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民聽了心中生出一絲不甘來。
「若蕭牧野不是太子,他豈能娶的無垢為奉儀?」李濟民勃然大怒。
在平常人眼中,不為正室,就是妾,哪怕自己貴為太師次子,也是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可是在皇室不一樣,那不叫妾,而是叫側妃,甚至還可以問鼎皇后之位。
所以,高門大戶可以將女兒送入東宮為側妃,而不能嫁入尋常百姓家。
「二公子,慎言。」
柳無忌面色大變,趕緊提醒道:「二公子,這些話不是一個人臣能說出來的。而且,舍妹在東宮很自在,太子殿下很寵幸她。」
「無忌,你啊!你以為我不知道無垢在東宮的情況嗎?」
李濟民深深的看了柳無忌一眼,嘆息道:「你放心,不管無垢是什麼樣子,在我心中,她永遠是那個純潔無暇的女子。」
柳無忌聽了頓時感覺到一陣噁心。
自家妹子是什麼性格,這句話若是傳到柳無垢耳中,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二公子,往事如煙,還是算了吧!,慢走,不送。」
柳無忌頓時面色不好看,自己已經提醒了,對方還說出這樣的話,讓他心中十分惱怒。
李濟民也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當,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無忌,今天你心情不好,我改日再來。」
說著朝柳無忌拱了拱手,就十分狼狽的出了柳府。
柳無忌等到對方走後,招過管家,說道:「東宮退回來兩個婢女呢!立刻派人送回老家去,替她們找兩個夫婿,也算是全了主僕之意。」
兩個侍女在柳府多年,也知道一些風言風語,這些話可千萬不能傳到東宮去,免得影響到柳無垢的名聲。
李濟民回到太師府,就看見李弼在站在假山下散步。
「爹。」
李濟民趕緊走了上前,他知道李弼這是在等自己。
「柳無忌今天去了東宮?」
李弼看著自己兒子一眼,眉宇之間,不自覺的皺了皺,他察覺到自家兒子的不一樣,好像心情不大好。
「是,無忌告訴孩兒說,太子似乎有些不一樣。」李濟民趕緊說道。、
「自然不同,秦無庸給他找了一粒靈丹妙藥,將他的先天不足治好了。」李弼幽幽的說道:「先天足,自然開始爭奪了。」
「可惡。」李濟民聽了,頓時冷哼道:「這個該死的秦無庸。」
「算了。爭就爭吧!爭的越厲害,對我們就越是有利。」李弼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嘆息道:「無垢那孩子就不想了。」
「是,孩兒知道了。」
李濟民死死的握住拳頭,心中極為不甘。
東宮內,蕭牧野一身吉服進了芷晴殿。
柳無垢也是一身吉服,櫻桃小口,芙蓉滿面,美艷不可方物。
「殿下。」
柳無垢在蕭牧野的目光下,害羞的低下了頭。
「愛妃,這些年,你受苦了。」
蕭牧野上前握住對方的玉手,嫩滑如同錦緞。
「殿下身體康健,妾身心裏面就很高興。」
柳無垢感覺到蕭牧野鼻尖的火熱,頓時渾身發燙,酸軟無比。
三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等著今日,終於等到了今日。
「娘子,時間到了,你我該就寢了。」
蕭牧野看著眼前的女子,端莊大氣,雍容華貴,整個人就好像是從畫裡面走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溫和的氣息,讓人看的極為舒爽。
聽了蕭牧野的話,臉上頓時像塗上了一層胭脂一樣。
這和姜南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姜南仙聰明而富有心機,柳無垢屬於溫婉而秀美。
兩人各有千秋,對於蕭牧野來說,姜南仙屬於合作夥伴,而柳無垢卻像是心靈的港灣,讓人帶著舒爽。
「殿下。」
柳無垢粉臉通紅。
蕭牧野緩緩上前,輕輕一扯羅裙衣帶,只見大紅衣衫划過了一道清影,貼著她柔滑優美悄然落下,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膚。
看的蕭牧野雙目發紅。
「太子真是無能,如此美貌女子,居然不知道享用,實在是可惜很。」
「還請殿下憐惜!」
柳無垢粉臉宛若滴血一樣。
一時間紅燭搖動,錦被之下,將歡愉包圍其中。
靜安殿。
楊瑩看著芷晴殿方向,面色陰晴不定。
「這就是你們的選擇嗎?」
楊瑩幽幽的說道。
她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姜南仙告訴自己的一切,是那樣的詭異,又是那樣的駭人。
其中的真相是什麼,就好像是一層迷霧一樣,擋在自己的面前,讓自己無法抉擇。
「知畫。哼!」
她猛然之間想起,自己的貼身宮女已經換人了,現在整個東宮都沒有自己熟悉的人了。
「殿下,沒想到吧!你自以為得計,現在卻把自己給弄丟了,以後想進東宮的可能性都沒有了。」楊瑩發出一聲嘆息。
她也猜到蕭牧野和姜南仙兩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想徹底清楚太子的痕跡,下一次,太子想回來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她望了望一邊正在熟睡的兒子一眼,猛然之間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
兒子是太子的血脈,自己知曉太子的過去,太子肯定會殺了自己,兒子雖然能保住性命,但未來的日子也很難過,太子就是一個例子。
兒子是蕭牧野的血脈,那母子兩人都得死。
她沒得選擇。
「這就是命嗎?」
楊瑩看著遠處,手中緊握著一串佛珠。
就在蕭牧野抱著柳無垢探索人類繁衍的奧秘時候,在京師東南角,燈火通明之處,將這裡照耀的如同白晝一樣,火紅的燈籠高懸,將氣氛襯托十分曖昧。
這裡就是梁都有名的銷金窟,八大胡同所在地,怡紅樓、醉花樓、百花樓、麗春院、瀟湘館等等有名的妓院都坐落在這裡,號稱三千妓院之說。
坊間有人還傳言,太初帝也經常光顧這裡,名妓蘇瞬卿就是太初帝的禁臠。有的官員入京之後,還專門拜見蘇瞬卿,想得到她的幫助。
天子尚且如此,更不要提那些大臣們,甚至有些大臣自甘墮落,還親自青樓妓院提名,太子少師耿希道就是其中的常客。
除掉這些大臣之外,還有一些文人墨客,也都經常雲集在這裡,表面上談論詩歌,實際上就是來釋放無處不在的烈火。
像一些有名的士子來到這裡,更是能得到貴賓般的待遇,泡妞不要錢,甚至還能賺到錢。無論是身心,還是荷包,都得到了滿足。-
「聽說了嗎?齊王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舉了。」
一個士子忽然嘆息道:「看來,今年的會元和狀元與我們無關了。」
「怎麼可能,齊王乃是大梁皇室,一出生就是錦衣玉食,享受富貴,為何要爭奪狀元之位?」在他旁邊的一個士子,連美酒都來不及喝了,張口就驚呼道。
兩人的議論之聲,瞬間就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會元、狀元之位是讀書人一輩子的追求,這些入京的讀書人,都是鄉試中舉之人,尤其是那些解元之流,都是讀書人的種子,誰都不服誰。
別看齊王的名聲很響亮,但真正誇讚其學問的人,並沒有多少,這些各個都是心比天高的人,都想成為狀元。
突然一個權貴加了進來,輕鬆摘走了狀元之位,誰能受得了?
這件事情事後公布出來,或許能成為一段佳話,事前泄露出來,就成了笑話了,只能成為世人討伐的對象。
「人家是齊王,傳聞皇室之中,文采最高的人,這樣的人當個狀元也是可以理解的。」人群之中有人嘆息道。
「齊王的文采最高?那太子殿下算什麼?太子殿下面對出使的刁難,七步成詩,敢問天下誰能做到?歸雁樓前吹笛時,白蘋紅蓼滿江湄。衷情慾訴誰能會,惟有清風明月知。嘖嘖,諸位聽聽,如此才情,如何?」
有一個年輕文士一邊喝著酒,一邊吟誦道。
「裴兄所言甚是,七步成詩我不行,太子殿下大才。」人群之中有人認出了對方的來歷,也認可對方的話。
「畫上荷花和尚畫,書臨漢帖翰林書。片刻之間對出這樣的對聯?誰行?」裴松身著青衣,他雙目顧盼而有神,顯得更是丰神俊朗。
一干讀書人紛紛點頭。
「看看,太子殿下有如此才能,尚且不敢涉足科舉,不敢說自己的才能冠絕天下,齊王為何敢參加科舉?還敢妄言此人會成為會元,乃至狀元,豈不是天大笑話嗎?」裴松臉上儘是不屑之色。
眾人聽了也紛紛發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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