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一聽,喜笑顏開,她已經很久沒和陳壽親熱了。
原因竟然是自己的醫術高明,要照顧夫人和夫人的姐姐,讓她自己也哭笑不得。
「老爺,去臥房麼?」
陳壽雙手放在腦後,笑道:「在這兒就行,爺累的很,這次你自己來。」
紅兒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大膽地坐到陳壽腿上,脫掉了外衫。雪膩的香肩上,只系了兩條淺淺的紅色帶子,愈襯得那粉背潤澤如玉,纖纖一握的小蠻腰下是一條粉紅色的褻褲。
刀削似的香肩、粉膩膩的玉背、纖細細的腰肢、圓彈彈的屁股,努力地在陳壽身上起伏。
......
天色漸晚,潮濕的風順著窗欞進來,陳壽看了一眼身邊的紅兒,正躺在椅子上,蓋著自己的衣服,睡得十分香甜。淡紅色的燭光,映著她那白嫩的臉頰,隱隱泛起一抹暈潤的光澤。
陳壽笑了一下,將她輕輕抱了起來,紅兒睜開眼睛,問道:「老爺,天亮了麼?」
「才剛黑呢,你在這兒睡吧。」
紅兒嗯了一聲,把臉在他的胸膛蹭了蹭,繼續合眼睡覺。
陳壽抱著她走到自己的臥房,輕輕放在床上,在她雪膩芬芳的脖頸上親吻了一下。
紅兒嘻嘻一笑,陳壽早就知道她是裝睡,在她的香腮上捏了一下,說道:「直接睡,還是沐浴一下?」
「一會人家要伺候老爺沐浴。」她在被窩裡柔柔地蜷成一團,看著陳壽,突然叫了一聲:「老爺。」
「怎麼了?」
「沒事...」紅兒想起剛才自己主動的樣子,俏臉一紅,迅拉起被單,把自己的臉蛋埋在了下面。
紅兒跟自己越來越親了,不是單純的恭順,而是骨子裡的親昵,讓陳壽心底十分熨帖。
陳壽笑了笑,給她蓋上被子,走到門外。
自己本來想隱忍幾年,埋著頭髮育,可惜天下群雄並不是傻子。
他們都看到了,自己拿下河東,對局勢的影響。
若是任由自己發展,這些人都只剩下主動投降一條路,但是權欲這東西,是會上癮的。
滋生過謀取天下的野心,讓他自己徹底放棄,是很難得。權欲就像一條毒蛇一樣,每日每夜撕咬你的心,讓你睡也睡不著。
比如說現在再讓陳壽放下身段,去嬉皮笑臉伺候一個雄主,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可是以前時候,更元帝在位,他就是靠弄臣、幸臣之路上位。
人的承受能力,也會隨著時間改變。這類似於古人說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陳壽振作了一下精神,又拿著蠟燭,對著地圖看了起來。
秦攏,處在西涼和京畿之間,雖然有很多的關隘和雄城,但是兩頭都是強大的勢力,讓它很難有所作為。
但是一旦讓它突破了其中一個,那就再難控制了,關外廣闊的天地,兩河肥沃的土地,西北出產的駿馬,都將助他一飛沖天。
陳壽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幸虧自己的情報系統,建的夠完善,哨探暗哨番子安插的夠多。
自己又靠情報,解決了一次嚴重的危機,姚關絕對不可能只是幫助李欣奪權,他勢必有自己的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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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姚家書房。
姚關死死看著地上的遺物,那是穆紅的衣服,上面血跡呈現暗紅色,粘連著許多的泥土。
「這是被鋼刀戳死,然後直接掩埋的。我們的人,在滎陽附近挖了出來,一共五具屍體,都已經腐爛了。」
姚關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穆紅和他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雖是主從,實乃兄弟。
而且穆紅是最了解他的人,從此之後,即使要爭霸,身邊也少了一個可以毫無保留信任的人。
「李欣已經回去了,在河間府修築工事,專心對付北邊的強敵,收拾殘餘的流賊。」
姚關點了點頭,道:「厚葬穆紅,將他的遺孀接入我的府上,囑咐全府上下以親嫂待之。穆紅有三兒兩女,我要收為義子義女。」
在場的人無不動容,沒有想到,一直鐵血無情的姚關,也有如此溫情的一面。
他治秦攏,以嚴苛的律法聞名,尤其是軍法,最是嚴明。
「陳壽...」
姚關念了一遍陳壽的名字,就低下頭默然無語,沒有繼續說話。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一輪交鋒,姚關敗的很徹底。
本來應該非常隱秘的一件事,竟然讓人知道一清二楚,不失敗才怪。
尤其是李威只要插手,便再沒有了任何懸念,詭計之所以被稱為詭計,就是因為這個計策在成功之前,見不得光。
失去了奇效性,將會失去任何效果。
「大人,我們接下來?」
姚關呵呵一笑,說道:「諸位不必太過沮喪,陳壽不過是識破了我攪亂西涼的計謀,這在正常不過了。沒有任何一個計策,是萬無一失的。但是天下大勢,怎麼會因為一個計策的失敗,而發生根本逆轉。陳壽如今惹了眾怒,是不爭的事實。我們仍然按原本的計劃,聯絡河東蔣褚才、塞外合不勒,遼東吳猛,兩淮魏雲空,幽燕群豪,江南大唐,共討陳壽。」
「爾等儘快做出一封熙元帝的密詔來,要用血書,我們昭告天下,約好時辰共討此賊。」
一夜之間,京兆府長安城門四開,無數的密探分赴四面八方,聯絡各地豪強諸侯。
姚關親自部署大軍,首先不是集合重兵在東進的橋頭堡,而是把手下最精銳的將士,全部調往西北,防備西涼軍。
他的目的,已經從瓜分陳壽,攫取最大的利益,變成了在西涼和陳壽之間,實現自保。
保存實力,等到陳壽這個巨獸真的倒下,再去吮血也不遲,畢竟自己地理位置得天獨厚,不怕分不到一杯羹。
姚關的想法很簡單,挑動中原大戰的同時,自己則緊緊守住秦攏,不讓西涼兵馬過去,就已經是對盟友最大的支持,相信他們求之不得。
今夜,京兆府,不知道多少人徹夜難眠。
姚關要和陳壽開戰,他們便自然站到了陳壽的對立面,最可怕的身後還有西涼。
京兆府和背後秦攏的未來,就和今晚這夜色一般,看不到一絲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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