,一個瘋子,他也不會回再回來,這就永別了吧……
李力一路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總之就一路走,走到哪裡算哪裡。
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是個人,是人就應該有一個去向,可是他沒有去向……
他走啊走,倒了下去,而剛好,一輛貨車將他撞飛了。
這個路段並沒有什麼人,這貨車司機見撞到人了,緊張的四處看了一下,直接將這個人抬上了自己的貨箱裡,去到了無人的出省公路上,將李力掉拖到山崖掉了下去。
李力被掛在了山崖的一枯樹上,或者他命不該絕。
身為一品大武師,車撞一下根本不會受什麼傷,掉下來又被掛在崖上橫生的枯樹上,他死不去,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的爬進了樹後方的山洞之中,他打算就這樣餓死在這裡,什麼人也不會發現,如同一粒塵埃。
可是他卻在洞壁內看到了一些字,他的瞳孔頓時緊張、激動得放大。
「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回去報仇……一定要將姐姐救出水深火熱之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7s 3.574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