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仿佛從天而降的天神,讓幾名混混心頭都生出絲絲懼意,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葉凡眼神冰冷,朝他們勾了勾手指,比出一個國際通用的手勢。
「幹掉他!」這些街頭混混禁不起羞辱,紛紛撿起刀子朝葉凡圍攏過來,企圖群起而攻之。
「蟑螂。」葉凡淡淡哼了一聲,恐怖真炁轟然釋放,凝起幾道氣流,嗤嗤聲連續響起,霎時間引發了一陣短暫的哀嚎。
四名男子捂著喉管,仰面倒下,身體猶如被電流擊過,不停抽搐,幾灘血水迅速在身下蔓延。
真炁直接洞穿了他們的咽喉,毫無疑問,這幾個人都離地獄不遠了。
圍堵女孩的那兩個傢伙見狀撒腿就想逃離,黑夜中一道刺眼光芒追著他們的身影電射而去,噗噗兩聲穿透物體的悶響,這兩名混混也仆倒在拉斯維加斯街角昏暗的路面上。
「小魯!」親眼看到這殺人一幕,女孩尖叫著撲到那遍體鱗傷的青年身旁,抱著他瑟瑟發抖。
這一對男女,互相摟在一起,彼此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
「別殺她,要殺人滅口……就殺我吧……我保證她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不知道。」青年咬緊牙關,緩緩抬起頭來。
葉凡收了黃金飛劍,低頭瞥他一眼,眉頭頓時一皺,失聲驚問:「你是……紀小魯?」
紀小魯仔細擦了擦腫脹的眼,看清楚葉凡的臉,恍然大悟,驚喜交集喊道:「葉先生!」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碰巧遇上紀小魯,葉凡忙把他拉起來:「真是你!你怎麼在拉斯維加斯?」
「葉先生……一言難盡,我……我們……唉!」在異鄉見到葉凡,紀小魯禁不住搖頭嘆息,眼角含淚,這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先離開這裡再說吧!」葉凡揮了下手,示意紀小魯和女孩跟他走。
這對青年男女的情緒在驚恐中稍稍安定下來,緊緊握著對方的手,相互攙扶著,跟上葉凡的腳步。
三人走出街角,看到凱瑟琳正站在跑車旁向他們招手。她全盤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再一次為葉凡恐怖的手腕深深折服。
「凱瑟琳,不介意我帶兩個朋友借宿吧?」葉凡走過來問道。
「噢,怎麼會!葉,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歡迎還來不及呢!」凱瑟琳開心地笑起來:「真是太巧了,我替他們叫輛出租車吧!」
「好!」客套的話葉凡也不多說,碰上紀紅渠的後人,他有責任照顧他們,幸好相遇的時候不是太晚。
出門的時候是一台跑車,回來的時候,多了兩個陌生面孔,老管家戴維斯先生禁不住多瞧了幾眼。
「你們兩個,要不要先換身衣服?」葉凡領著紀小魯和那個女孩進了門。
「我去拿碘酒和繃帶吧!」凱瑟琳善意地張羅著:「別墅房間裡都有浴室,你們隨便用。」
「不不不,葉先生,凱瑟琳小姐,實在是太麻煩了。」紀小魯慌忙擺手:「有止血繃帶就好。」
葉凡向凱瑟琳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取治傷的東西,邀這兩人坐下來,隨後開口詢問:「你不在國內發展,為什麼跑到美國來謀生?」
兩人交換眼神,紀小魯先向女孩說道:「放心吧,卉,葉先生是我們紀家的大恩人,他不是外人,你別擔心。」
「我聽你的,小魯。」女孩抿了抿嘴唇,仔細瞧來,她的容貌倒也十分清秀,大概二十多歲的芳齡。
葉凡呷了口茶水,靜待紀小魯道明真相。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紀小魯緩緩說道:「葉先生,你知道的,我爺爺和父親那輩一直以玉石起家,在海內外也算小有名氣。可到了我這輩,真的不喜歡那個行當。」
「是麼?據我所知,你妹妹紀曉馨前不久剛剛奪得緬甸玉王大賽的桂冠,你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也不喜歡。」葉凡錯眼瞧著他的臉色。
紀小魯聞言神色一震,喃喃失聲:「玉王……玉王……老天,那是爺爺他們做夢都想要的頭銜啊!」
「紀曉馨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將來足以延續紀老先生的衣缽。」葉凡話鋒一轉,淡淡催促:「你繼續說。」
「是,葉先生。」紀小魯回過神,沿著自己的思緒講下去:「我不如妹妹有天賦,很早就出國讀書,在哈佛攻讀法律和政治學,後來有機會獲得在芝加哥大學任教的機會,結識了如卉。」
葉凡瞧一眼那女孩,點頭道:「嗯……你爺爺去世的時候,你已經在美國落地紮根了吧?」
紀小魯搖頭苦笑:「算不上紮根。當時我還差幾個月才能獲得美國綠卡,原本一切都在計劃中,沒想到回國奔喪之後,等我再回到美國時,一切都變了。」
「我丟了體面的工作,求職卻四處碰壁,漸漸地連日常開銷都不夠,如卉的父母原本答應我們交往,看到這種情況便拒絕我和她往來。不得已,我們倆私奔到賭城,想在這裡賭一把,可惜事與願違,她帶來的錢都輸光了,我們只好給餐館打雜,換取微薄的工錢……」
聽到這裡,葉凡暗中瞭然,向女孩不動聲色問道:「你家境不錯吧?」
「我……我爸媽是做生意的。」魏如卉小聲回答著他的話,顯得有點畏懼。
「什麼生意?身家多少?千萬級?」葉凡似乎不滿意她的回答。
「是回收塑料生意……」紀小魯忙替她回答:「大概沒有千萬,也有幾百萬美元。」
「喲,我當是什麼,原來是收破爛的,一個收破爛的也敢暗度陳倉,棒打鴛鴦,這世道是怎麼了?」葉凡揚聲嗤笑起來:「小丑都跳到百老匯大舞台去了嗎?是不是乞丐也能領個奧斯卡?」
「葉先生……你……」紀小魯有些聽不懂他的話。
葉凡指著他嘆道:「紀小魯,你被你的未來老丈人給陰了,知道不?」
「啊?」紀小魯霎時傻眼。
「你啊你,書都讀到腳後跟去了!」葉凡搖頭責罵道:「都是姓紀,你怎麼連紀曉馨一半的聰明都沒有?你們紀家原本聲望人丁都算殷實,可以說門當戶對,但自從出了事之後,境況一落千丈,你的未來老丈人自然不會希望女兒嫁給你這種落魄子弟,於是就用一招落井下石之計,讓你在美國混不下去。」
紀小魯聽得整個人都傻掉了。
「不,不可能……」魏如卉驚叫著站起身,神色間遍布震驚。
「不可能?剛剛那幾個混混,九成九也是受他們指派,給你們最後一擊!」葉凡冷哼一聲,指著紀小魯斷言:「只有殺了他,才能讓你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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