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佐臣聽了心中暗自一愣,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他感到一陣惋惜。
就算是太子又能如何?擅自闖入貢院,破壞朝廷科舉大典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但已經稟報天子,並且還親自背著潁川解元入貢院,這必為士林的一段佳話。
自己若是拿這件事情問罪,必定為士林中人所唾罵。
「殿下,請。」
李佐臣邀請道:「這些士子們若是知道殿下親臨,肯定很感動的。」
「算了吧!還是將本宮當做一個透明吧!找個房子,給本宮找幾本書來。」蕭牧野擺手說道:「對了,李御醫也留在這裡,免得有學子在考試的時候發生意外,也能及時治療。」
「還是殿下想的周到。」
李佐臣趕緊說道。
「行了,時辰快到了,諸位去準備吧!本宮自己找個地方休息,讓人將胡解元送到位置上去。不要耽誤了考試。」
蕭牧野聽見有梆子聲響起,身後的貢院大門正在關閉,就讓人將胡昭送去考試。、
「臣等先告退。」
李佐臣等人不敢怠慢,連忙去準備考試不提。
蕭牧山看著自己的座位,考棚並不大,連正常睡覺都不行,索性的是,今年的考棚重新修葺過,看上去比較乾淨。
「咦!」
忽然他發現了什麼,面色大變,死死的望著對面,只見對面考棚中坐著一個人,不是胡昭又是誰。
「他是怎麼進來的?」
蕭牧山掃了四周,這才發現兩個士兵匆忙而去。顯然是兩人將對方送進來的。
「怎麼可能,他怎麼能進來?」
蕭牧山的面色徹底變了,心中瞬間慌亂起來。
他發現眼前的胡昭就是他的克星,讓他的心情起伏不定,大起大落,變的十分惶恐。
原以為對方只是來看一眼,沒想到對方居然坐在自己面前了,這讓蕭牧山如何能忍受?
仿佛察覺到蕭牧山的眼神,胡昭也注意到對方的人物。
嘴角頓時揚起一絲笑容。
不是冤家不聚頭。
就是胡昭自己都認為這是天意。
「齊王殿下,你這次絕對不會有機會的。天意如此,天意在太子啊!」
胡昭此刻忽然感覺到渾身一陣舒坦,雙腿的疼痛似乎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當下徑自在一邊磨墨,等待著考試的開始。
「殿下,胡昭已經入考棚了,您知道他的對面之人是誰嗎?」
儀門之側小房間裡,秦無顯帶著一絲笑容走了進來稟報道。
「對面是誰?」蕭牧野一愣,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道:「不會是齊王吧!」
「可不就是他嘛!」
秦無顯顯得很開心。
「這真是天意啊!這叫什麼,惡有惡報。哼,不曉得老老實實的考試,憑藉自己的真本事,卻用下三爛的手段,真是卑鄙,這下好了,我還不相信,他還有心思考試。」
蕭牧野拍手而笑。
哪怕這次被太初帝教訓一頓,他心裏面也是很舒坦的。
養心殿。
太初帝剛剛甦醒,就見高守忠站在那裡,臉上還有一絲為難之色。
「你這老貨,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太初帝瞪了對方一眼。
「這個,陛下,昨晚太子殿下派人來見,只是皇宮已經落鎖,陛下已經休息,老奴就沒有驚動你,只是讓東宮的人在宮外等候。」
「剛剛才讓對方入了宮城稟報。」
高守忠趕緊奉上一本奏摺。
「太子有什麼事情嗎?」太初帝聽了當即將奏摺拿了過來,面色陰晴不定。
高守忠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一邊。
「愚蠢,荒唐。」
太初帝儒雅的面容多了幾分怒火。
蕭牧野並沒有隱瞞,而是很老實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然而,太初帝到底是當了幾十年的皇帝,從這些平淡的語言中,就能推測出背後的事情。正因為如此,才讓他感到憤怒。
「第一,立刻讓懸鏡司去查,潁川解元受傷一案,是何方暴徒居然下此狠手,膽敢對朝廷的解元動手,這背後肯定有玄機。」
「第二,看看太子在哪裡,是不是進了貢院,若是進了貢院就算了,若是沒有進,就喊他來見朕。估計讓他已經進去了。」
「第三,派人去東宮,告訴太子妃,這三天就不用來問安了。」
太初帝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諾,老奴這就去辦。」
高守忠不敢怠慢,趕緊退了下去。
「齊王,但願不是你!」
太初帝雙目中閃爍著怒火。
為了得到狀元,居然指使他人將解元的雙腿給打斷,這是何等狠毒的心思,讓太初帝不寒而慄。
一旦此事傳揚出去,大梁皇室的名聲都毀於一旦。
「幸虧有太子。」
太初帝忽然慶幸道。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高守忠回來的很快。
「陛下,查清楚了,是翠芳樓的人打的,那幾個傢伙打人之後就消失了,連翠芳樓都沒有回去,老奴猜測,那些人恐怕都已經被滅口了。」
「昨天晚上,太子得到消息之後,連夜招呼李仲去了客棧,殿下還在馬車中睡了一晚。」
「另外太子殿下和御醫李仲、東宮主管秦無顯已經進入貢院了,潁川解元是殿下背入貢院的。」
高守忠不敢怠慢,趕緊將貢院的情況說了一遍。
「有預謀的啊,看來,難道殺了胡昭,他就能成為狀元,他成為了狀元,朕就會讓他做太子?」太初帝冷哼道:「他若是殺了胡昭,朕還高看他一眼,沒想到,只是將他的雙腿打殘,這有用嗎?」
太初帝搖搖頭,言語之中多有失望之色。
斬草不留根,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這樣的人如何能成為帝王。
再看看太子,發現機會之後,連夜就去找胡昭,不僅僅給其醫治,還送到貢院,並且親自背著對方入考場,此事一旦傳揚開來,太子的聲望將達到巔峰,那些讀書人都會爭相傳頌太子的仁德。
大梁的讀書人,誰不想擁有這樣的皇帝。
若當初,齊王直接殺了胡昭,世人也僅僅只是懷疑。
懷疑又能如何?難道能改變事實嗎?
和太子簡直不能比。
太初帝將奏摺丟著一邊,徑自用膳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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